“您怎麼會是才疏學淺呢？”
不等四爺回話，年清蝶怕說得再多了她就暴露了，趕緊笑呵呵的回道。
“您是太醫院的老人了，又是院使，什麼沒見過？因爲這杯果汁就只是單純的一杯果汁而已，所以什麼都沒有。”
她若是什麼都不說也就罷了，可她越是這樣樣子，就像是要急於掩蓋什麼一樣，越是惹人懷疑。
四爺將遺書還給了王太醫，那未說出來的送人離開的話，也就此止住了，轉而眯眼看向年清蝶。
她身上一定有問題，這果汁也肯定有問題，沒查出來並不代表是真的沒事兒。
顧悠然保持着相同的疑問。
現代的細菌戰她在影片上見過了不少，也許古代也有，只是沒被人研究出來而已。
但無色無味還能害人的東西，太多了。
只是年清蝶被潑了一臉都沒事兒，難道這東西是隻有吃了才行？
顧悠然不禁側臉望去——
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之間年清蝶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卻浮起了粉色的斑點，有的小而密集，有的卻是呈扁裝，有的痕跡更加清晰……那分明就是剛纔潑灑上去的水流痕跡！
顧悠然黑白分明的雙眼直視她，淡淡道：“那年側福晉該如何解釋你臉上現在越來越明顯的紅痕？”
年清蝶不被她提醒還沒有特別大的感覺。
尤其剛纔她全副緊張，精力全部都關注在王太醫手裡的果汁上，現在果汁查出沒事兒，她的心也就鬆懈下來了。
剛纔只是不自覺的撓着罷了，現在卻越發的覺得那個位置癢癢的厲害……
所有人都盯着年清蝶，她被盯得更緊張了，臉皮發麻，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在衆人眼前去抓了下臉。
指甲在她的臉上留下清晰的痕跡。
無法掩蓋。
“我，我……”年清蝶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心虛太明顯了，情況依然十分分明，四爺沉眉厲聲斥責：“年清蝶，你該當何罪！？”
若是旁人，恐怕真的跪下去了，可年清蝶從小在軍營長大，最不缺的就是膽子。
在如此急迫的情況下，她雖然緊張，卻也在千鈞一髮之際編出了邏輯合理的藉口：“爺，妾身皮嫩，被潑了果汁癢癢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怕人不信，她又舉出其他例子來：“還有人吃梨過敏呢，聽說哪怕只吃一口，臉都會腫的像豬頭一般……還有人吃花生過敏，喘氣兒都喘不過來……”
她舉的例子，倒是很好的佐證。
即使一屋子的人都不相信她，卻也拿她無可奈何。
顧悠然冷冷的呵出聲來：“側福晉知道的倒是挺多？難不成側福晉就是想要靠這個來害蛋蛋？”
“因爲不知道蛋蛋對什麼水果過敏，所以就每樣水果都摻雜進去，總有一個能試對，是這樣嗎？即使試不對，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年清蝶沒想到她爲自己辯解的藉口卻成了被人攻擊的證據。
那果汁不過是她怕露餡兒，所以多弄的罷了，哪兒有這層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