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 從表面上看去哥舒明珏好像對青琅軒有了那麼點信任。
他的房間可以任她出入,他去各地辦事,有時還會帶上青琅軒。
可青琅軒知道這僅僅都只是他在試探她而已。
就等着有朝一日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不過, 青琅軒沒那麼容易上當, 她按兵不動, 做好她一個女人該做好的本分。把他討好讓他更加的離不開她。
隨着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 哥舒明珏帶着青琅軒去過了諸多散落在各地的哥舒家族的勢力, 青琅軒也對此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她想該是對哥舒明珏下手的時候了。
渃漪湖畔的一個涼亭裡,青琅軒依偎在哥舒明珏的懷裡,笑着問:“還記得, 當時你說的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哥舒明珏撫着青琅軒的鬢髮, “當然記得。”
青琅軒緩緩起身, 湊到他的耳畔低語, “現在,該換我了。”
“什麼?”哥舒明珏牽着嘴角笑了一笑, 問。
“我會讓你死在我的牀上,哥舒明珏。”青琅軒笑的嫵媚風情。
哥舒明珏不以爲意的輕笑着,擡手輕佻的挑起青琅軒的下巴,也湊近她的耳畔,戲謔道:“哦, 是嗎?那……我還真是期待呢,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他肆意張揚的笑着。
青琅軒直視着他, 很快, 她要讓這樣的笑容消失於這世間。
不知過去多久?又是冬日初五哥舒明珏生辰的那晚。
哥舒明珏的房屋內,有美人嬌吟的聲音不止。
青琅軒伏在他身下承歡作樂, 哥舒明珏的熱情似火,彷彿達到了一個制高點。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青琅軒的話語被身上之人強有力衝撞的支離破碎。
哥舒明珏喘着粗氣,一口啄咬在青琅軒的鎖骨上,身下一下又一下的律動,激起千層浪。
“當然記得。”他低沉着聲線。
青琅軒笑靨如花,偏頭躲了一下,好疼,她感覺的到,今天身上的人似乎對她有前所未有的熱情和佔有慾。
“那現在是該兌現的時候了,我會讓你死在我的牀上!”
倏忽,一刀見血。
奇怪的是,身上的人竟然沒有絲毫閃躲,還幫她把匕首再捅入他的身體一分。
“你錯了,這是我的牀,青琅軒。”哥舒明珏忍不住苦笑。
青琅軒推開他,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拔出匕首,“你都知道。”
哥舒明珏躺在牀上,也沒有叫人,任身體中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他勉力的笑着,“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揭穿呢?等着送死嗎?”
“我說過……”哥舒明珏緩緩閉上了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呵。”青琅軒冷笑一聲,又拿起匕首,要去一刀一刀的剜下哥舒明珏的頭顱。
“爲什麼?”哥舒明珏躺在牀上不爲所動,只開口問了那麼一句。
青琅軒好心告訴他,“因爲有人出錢叫我殺你,而我也想殺你。”
“這個理由夠嗎?”
哥舒明珏已經沒有機會再說話了,他的頭顱被青琅軒冷漠無情的割下了。
僱主說過,要他的頭顱的。
青琅軒將他的頭顱裝進一個木匣子裡,打開房門走出去,翻身一躍,出了哥舒府的院牆。
今日哥舒明珏特地吩咐了其他一切人等不許來此處打擾他,所以,青琅軒走的相當隨意輕鬆。
哪不知是哥舒明珏早就下了令,無論怎樣?都不要攔住青琅軒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