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不會有事吧?”一想到因爲自己的原因,氣得父親心臟病發,傅少妍心裡忍不住的自責。就算祁淮的話是真的,父母當時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竟然在父母最難過的時候,又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少妍,其實……是江家人向你父親下了手。”祁淮原本不想讓傅少妍捲入這次跟江家的鬥爭,可看到小傢伙黯然自責的樣子,祁淮只能把實情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傅少妍聞言,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看着祁淮。
“伯父的病情,原本已經穩定了許多,不再有生命危險。但是……晚上有人假扮護士,拔掉了你父親的氧氣管,所以才……”祁淮心裡也是一陣自責,他真是低估了江家那一羣宵小之輩。還以爲有祁家插手,他們多少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敢公然跟自己挑釁!
“江家……”傅少妍的拳頭緊緊握起,一股恨意在全身瀰漫開來。就連江家奪走傅家財產,她都不曾這般生氣過。沒想到,這羣人還不知足,竟然敢對父親下手!
“少妍,江家,我一定會幫你對付他們。還有你們傅家的產業,我一定會讓他們交出來。”只是交出來還不行,既然敢動他祁淮的人,那他必然得讓他們加倍償還!
“車子開快點,我要去見爸爸。”得知真相以後,傅少妍的一顆心更是無法安定下來。
祁淮踩下油門,車速飆到兩百碼,流線型車身的超跑在夜幕中宛如一頭奔跑的獵豹。很快,祁淮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醫院前面。
傅少妍顧不上等他,一個人解開安全帶,強忍着眩暈感,一個人朝着樓上跑去。重症監護病房裡,傅斯年的牀位已經空了,傅少妍心裡咯噔一聲,走向搶救室的路上,正碰到哭成淚人的汪昕萍。
“媽,爸的情況怎麼樣了?”望着身上還裹着紗布的母親,傅少妍一陣心疼。她
上前想要扶住母親,卻被汪昕萍一把推開!
“傅少妍,你滿意了麼?你爸爸搶救無效已經過世了,你滿意了麼?!”汪昕萍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滿心以爲是女兒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傅少妍的臉上,力道之大,讓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一下多了一個五指印。
“媽,你說什麼?!”傅少妍顧不上解釋母親對於自己的誤解,只是反覆確認着父親離世的消息。
“傅小姐,傅先生……已經被送到停屍房了。”小七看着母女兩個撕心裂肺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若是他們能夠警惕性再高一些,多盤查即便,或許還能救下傅斯年的一條命。現在,只怕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爸爸,爸爸死了。”傅少妍喃喃自語了兩聲,腳下一個不穩,重重的倒了下去。
祁淮停好車子一上樓,便正看到傅少妍臉色不好的踉蹌着。他快跑了幾步,終於在傅少妍倒地之前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叫醫生!”祁淮朝着小七吩咐了一句,一把橫抱起傅少妍的瘦削的身子,快步朝急診室跑去。
傅少妍只是受驚嚇過度,經過醫生的診治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這些天她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現在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一下子撐不住,這才倒下了。
昏睡中的傅少妍,眉頭緊緊皺着,看上去極不安寧。祁淮拉着她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輕聲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傅少妍似乎是感受到了祁淮的體溫,眉心漸漸舒展,終於好了一些。
“老大,江家那邊……”小七看着臉色蒼白的傅少妍,心裡對於江元校的恨,也是不打一處來。商戰這種事情在所難免,他覬覦傅家的財產也不是無法理解。可若是下這麼重的手,當真就是有些過分了。
“查查江元校在哪兒,我要他的命!”祁淮的聲音很輕,怕吵醒了傅少妍。可那話語間卻帶着一絲
狠絕,那天股東大會的時候,他就應該一槍斃了那個混蛋,也省得他今天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好。”小七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出了傅少妍的病房。
此時的汪昕萍,正一個人待在停屍房裡。傅斯年的遺體被暫時安放在裡面,他的表情很痛苦,死於窒息,絕不是什麼痛快的事情。
“斯年,你扔下我一個人,讓我怎麼辦?”汪昕萍抓着丈夫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邊。滾燙的熱淚和那冰涼的觸感形成強烈的反差,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死亡的事實。
“當初我們拋棄少妍,現在……唉……”汪昕萍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流下來,原本好好的一個家,怎麼短短几天就變成了這樣?
汪昕萍原本身體也受了傷,一個人險些哭暈過去。若不是被祁淮的人發現,只怕又會釀成另一場禍患。
等傅少妍醒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躺在病牀上。她想要揉一揉惺忪的眼睛,擡起手才發現自己原來還在打針。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排山倒海一般向她侵襲而來。一想到父親,傅少妍的情緒馬上又激動了起來。
而此刻的祁淮,正在城郊一個破舊的倉庫裡。在他面前的,是被五花大綁的江銘初一家人。經過小七的調查,江元校已經連夜潛逃了,一時並沒有辦法得知他的準確位置。祁淮一想到那個老狐狸敢設計來傷害傅少妍的家人,一氣之下只能把江銘初一家人抓了起來。
哼,蛇鼠一窩狼狽爲奸的東西,要是沒有他們一家人,只怕江元校自己也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
“祁少,你這是要幹什麼,事情都是我們做的,跟銘初沒有關係,他年紀還小,你放過他吧。”江家夫妻倆看到祁淮眼中嗜血的光芒,撲通一聲跪在了祁淮的面前。
“放了?”聽着他們的話,祁淮冷笑了一聲,他們當時對付傅家的時候,怎麼就想過手下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