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的手下?誰啊!”江銘初悠悠的問了一句,不緊不慢的神情令人焦急不已。
“祁淮手下最厲害的兩個,叫小五小七。”
聽到這兩個名字江銘初是一點兒也不陌生,想當初祁淮把他關在地牢裡,小五可沒怎麼“虧待”過他,這個大恩他是要記一輩子的,弄掉了祁淮還愁着沒法整這兩人嗎!
“估計是祁淮知道傅少妍在我的手禮物,才讓這兩人過來救她。”江銘初冷哼了一聲,彷彿自己是聽到了極其可笑的事情。
“備車,現在的江銘初怎能讓人爲所欲爲,想從我手裡帶走我的女人,他們還沒有這個本事!”
江銘初很自信,可是他的自信裡帶着一絲的狂妄,這倒是與以往不同了,慢慢扎進他骨子裡的陰狠時不時的放出來幾縷,令人覺得陰森不已。
“那,那傅小姐呢,萬一他們查到了傅小姐的所在之處……”
“不可能。”
江銘初回答的堅決,可也是給人一股不安的感覺,祁淮手底下的人都不是善茬,如果把他們當做了笨蛋,那纔是最愚蠢的行爲。
小五小七直接趕到了江家,自江銘初住院療養後,祁淮便沒有派人對江家嚴加看管,另一方面,程玲瓏與江家交往密切,也出謀劃策爲江家躲過了祁淮的監視,這才使得江銘初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從醫院裡帶了出來,經長時間的修養與努力,江銘初從癱在牀上的廢物變成了現在的修羅。
江家人原以爲小五小七是來算他們陷害傅氏集團的那筆賬,江父江母已經準備好說辭了,就等小五小七一張口便把他們轟出去,哪知小七撥開了身前的小五極其快速的衝到了江父的面前,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緊緊的貼在了江父的脖頸上。
“把你的髒手拿開,什麼東西,竟敢碰江家的當家人!”江母不知具體情況,一見小七不但沒有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還做了如此粗魯不懂
禮數的事情,當即就吊着嗓子吼了起來。
“閉嘴!”小五低沉的吼了一聲,江母身子一僵,眼角的餘光慢慢移向了臉色蒼白的江父,只是覺得小七的兩根手指中似乎夾着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一滴鮮紅的血從那指縫中間溢了出來,順着江父的脖子慢慢的滑進了他的襯衫裡,登時,那件灰格子襯衫被鮮豔的眼色染出了一片詭異的暗紅。
“啊,殺人了——”江母受了驚嚇,一時沒收住,尖着嗓子就叫了起來,小五被這叫聲一驚,碩大的拳頭慢慢收緊,青筋暴在了手背上,隨後一聲巨響,別墅大門竟在他的拳頭下被砸出了一個凹痕。
“再叫,就割了你的脖子!”小五鋒利的眼神犀利的刮過了江母的臉,江母喉嚨一噎,將沒發完的氣全憋回了肚子裡去了。
果真是溫室裡長大的千金小姐,遇事只會亂吼亂叫,一點也不動腦子!
小七冷哼了一聲,將視線轉移到江父的臉上,略微靠近了江父的耳朵輕聲道:“我手縫中夾着一塊很小的刀片,只要我一激動,這刀片就會破開你的皮肉埋進你的血管裡,好好想清楚了,然後告訴我們,江銘初在哪裡!”
江父雖在商業場裡混了幾十年,大大小小的威脅不計其數,但憑着江家慣有的手段沒幾人敢真正上門挑釁,今天小七直接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覺着脖子處一道冰冷的東西直直的滑到了胸前,江父害怕了,這兩個人是玩真的,跟在祁淮的身邊,那股子陰狠勁倒是一發不可收拾,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我兒子被你們的老闆打成了殘廢,至今還待在醫院裡,怎麼,你們不知道嗎?”江父挑了挑眉,現在江銘初是江家的一切,要是告訴這兩個人江銘初在何處,那江家豈不是又要面對劫難了!
“我當然知道,只是你不願意說實話,我們也沒必要信了!”小七撇過頭看向別墅外面,一羣黑衣保鏢圍了上來
,看來今天要是不見點兒狠,他和小五是出不去了。
“好吧,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沒想過要全身而退,可是老大吩咐的事情我們做手下的怎麼能不去完成呢,找不到江銘初,提着你們兩個老傢伙的腦袋回去,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小七的眼神裡陡然涌現了一絲狠意,令江父心裡直打顫,他當然知道小五小七並非來自正當的地方,除了祁淮給他們定的規矩外,他們大可以憑着心情去辦事兒,隨便踩斷別人的肋骨也是常事,更何況脖子上抵着一塊刀片,祁父一點也不懷疑,小七會真的說到做到。
“別別別,我說我說!”與此時正思考的祁父不同,祁母見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當即便是妥協了,抖着嘴脣匆忙交代了江銘初的行蹤。
“在東郊有一棟別墅,那是我們買來專門給銘初療養的,他就在那兒!”
“你個敗家娘們兒,你······”江父一時鬱結,他怎麼想得到自己的妻子是如此膽小的一個人,竟會爲了保自己的安全出賣兒子的行蹤,江父順了兩口氣,差點兒暈厥過去。
小七微微一笑,收斂起了眼睛裡的殺氣,換做一副文質彬彬的紳士模樣朝着江母點了點頭:“還是江夫人比較識大體,江先生,有些時候,您還必須得向您的夫人學習啊!”
學習?江父狠狠的瞪了江母一樣,他不將她千刀萬剮已是不錯的了,還要向她學習,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不過光是知道了江銘初的行蹤還不行。”小七看了一眼小五,示意道,“關鍵時候,還是要借江夫人一用。”
小五走到了江母的背後,握成拳頭的手抵在了江母的腰後,江母只覺得一陣寒戰,不由的應承了小七。
小七挪開了抵在江父頸間的手指,跟在了小五的身後走了江家別墅大門,門外的人見兩人劫着江母一起出來了,頓時都向四周散開了去,不敢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