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陸羽就盯着他看,一句胡都不說。
最後,陸蘭德一嘆息,“好吧,我試試,但不保證真能找到……”
“嗯,你只要把蒐集到的證據交給我就可以了……”泉陸羽點頭,他最擅長的就是審問,無論誰,到了他手裡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好!”陸蘭德也很氣憤,“這樣欺負瑞瑞,我都看不下去了!那些人,一個也不許放過!”
……
滴答滴答——還是那冰冷的滴水聲,一點點地傳入耳中。
這是哪裡?
好冷……她蜷縮了下身子,卻是一陣的激烈尖銳的疼痛襲來,眉頭緊皺。
她記起來了,那天她從懸崖上滾落,又撞到了頭,渾身上下都是傷,然後似乎有很多的蛇,朝自己涌來。
“蛇,好多蛇……”恐慌涌上心頭,蘇瑞瑞伸手亂抓一通,嘴裡喊着,“馮哥哥,救我,好多蛇……”
戰龍坐在一旁,聽到她的呼喚,一怔隨即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痛……”她吃痛地皺起了眉頭,想抽回手。
戰龍這才驚覺自己握得太緊,她的小手上滿布傷痕,連忙送了手,卻又失了她。
手重重地落回到牀上,蘇瑞瑞猛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戰龍那張鬍渣滿布,雙目赤紅,邋遢到家的臉。
“瑞瑞,你感覺哪裡不舒服麼?”他緊張地站起,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眼裡滿是擔憂和焦慮。
身後的蘇沐然和葉芝蘭聽到了,也趕緊走到牀頭,同樣擔心地看着她。
蘇瑞瑞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受了這麼多苦,都只是因爲一個男人——她苦笑,一個心底藏着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值得她們這麼爭奪麼?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想他在開始另一段感情之前,先整理自己的心情,帶着一顆完整的心投入下一段情感中,這樣纔不負自己,不負對方。
而他,她一笑,他是永遠也做不到,因爲那個人在他的心底紮了根,生了芽兒,開了花結了果。
他這一生都要揹負對那個人的愧疚,揹負對她的沉重的愛
既然愛得這麼沉重,爲什麼不放開,讓彼此都自由些。
她的眼眶溼潤了,愛不得自由,揹負太多,這不叫愛,這叫束縛……戰龍,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瑞瑞,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見她盯着自己看,卻不說一句話,眼底那份的疏離讓戰龍緊張不已,他地擡頭喊道,“醫生,醫生!”
“糟糕,醫生說瑞瑞之前撞到了頭,她該不會是失憶了吧……”蘇沐然見她這般呆呆地看着戰龍,似乎一點都不認識他一般。
聽蘇沐然這麼一說,葉芝蘭也有些擔心,側臉看着蘇瑞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瑞瑞,你還認得我麼?”
蘇瑞瑞呆呆地轉過頭,“芝蘭,我這是怎麼了?”
“額……”葉芝蘭扯了下嘴角,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倒是把衆人嚇了一大跳。
“瑞瑞,你不記得了嗎?”蘇沐然緊張地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你的頭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