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早就有了引烈入甕之心,到了口中的肉怎麼可能吐出來呢。白虎表面連連稱是,可心中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與青龍接上頭。畢竟這玩也是打着公事的名堂,總不能拖太久。就算是玩也得靠譜些的。於是,白虎與烈決定即日啓程。
烈剛要走,突發發現什麼東西壓着他的鞋子。烈低頭一看,一坨毛茸茸的雪狼正把腳放在了他的鞋子上面。
烈剛將刀拔開一半,白虎又將他的刀推了回去。
“兄弟莫驚,這狼只是打算跟着你罷了。”白虎說。
“它……跟着我幹嘛嗎?”烈驚恐狀。
這原因嘛,白虎也還真是沒想。本來就打算讓這匹狼幫襯着點的,烈是魔界大長老要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他得活着。就當是讓這狼做他的護衛之類的,關鍵時刻還是可以起一些作用的。畢竟這是人界,沒那麼多的妖魔。
“那個……它……恩,它離家出走了。”
烈差點沒噴出來,“就它,離家出走?!”
白虎胡亂地應了句,“就是的,一匹狼崽子還學人家離家出走!~”說罷還踢了那雪狼一腳。
雪狼啊,何其無辜。
雪狼似乎聽懂了白虎的意思,回頭看了兩眼它的家鄉橫嶺,唔嗷地嘆息着。
頓時,一切蒼涼了些。有種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之感。若是雪狼也會唱歌,此時一定會聽到一股莫名的蒼涼之曲。雪狼這可是初次踏入江湖,剛想唱唱肉味,結果就遇到了白虎和烈。一個幼小的生命呦!~一顆脆弱的小心靈呦!~
烈點了點頭。
“那它離家出走了,怎麼辦啊?”烈用劍鞘撥弄開了膩在他腳邊的雪狼。
白虎說:“看你也是個有慈悲心的主兒,還能怎麼辦啊,帶着吧。”
還沒等烈反駁,白虎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就跑了。
“哎,兄長等我。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姓名呢!~”烈趕緊跟上。
那雪狼更不用說了,也緊隨其後。
白虎故意控制了速度,讓烈跟上。而烈也是練過的,沒那麼容易跟丟。
兩人跑出了好遠纔開始放慢腳步向西面走去。
白山黑水之間,兩人一狼漸行漸遠。有湖名曰瀲灩,湖邊住着活神仙,能卜天地變化,能窺四海雲邊;有道人姓氏獨孤,自古江湖歸隱處,掐指一算,便知是有是無。
另一面,前去夏國的馳道上,往來商客居多。來往商隊,運送物資,你來我往,絡繹不絕。有些半掩面紗,有些頭戴布巾,有些頭戴皮帽、氈帽……其中以男子居多。當然,往來的也有些歌姬。
雖說是一條繁榮的道路,可是這路上的女子還真是鮮少能看到。
對於女人而言,要主內,要持家,更是要守住家業。凡是體面人家,哪裡有讓妻子舟車勞頓的道理呢?!
大老遠見着兩個男子並肩而行。其中一個肩膀受傷被另外一個人架着往前面走。何時見過一個女子這麼執拗。這是在逃避什麼,又能逃到哪兒去?
“怎麼樣,讓你扮男裝就對了吧。大家閨秀可是沒有在這兒轉悠的。像你們啊,還是適合撲蝶啊,養個狗狗啊,彈彈琵琶啊,做作女工啊……”蘇玉嘀咕着。
“喂,我可是好心幫你!~”說着,冉裳在蘇玉的傷口上戳了一下。
“哎呦,疼!~”
“知道本俠女的厲害了吧,看你還敢說我不能闖蕩江湖?!”
蘇玉趕緊做抱拳狀,“佩服,佩服。”
說完,呲牙咧嘴地扶住了傷處。
去夏國要路經一個叫做百越鎮的地方,傳聞這個城鎮是最爲和平的一個城鎮。往來皆商戶,利字當頭,無利不爲。所以這城鎮裡面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錢來化解。這一點有好處,就是使得城鎮富庶。這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讓大家唯利是圖,人性淡漠。
說是個鎮子,可看那排場可真是所謂的朱戶大城了。只有……只有城門茅草的,城牆還是泥土堆的。
“蘇玉,你看那裡啊,好奇怪。怎麼這裡面都那麼氣派,城牆卻一碰直掉渣呢?”說着諾冉裳輕而易舉地弄了一塊牆上的泥土。
還沒等冉裳說下句,蘇玉就拍了一下腦門,說:“這下可完了。你不知道這地方,唉也怪我沒提醒你。”
“怎麼了?”冉裳問。
還未等蘇玉開口,就聽如同鳥叫一般地怪聲從身後傳出。那聲線還真是又細有尖,聽上去還覺得是有些跑音的:“大膽?!你們……你們竟敢破壞我們百越鎮的公物。啊?!你們這些小賊,真是不得了了。”
只見一個五短身材,滿臉橫肉,穿着金縷綠錦,頭戴四方小氈帽的一個貌似地主頭頭的人指着他們走了出來。指着他們的那根手指上還帶着一個鴿子嘴大的一塊紅寶石。
“大膽,大膽,真是大膽。你們這是……”那人想了想,繼續說:“你們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來人啊,給我抓起來。”
“啊?!”冉裳張大了嘴,十分詫異。
“啊,什麼啊?!我就是人證,你手裡的贓物就是物證。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抵賴?給我拿下!~”這廝急的就差點蹦起來了。說完這些話,累得喘了兩口氣。身上的肥肉隨之顫抖。
“來人,來人給我來人!~”這個地主頭頭跳叫着說,“快拿下。”
隨着他的口令,士兵從城內衝了出來。將諾冉裳他們團團圍住。
蘇玉說:“還愣着幹什麼,跑啊!~”
蘇玉抓起了冉裳的手就要跑。冉裳順手扔了剛纔的那塊泥土。
地主頭頭叫到:“還想破壞證物。快拿下,快拿下。”
在蘇玉和諾冉裳跑出去之前,他們便被那羣士兵圍了起來。幾十只矛衝着他們兩個。
那地主在圈外說:“給我帶堂上來,我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