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湘柔接到四阿哥痊癒的消息,到真正的在行宮裡看到四阿哥期間隔了四天,但然湘柔是和九阿哥一起打着看望四阿哥送弘曜回來的藉口來了!
瞧着明顯的小上那麼一號的四阿哥,湘柔再次的慶幸起來,還好自己有空間這個金手指在,沒有生過病。
“阿瑪!”弘曜雙眼紅紅的看着四阿哥,喜極而泣的叫着四阿哥。
四阿哥聽了高無庸的彙報也知道這個兒子每天都在擔心他,心一軟,將弘曜抱了一下,卻沒有想到,弘曜竟然會大力的抱了回來!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
還是弘暉心細,瞧見了自家阿瑪不自然的樣子,小聲的哄着弘曜“阿瑪這纔剛好,可經不起弟弟你這樣抱着。”
聞言,弘曜趕緊放開了四阿哥,湘柔悄悄地在旁邊偷笑,對着九阿哥說道:“四哥身子纔好,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九阿哥點了點頭,再對着四阿哥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語,便攜着湘柔走了!
路上九阿哥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湘柔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問,直到九阿哥終於開口,湘柔才知道原來是吃醋了“爺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你對四哥這麼好了?爺怎麼就沒有看見你對着五哥十弟這麼好過了?”
“瞧爺這話說的,妾身可是對着四哥五哥十弟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這不是四哥大病初癒嗎?妾身跟着爺去看望一下四哥有什麼不對的嗎?”對於九阿哥這種大男人主義十足的男人,這個時候就是要裝傻充愣。
“哼!當然沒有什麼不對的。”好吧!雖然九阿哥心裡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湘柔說得也對,她跟前看望一下大病初癒的四阿哥還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湘柔和四福晉交情很好,而且四哥又是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即使知道了湘柔的作法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九阿哥心裡還是不舒服。
湘柔彎了彎嘴角,嘟着嘴,故意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那爺這麼問我幹什麼?”
幹什麼?
她還有臉問幹什麼?
九阿哥恨不得揭開湘柔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難道要讓他堂堂一個郡王說。他吃醋了?好吧!九阿哥表示自己還拉不下這個臉面。
冷哼一聲,低頭看了看這個小女人,九阿哥才醋味十足的擡頭走了!
湘柔跟着後面掩帕輕笑。
不料在看到了屋子門口那個明顯等着九阿哥一行人的身影,湘柔瞬間身體僵住內流滿面了!
果然,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看戲就是不能看得太多……
因爲馬上就輪到自己被別人當戲看了!
原因很簡單,湘柔一眼就將那個人認出來了。就是一直對着九阿哥芳心暗許的琪琪格。
話說這琪琪格雖然每天都要在九阿哥的面前晃一圈,但是卻沒有做出什麼有失規矩的事。畢竟康熙那裡還沒有鬆口,也是要是不能嫁給九阿哥,也不能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湘柔不動聲色的撫了撫頭上的髮簪,笑盈盈的離九阿哥只有半步之距的跟在九阿哥的身後。
果然湘柔敏銳的發現琪琪格笑得不自然了一下,但是還是非常有規矩的向着九阿哥他們請安“奴婢參見瓚郡王,瓚郡王吉祥,參見瓚郡王福晉,福晉吉祥。”
湘柔看了看九阿哥,見他沒有什麼表示。才含笑着開口道:“琪琪格格格請起。”
看見就連起身都不忘對着九阿哥拋媚眼的琪琪格,湘柔在嘴邊勾起了一絲冷笑,故意裝着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格格在這裡站着可是再等什麼人嗎?”
琪琪格渾身一愣,怕是沒有想到湘柔會這麼問她,準確的說是,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湘柔竟然還能這麼問她。不過琪琪格到底是從小爲了培養成側福晉長大的人,也硬着頭厚着臉皮回答道:“奴婢本來打算去賽馬的。剛剛路過這裡看見瓚郡王和福晉過來了,就特來請安。”
特地來請安是真的,不過賽馬怕就是假的了吧!不過湘柔也沒興趣揭穿她,於是在脣邊勾起一個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琪琪格格格的雅興了。”說完看了看九阿哥,見九阿哥沒有什麼表示後,就逐客了!
琪琪格滿臉不情願的看了一眼九阿哥。見九阿哥沒什麼反應,纔不甘心的跪安了!
等着琪琪格走了。回到屋裡後,湘柔纔開口說道:“爺的魅力可真不小。能讓人家一個小姑娘,每天眼巴巴的都來這裡等着爺。”語氣含酸,女人的嫉妒是要適當表現一下的。
果然九阿哥很高興的說道:“吃醋了?”
“妾身怎麼敢吃醋了!不過是感慨一下爺的魅力真大而已。”湘柔嘟着嘴說着。
“哈哈哈!”九阿哥哈哈大笑,摸上了湘柔的小手“吃醋就吃醋,還偏偏要說什麼爺的魅力大,不過爺就喜歡福晉爲爺吃醋的樣子。”
“爺……”湘柔嬌媚的看了九阿哥一眼。
“放心好了!過幾天皇阿瑪就起程回京了,她是不會進咱們府的。”真當他是種馬呀!看見女人就收,人家九阿哥可是很有品味的好不好,他纔不要這種膚淺的女人了!
湘柔雙眼一亮“爺說得可是真的,皇阿瑪當真過幾天就回去了?”
沒來過蒙古的時候,想着看看蒙古的風光,可是真正的來了,這興奮感一過去,就發現蒙古草原也沒什麼好玩的,尤其是湘柔這種只能騎馬不能打獵的人。
也就是每天最純正的烤羊肉烤羊排,讓湘柔堅持着,但是這些東西天天吃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湘柔非常迫切的想回去,即使她還有空間可以偷點嘴。
“明天就九月初一了!天氣也漸漸的涼下來了,皇阿瑪這幾天也表示要回去了!”
湘柔點了點頭,她記不清康熙四十九年的出塞是多久回到京城的,但是天氣也的確漸漸的冷下來了,皇太后的年紀可是不小了,康熙這時候也的確該回京城了。
九月初三,康熙奉皇太后一同由熱河起程回京。
湘柔得了九阿哥的通知早就將東西收拾好了,等着起程的時候,就和弘晸弘暲一起坐着馬車,一邊看着馬車外面的風光,一邊盯着兩個小豆丁。
突然這時候撅着屁股看着塞外風光的弘暲轉過頭來說道:“額娘,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再來這裡嗎?”
湘柔摸了摸弘暲的臉蛋,點了點頭“會的,還會有機會的。”在康熙生命的最後一年,還有一次出塞的。
明顯的開着弘晸和弘暲有些興奮的目光,湘柔理智的沒有告訴他們一下次出塞就要十二年以後了!“不過,你們要乖乖的喲!不然就是你皇瑪法點了你阿瑪扈從也不會帶上你們的。”
弘晸和弘暲對視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湘柔,看見湘柔滿臉認真的表情,乖巧的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道:“額娘放心,我們會乖乖的,下一次一定要讓阿瑪帶着我們來玩。”
“額孃的弘晸弘暲最乖了!”湘柔也沒法,這下一回去又是暗潮迭起吧!
距離二廢太子的時間也不遠了!
“對了!額娘你說我們該給太后送什麼禮物好了?”弘晸有些困惱的問着。
湘柔好笑的問道:“怎麼想到這茬了?你們兩的禮物額娘都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不要!兒子要自己準備禮物給太后,兒子可是和弘皙打了賭的。”弘晸一臉嫌棄的說道。
“打賭?!”湘柔皺着眉頭說道:“你和弘皙打什麼賭呀!”
弘皙,太子的第二子,但是實際上卻是長子,康熙的長孫,側福晉李佳氏所出。介於太子妃只生下一個小格格的情況下,子憑父貴,自幼深受祖父喜愛,養育宮中。
也就是這樣弘皙有着深深的自傲與自卑,這點和乾隆嘉慶有點相像。自傲自己是皇孫輩的第一人,但是同時也自卑自己是庶子出生。
因此弘皙從小看不慣那些比他弱,又是嫡子身份的阿哥,當然比他強的那更是使勁的恨了!
“他來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兒子正好在陪着太后說話,說道額娘你要孝敬一個屏風給太后。看着太后被兒子哄高興了,他就不高興了,說什麼兒子的禮物不是自己送的沒有誠意,兒子自然不能接下這樣的一頂帽子了,所以就和他打賭。賭兒子要是那天給太后賀壽用自己準備的禮物,並且太后高興了,他就輸給我皇瑪法賜給他的玉佩。”弘晸有些興奮的說道。
“喲!”湘柔看了一眼弘晸,沒有
理會弘晸的打哈哈“那要是你輸了啦?”
“額娘……”弘晸拉着湘柔的衣袖撒嬌“不是還有額娘嘛!兒子怎麼可能輸掉了!”他纔不要說出他輸了的賭注了!
“行了行了,別搖了!怕你了,這次額娘就幫你了,下次再敢這樣沒頭沒腦的一腔熱血,看我不讓你阿瑪整治你。”弘晸雖然沒有說出來什麼,但是湘柔心裡還是有數的,輸了無非就是那麼幾樣,不管是爲了什麼她也不能讓弘晸輸。
聽了湘柔的話,弘晸縮了縮頭,阿瑪是不會怎麼懲罰他的,不過阿瑪會讓十叔狠狠的在校場上操練他一頓的,而且還會讓那個一直冒着冷氣的四伯來教他書法。
果然這個世道還是額娘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