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謝捕頭城樓劫屍—————男兒漢義展雄心
說謝彪和鄒福二人押着華新,帶着隊伍,前往開封府。路過一座山,正要坐下歇息。忽地四周一片叫喊,密林裡衝出兵馬來。一個爲頭的首領,指着謝彪和鄒福他們,喝道:“把犯人留下!”囚籠裡的華新看後,認得是鍾易和。叫道:“鍾大哥,快救我!”鍾易和看後,證實華新安然無恙。謝彪在馬上叫道:“吾等是奉命押解犯人至開封府,請爾等讓開!”鄒福也舉刀呵斥道:“大膽山賊,竟敢擋吾去路,還不滾開!”鍾易和回斥道:“今日老子偏要劫囚!”說着,便要一起動手。謝彪和鄒福二人,也俱欲拔兵器應戰。華新見後,急忙叫住道:“大家都非惡人,何必刀劍相向!”雙方聞聽,各自收了兵器。華新命令謝彪和鄒福二人,把囚籠打開,放出來他。華新做和事佬,請兩位捕頭與鍾易和頭領進入山寨。
進入山寨,鍾易和爲首,其餘的人依次而坐。華新向鍾易和介紹道:“他們是本處的捕頭:這位姓謝名彪,人稱‘謝捕頭’;這位姓鄒名福,江湖人稱‘金眼龍’。”鍾易和聞後,抱拳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兩位捕頭恕罪!”兩位捕頭見後,不解地問華新道:“此乃何人?”華新說道:“這位漢子姓鍾名易和,江湖人稱作‘紅魔劍客’。”謝彪和鄒福二人聽後,也拜謝了鍾易和。華新又指着旁邊的章凱介紹道:“這位姓章名凱,江湖人稱作‘觜火猴’。”章凱也見過了兩位捕頭。
謝彪對鍾易和說道:“華鏢頭有鍾大俠保護,吾等就放心了。”華新說道:“謝捕頭,吾請你幫忙辦件事情。”謝彪問道:“什麼事情?”華新說道:“那曹公公把吾的老母親吊在城門上示衆,吾寢食難安。希望謝捕頭,收殮老母親的屍首回來,入土安歇。”謝彪聽後,安慰汝道:“放心,吾會辦到的!”當日,衆人暢飲了半酣,方可散去。
謝彪和鄒福二人,離開了牟山,返回到中牟城中。當時已是夜色時分,兩個人獨自在廳房商議,救出華母計策。鄒福說道:“那曹公公派專人看守華母屍體,若是不救,便違背了華新對吾等的期望,該如何是好?”謝彪尋思着,說道:“爾在此等候接應,吾伴作黑衣人去救華母。”鄒福囑咐道:“要多加小心!”謝彪聞後,點點頭。之後,兩個人各自去準備。
夜色皎潔,知了鳴叫。城門邊,上方懸掛着華母的屍體,下面駐守着幾個士兵,輪番換崗。此時,一道黑影閃過。城門口的士兵看見,警覺起來,四處張望。忽地,暗中飛來一個暗器,解決掉一個士兵;旁邊的人,正在納悶。卻又飛來一把飛鏢,從懸吊華母繩間劃過,華母屍體掉落下來。霎時,黑衣人手持長刀,奔向城門口。守城士兵看後,高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叫喊聲驚動了所有的人,紛紛前來抓捕黑衣人。黑衣人砍倒幾個人,背起華母屍體逃竄。士兵們邊追邊喊道:“抓刺客,抓刺客!”士兵越聚越多,百姓們被叫聲吵醒,紛紛點燃燈火,出來查看。
事先在那裡等候的鄒福,爲了掩護謝彪逃走,故意上前拖住這些士兵。爲了不讓他們起疑心,自己與他們一同尋找。鄒福故意拖延,帶領這些士兵往反方向尋找。
謝彪得以脫身,揹着華母屍體,進入山寨。鍾易和和華新等餘衆,接見了謝彪。華新看到母親死的如此悽慘,悲痛萬分,幾度昏厥。幸得衆人幫助,方纔甦醒。鍾易和命人將華母安葬,在母親墓碑前,華新痛哭失聲。汝發誓曰:“與曹家人不共戴天,一定要替母親報仇雪恨!”謝彪辭了衆人,獨自一人回去。
此番劫人,非但沒有引誘他們上鉤,一網打盡。反而,走露消息,屍體被劫走,讓敵人羽翼豐滿,難以對付。曹公公十分震怒,下令嚴加徹查。對當晚執勤的士兵及其家屬,進行瘋狂屠殺。儘管這樣,曹公公也不肯罷手,除了大肆搜查抓捕老百姓,對所有官員進行盤問。謝彪和鄒福二人,成爲曹公公重點懷疑對象。
曹公公把謝彪和鄒福二人,押到廳堂上。曹公公問道:“當時,你們兩個在哪裡啊?”二人說道:“回稟曹公公,當時吾等正在巡視,沒有去任何地方。”曹公公聽後,也不作答。
此刻,役使端來證物至跟前。曹公公打開視之,臉色驟變,一拍文案。大叫道:“膽大狂徒,敢欺瞞雜家!”二人見後,急忙迴應道:“公公冤枉吾二人!”曹公公說道:“冤枉?”說着,拿出來證物,讓二人一看。二人視後,都大吃一驚,正是謝彪劫人時,穿的黑衣和血刀。謝彪尋思道:“曹公公怎麼這麼快發現了!”曹公公呵斥道:“來呀,把這兩個目無王法,勾結賊人的叛徒押入死牢,明日處斬!”說着,役使便押着二人下去。
在牢中,謝彪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做得非常隱蔽,曹公公怎麼知道的如此之快,證物和行蹤都瞭如指掌。難道……又問鄒福道:“鄒福,當時的行動計劃還有誰知道?”鄒福也很疑惑,說道:“吾也覺得奇怪,當時只有咱倆知道。身邊也沒有什麼人,怎麼會走露消息呢?”謝彪冥思不解,弄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
曹公公在廳室內堂獨自與府尹閒談,府尹斟上滿滿一壺酒。問道:“公公,你怎麼知道謝彪和鄒福會叛變的?”曹公公咂了一口,笑道:“哼,華新那點計量還敢瞞過雜家!”府尹聽後,不解其意。問道:“公公請講?”曹公公說道:“自從華新丟失了聖女鏢,雜家便開始對他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逐一排查。得知,汝與謝彪和鄒福二人關係甚好,便對謝彪和鄒福二人監視。令他們二人押解華新,果不然,他們竟與山賊勾結。現在又劫屍,與山賊裡應外合。”府尹聽後,感嘆道:“公公真是神機妙算,那爲何公公要明日處斬他們呢?”曹公公說道:“要想捕捉到魚兒,誘餌最爲主要。現在,誘餌在雜家手裡,把魚竿上的線放長一些,所有魚兒盡皆收服!”府尹聽後,讚道:“公公真是高明!”府尹下令,把謝彪和鄒福被抓處斬的消息散佈出去。
消息傳到鍾易和等人耳中,衆人焦急萬分。鍾易和說道:“如今,兩位捕頭身陷囹圄,該怎麼辦?”華新說道:“謝鄒兩位捕頭對吾有不殺之恩,今日爲了救吾母親才被陷害。若不去救援,吾良心何以安矣?”說着,便要去救。鍾易和勸道:“華兄,俺知道爾的心情。那曹公公心思縝密,吾與汝打過交道。咱們需要謹慎,保留有生力量。”鍾易和派一個嘍囉,暗自潛入城中打探消息。嘍囉得令,獨自去了。
次日,曹公公令府尹押着謝彪和鄒福遊街過市。道路兩旁,人羣流動。此時,謝彪和鄒福二人的家眷五六個人,上前攔住去路。哭訴道:“大人,請通融一下,與親人告別。”府尹見後,怕耽擱誤事。呵斥道:“死刑重犯,不準見面!”說着,便令手下將他們拉走。
剛行幾步,但見兩個蒙着面的歹人攔路,手中各持一把刀。呵斥道:“把人給老爺留下!”府尹看他們只是兩個人,哈哈大笑道:“好個自不量力的傢伙!”說着,就命令手下去捉。士兵們一齊上前,捉拿兩個蒙面人。這兩個蒙面人如何脫身?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