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擎煜的嘴角掛着冷笑,對他來說,這個幽靈苑的苑主冥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以爲我擎煜那麼笨,誰說真話,誰說假話,難道我會分辨不出,還需要你教?”
隨即轉向天絕教主,“怎麼樣,天絕教主,你兒子天寶,下次我見到他,是不是可以盡數斬殺,你天絕教冒犯我的人,盡數殺之,如何?”
“這……”天絕臉色狠狠一變,狠狠咬了咬牙,“可以。”當看到屍苦老魔的下場之後,屍苦還是有擎煜要的人,還要落的這個下場,他手上可沒有什麼擎煜的把柄,只能說他沒有直接的想要害死擎煜。
這一點擎煜當然也知道,他要的就是天絕的這個承諾,天絕教,怎麼說也是天神的後裔,冥幽教,怎麼說也是冥神的後裔。沒有異教來牽制住魔門,魔門大舉南下,那比之異教更加殘虐。
畢竟在天絕教,冥幽教看來,人類畢竟是他們的同類,只是種族不同有奴役之分。
但魔門不同,他們不會容忍太多的人類存在,大舉南下之後,將是大範圍的屠殺,甚至是滅族滅宗滅派滅教。
天神冥神雖然是叛徒,但終究只是月祖神王之下的內鬥。還不會i讓外來的勢力侵//犯。若是擎煜在這裡就將天絕,冥鑾殺死。冥幽已經死了,若是冥幽教沒有頭,勢必冥幽教動盪不安,東南方異教連年征戰,多方討伐。那樣更得不償失。
他擎煜雖然自私,但畢竟還是月族後裔,也是玄靈始宗陽神後裔,更是洛神河神的後裔。他不希望看到整個天段大陸就在魔族的黑暗統治之中,不見天日。
哪怕哪天玄靈始宗被滅亡,統治的人是天絕,抑或是冥鑾都沒有關係,至少還有鬥爭的希望。若是被魔族滅亡了人類,那純粹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嗯,那好,將你的絕世神功叫出來,我就不殺你。你已經答應了我要求,我也沒有必要咄咄逼人。”擎煜的臉上掛着絲絲微笑。
“什麼!!哈哈,天絕,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麼簡單放過你,你的吞火神功,天火劍法,你敢拿出來嗎,這可是天神一系最大的秘密啊。哈哈,你敢嗎”冥鑾得意的笑聲,充斥着這個地窖。
擎煜的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他望向了冥鑾。
“那麼苑主大人,你的絕學也交出來吧,你認爲對於你手下的追殺,我經歷的還少嗎?”
冥鑾一怔,他知道擎煜就算不殺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這一點他深深的知道。天絕的臉上突然變得很精彩,自己討不了好,冥鑾也討不了好。
“哈哈,怎麼樣,你們冥幽教的幽裂七指,絕頂之武功,難道需要我多說嗎”
冥鑾的臉上陰晴不定,“你太孤陋寡聞了,你難道不知我和冥幽素來不和,他的功法和我的,自然不同。我的可比他的靈活多了,幽變七殺,七宗殺伐,毀天滅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七殺一出,誰與爭鋒。”
“哈哈”天絕不但沒有覺得半分羞愧,反而笑的更加大聲,笑聲中帶着絲絲嘲諷,又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時間,冥鑾被他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只有壓下頭皮緩緩說道,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你又想要發表什麼言論?”
天絕的表情絕對精彩,他彷彿要在擎煜的面前顯擺些什麼,又彷彿想要在冥鑾的面前揭露他的什麼短一樣。冥鑾知道這傢伙絕對巴不得自己死,或者說自己不死的話,他也巴不得擎煜從自己這裡撈掉一塊肉。彷彿都能給他造成絕大的樂趣。
天絕望着冥鑾那氣憤不已的表情,心情彷彿就像樂開了花一般,又望着擎煜那充滿希冀的表情,緩緩的說出了後面的話,着實讓人吐血,尤其是對冥鑾來說。
“擎煜小友,我就是要逼他說出他自己的絕學,這樣一來,不但你可以學到,他也絕對不會藏私什麼的。如果剛開始我不揭穿他,讓他i說出那幽變七殺,他怎麼會給你,他最多給你他學的不怎樣的幽裂七指,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天絕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芒,讓冥鑾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冥鑾雖然實力不如冥幽,但他爲什麼會敢於和冥幽鬥呢,要知道,劍聖級別的強者,哪怕僅僅只是一星的差距,那都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這可不是一家一等於二,二減一等於一的簡單計算。而是力量,水平的差距。”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交給擎煜就是了。用不着你在這裡出言惡風,反正我們倆個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部都在擎煜的身上,你我就算再爭執也沒有用。是殺是留,他心中或許早就有數。對不對,擎煜?”
“對”擎煜淡淡一笑,強者不愧是強者,聰明人不愧是聰明人,他就是喜歡跟聰明人講話,一點就透,一點就通。他也不需要多費脣舌。只是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素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恩怨分明是我擎煜做人的準則。這一點,你們可知道?”
擎煜見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他也不再多言。“那就看你們是否能讓我滿意了,若是不滿意,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畢竟,若是換了我被你們困住,恐怕下場比這個還要慘把?”
天絕冥鑾對視一眼,他們望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屍苦老魔,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老魔,因爲和擎煜有仇,由於身上有擎煜的把柄和擎煜需要的人,所以擎煜不能殺他,但是卻廢了他。這跟殺了屍苦這個魔族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擎煜哈哈大笑,“你以爲我會因爲你們倆個這些功法所吸引自己嗎,我要殺你們,遲早還是要殺了你們,你以爲你們可以逃得了?不要耍花樣。”
擎煜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我可以不需要向你們做出任何承諾,這一點,毋庸置疑吧?”
天絕,冥鑾不得不點點頭,在他們心裡知道,什麼叫成王敗寇,什麼叫輸了就可能是死。他們活了近三百年,又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活在這個世上,什麼女//色,什麼金錢或許都只是浮雲煙雨,但沒有的時候卻又會覺得空虛寂寞。
他們又怎麼會不懂?
天絕重重的嘆了口氣,口中想說出什麼,卻又一直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的一股憂傷從他的眼神中發出,似乎他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就這麼死了,任誰都不會甘心。只是他沒有辦法,在刀頭舔血的日子裡,什麼時候就成了人家刀俎上的魚肉。這一點,誰都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擎煜點點頭,“既然知道,那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絕世武功,就趕緊給我交出來,那什麼吞火神功,天火劍法。還有冥鑾苑主的幽變七殺。交出來,還是不交?”
“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冥鑾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和天絕對望一眼,兩人機關算盡幾百年,就是爲了能在實力上,武力上,兵力上,土地上佔據這片天段大陸的更多數。
可是現在卻要向一個小輩討饒,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這,就你所謂的天火劍法?果然玄妙至極”擎煜的臉上帶着炙熱,如果說第一個所學的劍法,飄零劍法,是若飄零,如柳絮,飛飄飄無所遁形。那麼第二種由雲霄之神流傳下來的,飄渺之劍就是如滄海中的一粟,雖然小,但威力驚人。
不要小看精衛填海里的精衛,一個小小的飛行鳥類。同樣也不要小看在萬千箭矢砍刀中噴薄而出的飄渺之劍。
如果說這倆種劍法都是柔性,那麼他後來所學的麟天劍法就是剛性,剛性到了烈陽一般,像焚虹,像蒼勁,像雀鳴。這都不是一般的劍法所能比擬的霸道之氣十足。
但到了眼前這個天火劍法面前,卻好似毛毛雨一般。擎煜精通劍術,自然能在這些字裡行間看出一些端倪,天神後裔的劍法,果然不賴。就算天絕給他的不過是一部分,這也是他平生所見最最精妙的劍法。
如烈焰,如驕陽一般的麟天劍法,在這種比岩漿還要炙熱,比太陽還要火辣的天火劍法比起來,不過爾爾。
再看吞火神功,顧名思義,將烈火吞入腹中,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將其轉化爲自己的內力,可也有反噬的作用,更有甚是自己的胃口,還有食慾都可能會因此下降,許多東西覺得溫度不夠,但溫度太高的食物,卻又已經糊了,爛了。以至於天絕這種高手,經常都是吃些清淡的食物來簡化這種腐蝕的缺點。
卻也可以讓其發揚光大,內力無窮盡一般提升。
而冥鑾所提供的幽變七殺,更是玄乎。簡直猶如一條靈蛇一般,劍意無限,劍處無窮盡,劍彷彿要刺破了蒼穹一般,俯瞰蒼穹,彷彿世間萬物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只在片刻之間,就可以回味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