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擎煜的計劃,也是擎煜必備的準備之一。
“來了”
青年似乎知道自己那些花圈細腿雖然可以將一些不知所謂的傢伙們擊退,這些招數,絕對夠了。
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一直波瀾不驚的年輕人,似乎還不夠。確實遠遠不夠。眼睛裡微微閃爍着寒芒,青年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非以前那些小羅羅所能比擬,那些小羅羅,自己的錘子到他們的眼前,他們躲都躲不開,而且嚇得尿褲子還大有人在。
擎煜哈哈大笑,望着青年那副窘樣,擎煜知道自己必勝無疑。爲什麼?因爲青年的實力也不過是劍宗四星左右。
“大叔,我看你還是認輸好了”
這並不是擎煜看不起他,而是他確實如此,那錘子的鋒芒,力度雖然強橫,但是擎煜這種變*態的幾乎可以比擬劍聖的速度,怎麼可能是同級別的劍宗可以追的上的?
所以青年不得已的眉頭狠狠的擰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用力過度,速度纔會快的起來,但是他的速度每塊一分,擎煜的速度就快了三分。
這不是一個概念。
也就是說,每一錘子,即將打到擎煜,擎煜總能在零點三秒之內,躲過然後加以反擊。
而青年卻還要再猛的回身,來防禦擎煜的攻擊,這樣的耗費力度,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撐得住的。
擎煜猜得不錯,對方的內息內力肯定很強橫,單憑這對錘子,黑色如金剛一般,恐怕不下一百斤。
自己的驚雪劍,也不過十幾斤而已。
“年輕人,輕功不錯。不過,也是劍神一脈的?”
“當然不是,不過”擎煜的眼角微微一怔,“我卻是不能告訴你。”
“瞭解”
青年點點頭,彷彿很瞭解擎煜的習性一般,他也好像跟擎煜一樣,不喜歡說廢話,他說的,都是很有力度的話,而且簡潔明瞭,從來不拖沓。
“所以我現在不用錘子了。”
話剛落音,雙錘直接掉下,彭的一聲,地面凹陷了下去,擎煜大吃一驚。
這可不止一百斤啊。
擎煜的眉頭皺了起來,望向青年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動,看來不能以常理來看待這個傢伙。
“既然年輕人你要看真本事,那麼我也就第一次來獻醜了,十幾年了,沒有人能打到長老殿來,幽靈苑可謂是這裡的土霸王,沒有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
青年雙手一震,一股氣流隨之噴薄而出,神色突然轉變,眼睛瞪着前面的擎煜,以擎煜的目標爲中心點,
“破!!爆喝之錘”
“嗯?”擎煜微微一怔,“錘子都扔了,還怎麼來爆喝之錘?”
可是很快擎煜就明白了,這錘子不是真正的錘子,而是藉助氣勁和內息凝結而成的,就像是自己的劍氣凝結成的劍網劍影,速度很快。
快若流星,奔若閃電。
只是片刻之間,就到了擎煜的面門。
擎煜大吃一驚,手速不減,驚雪劍衝了出來。
“噹噹!!!”
擎煜大吃一驚,身子,腦袋,全身的四肢,都被這驚險的一招跟震動了,有點耳鳴的狀態,擎煜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
這是怎麼回事?
擎煜真的是大意了,他以爲對方的功法身法沒有他快,就不可能發的出這麼快的招數。
誰知道這樣的招數是憑空而出,完全不借助身法的力量,所以他吃虧了,所以他雖然擋住了致命一擊,但是全身受到的震懾和震撼還有損傷,卻是不言而喻。
“呼呼呼”
擎煜那猛烈的喘息聲,巨鼠王內丹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朝着擎煜的大腦和心臟四處擴散,持續的修復着她的身體的各個機能。
“咦?”
青年望着擎煜的喘息樣子,知道他不可能不受傷,事實上,只要是個人,除非是劍聖級別的強者,否則絕對不可能不受傷。但是若是擎煜是劍聖強者,完全沒有必要說這麼多話,直接滅了這裡,二話不用多說。
青年覺得奇怪,在擎煜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血脈分張,熟悉的血液流轉速度。
“年輕人,你的身上……”
“哼”擎煜大怒,這個傢伙偷襲,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還真以爲他是個大男子漢大丈夫,
“不要以爲能傷我一次,下次就能讓我死,也不要以爲我會這麼退去,放心好了,下一次。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絕對防禦”
擎煜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卻瞬間回覆,
青年的臉色更加好奇了,望着擎煜那竟然可以瞬間變得這麼快回復好的氣勢,他很奇怪,簡直是奇怪極了。
“年輕人……”
“不要叫我”
擎煜大喝一聲,
“大聖齊天劍法!!!破”
“什麼!!”青年大吃一驚,“大聖齊天?劍法,六耳彌當猴?年輕人,等等”
擎煜哪裡能聽得見他的聲音,
“大聖齊天,連綿,貫穿劍法!!!悠悠遠遠”
“咻咻”
一連串的劍法花朵擒出,一朵化兩朵,兩朵化四朵,四朵化八朵,八八六十四劍!!
“年輕人,等等”
擎煜的眉頭一擰,眼睛裡閃現血絲,
“等你嗎”
大罵一聲,劍如潮水一般,朝着這個讓自己吃了大虧的兩米高的龐然大物奔襲而去,
“爆喝之錘。”
“嗡嗡”
劍氣,錘氣,相交而響,巨大的聲響,讓整個長老殿都彷彿震粟了一般,
“轟隆隆”巨響之聲,不絕於耳。
“破破破。大聖齊天,黑鱗斷魂手。黑氣而出”
擎煜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青年見到周身包圍了的黑氣,滿臉的震驚,
“黑鱗斷魂手,大黑莽凌蛇,你到底是誰?停手!!!!年輕人!!!”
爆喝一聲,驚天巨響,比之擎煜和他剛剛的相擊更加慘烈,
“轟隆隆隆……助手!!!!”
擎煜怔住了,因爲他聽見了一句話。
“年輕人,我是大黑莽凌蛇的大哥!!!天山水牛!!!”
“什麼??”
擎煜大吃一驚,手中的劍,因爲剛剛的撞擊,他的手腕到現在還是顫抖着的,他沒有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這種內斂的人。
內斂,意思就是說這個人的實力和他本身的實力不符合。表面上來看,這人的實力是四星劍宗左右,但是他的整體實力,若不是因爲擎煜有這麼高的輕功,他可以相信,他根本就躲不開這麼厲害的攻擊。
而這個時候,青年的實力就大打折扣,但是他本身的實力,絕對超過五星劍宗。
到了劍宗的級別,每隔一星,那就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層次。
“年輕人,不要再輕舉妄動了,我是天山水牛,知道嗎”
青年人大吼一聲,彷彿爲了讓擎煜醒過來一般,擎煜那時完全聽不到青年說話的聲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魔狼之血的魔性給控制住了。
“啊?天山水牛,龍神一脈七大神獸之一?”
擎煜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幽靈苑的長老殿裡碰到他,碰到這個七個上古神獸之一的天山水牛,不是說他到了魔族的手中嗎?
青年嘆了口氣,望着擎煜那疑惑的臉龐,他顫聲說道,
“實不相瞞,我知道你肯定已經見過了大黑莽凌蛇弟弟還有六耳彌當猴弟弟,而且,他們從不外傳的絕學黑鱗斷魂手和大聖齊天連綿貫穿劍法,都能交給你,說明你不但不是十惡不赦之徒,而且還是拯救蒼生龍神寓言裡面的人物。”
青年的眼睛慢慢暗了下去,
“《龍神寓言》,有一位少年,會在你隱居的地方打破你的寧靜,讓你找到數十年未見的戰鬥狀態,還會讓你發現你的兄弟們的足跡。”
“很顯然,這一句是給天山水牛的,而你,就是救世主。我主,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贖罪”
天山水牛剎那間轉變的態度,讓擎煜大吃一驚不說,也心有餘悸,因爲他幾乎就要打不過這個傢伙了。這就跟第一次遇見六耳彌當猴和大黑莽凌蛇的時候一樣,都是差一點,自己就死了。
往往都是最後關頭,他們才醒悟過來,自己才醒悟過來,而剛剛自己拿幾乎接近瘋狂的狀態,讓擎煜不由得心驚,難道又是自己的魔狼之血的衝動,他幾乎想要殺了這個天山水牛,還好天山水牛比自己技高一籌,爲什麼自己好幾次都會被魔狼之血所控制呢。
不不應該說自己被控制,而是說它只是稍微影響了一點自己的情緒,才讓自己的殺心大增,而自己那一直淡定的情緒,爲什麼會突然間紊亂。
“你……是天山水牛?”擎煜的眼睛瞪大大的,望着這個極爲雄壯的漢子,果然人如其名,這些傢伙裡面,恐怕就是六耳彌當猴還有那個什麼兔子會瘦小一點,其他都是壯大的很。
“當然了,你以爲還有誰會爆喝之錘,還有這天牛吐息功”
青年人望着擎煜的表情裡,充滿了崇敬,彷彿就算是龍神在世,此刻也沒有讓他如此尊敬的資格。
擎煜一怔,“天牛吐息功?”怎麼那麼像運行氣脈的法門呢,要是有了這個,自己的氣血會不會暢順一些,不需要再倒行逆施了。
“嗯,要是我主願意的話,我可以將它交給你,這天牛吐息功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將自己的內息調理的像牛一般雄壯,不會像一般的人那樣,僅僅只是人類的氣息。你也知道,人的內息有大小,放出來的劍氣強弱也就不一樣。”
“換言之,就是說,其他人的內息只不過是平凡人的內息,只有那種天生的武學世家可能會有這種增強內息的武學吐息法。就是說,人們一般說的內息強大,不過是說內息也就是能量的總和很多。我看你的內息也很龐大,但是這並不是內息強,只是總量大而已。”
“所以你放出的劍氣,加上內息的勁力,纔是你劍氣的威力。若是你修煉了這個,內息就比一般的人強大,這也是我爲什麼會用空的內息就可以將你打敗的原因”
擎煜點了點頭,對於天山水牛這麼一說,他還真的覺得挺有道理的。沒有錯,因爲最大值和強力值這不是一個概念,兩世爲人的他,絕對可以比一般的人更加能更好的理解這個道理。
“那麼,你的爆喝之錘呢?”
天山水牛說道,“我的爆喝之錘,也是象徵性的用那個內息的方法,還有就是藉助這個錘子的重量,一般的人,根本接不住這麼一擊”
擎煜點點頭,一百多斤的大錘子,誰扛得住,不躲開,那就是傻子了。
擎煜對着外面喝道,
“小吏,進來,搞定了”
“這麼快?”小吏的臉色一喜,連忙跑了進去,卻發現擎煜和那個大個子居然靠的那麼近,她愕然,
“這怎麼回事?”
擎煜笑了笑,無奈的攤了攤手,“是敵非友”
“哦,”小吏也大概明白了擎煜的意思,看天山水牛此刻的氣勢,對擎煜如此的畢恭畢敬的額樣子,簡直就跟剛纔的人判若兩人。
擎煜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望着天山水牛兩米多的身高,他覺得沒有一點壓力,大黑莽凌蛇也差不多是這個高度,他問道,
“你們這長老殿……”
“哦”天山水牛點了點頭,知道擎煜來的目的,“長老殿已經名存實亡,但是爲了一個人,她叫薰兒,她當時在我逃難的餓時候救了我一命,所以我答應過她,要幫她守着長老殿,因爲長老殿有一個她的師父。”
“哦?薰兒還能救你?”擎煜能想象,能救一個這麼牛的人物,而且當時的天山水牛應該也是劍宗的級別,幾百年來不過是提高了一星而已。
“相信你對她也不陌生,她就是幽靈苑四大護法裡面最神秘也是最美麗的護法,狐狸護法”天山水牛苦笑一聲,他知道幽靈苑的護法都不是好東西,殺人無數,那個人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
可是他沒有辦法啊,因爲她是在他傷痛快要死的時候,唯一一個對他關心並且施加援手的人,沒有她就沒有現在活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