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晴朵尖叫一聲,驚得睜開了雙眼。
“怎麼了?就這一會兒功夫你也能睡着呀!偷懶可是沒有工錢的哦!豬!”傍晚的陽光灑在小店裡,說不出的寧靜和祥和,程強正坐在墨晴朵的身邊,一臉鄙夷地看着臉上掛着一條閃閃發光的哈喇子的墨晴朵。
墨晴朵揉了揉眼睛,纔想起來,這是六月的某一天下午,她和程強正在lindacc小店裡看店。所以,剛纔長長的長長的那段經歷,都是夢嗎?過於真實的感覺,讓墨晴朵已經分不清楚究竟眼前是夢,還是夢裡是夢。莊生曉夢迷蝴蝶,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對!如果說是夢的話,爲什麼臉上微微腫起的感覺還在?墨晴朵呆滯地朝周圍看去,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此時,趴在桌子一角的牛軋糖正“喵視眈眈”地看着它,貌似還要趁機甩上一爪子心裡才痛快。自古賤貓多薑黃,看來這貨是趁着墨晴朵睡着的功夫,練習了一下拿手的佛山無影爪啊!
“喂!你夠了啊!上癮了是不?老實交代,扇了我幾巴掌啊?你是把我當成假想敵了嗎?中二少年!”墨晴朵一手掐着腰,一手勉強提着牛軋糖肥厚的後頸,一副兇巴巴的潑婦相。
“晴朵你是不是瘋了?幹嘛衝一隻可愛的小貓咪那麼兇?”程強從墨晴朵手裡“搶過”牛軋糖,心疼地愛^撫起來。
牛軋糖受程強和墨晴朵二人耳濡目染很久了,演技也算得上精湛。只見它順勢往程強懷裡一倒,眼帶秋波地凝視着程強,伴隨着嗲嗲的“喵”叫聲。彷彿受盡了天下最不能言說的委屈,可憐楚楚的樣子招人心疼極了。
“哦~可憐的小乖乖!咱不理那個兇巴巴的怪阿姨啊!爸爸給你開罐頭吃!”程強的樣子比哄孩子還要柔軟三分。
墨晴朵搖了搖頭,養貓的男紙果然都是暖男……
伴隨着搖頭的動作,墨晴朵的腦袋開始疼痛起來,她回憶起剛纔的那個夢,心裡怎麼樣都不是滋味,程強眼下像個“三好男人”一樣。哄着“心靈受傷”的小貓咪,哪裡還有在夢裡的渣男相。可是夢已經做了,怎麼都覺得心理有陰影。
“你剛纔做什麼夢了?瞧把你嚇得!”程強哄完牛軋糖。纔想起來安撫一下墨晴朵。
“夢見你出軌了,而且出軌的對象是陳可欣。”墨晴朵看着窗外,回想起夢中情節,憂傷了。
“啊?我眼光有那麼差嗎?”程強不屑地說道。
“這話你敢當着周聰的面說嗎?”墨晴朵揶揄道。
“呵呵……”程強笑道。
“要跟我說什麼呀?”程強和墨晴朵擡起頭的時候。周聰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啊……沒。沒什麼,就是有一些社團上的經驗想跟你分享一下。”程強支吾着圓了個謊。
“哦,社團啊……改天再說吧……”周聰隨口說到,明顯心不在焉。
“怎麼了?上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嗎?”程強記得幾天前,周聰就他和陳可欣的冷戰問題請教過程強,按照程強的“厚顏無恥”對策,不可能不成功啊。
“本來算是好了吧,但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又出了問題。導致我們還是誰也不理誰。”周聰的找了個板凳坐下,神情很是沮喪。
“我來只是想問問。最近你們有沒有見過她。”
墨晴朵一直沒能插上話,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讓周聰煩惱的事情,是由陳可欣引起的。呼,這個狐狸精、害人精,各種精。
“沒有。”程強聳聳肩膀表示否認。
“這樣啊……還以爲她和你們還算得上是朋友呢……”周聰喃喃自語。
“朋友?呵呵……”墨晴朵在心裡冷笑道。
儘管剛剛的只是夢境,但墨晴朵還是在心裡覺得周聰是一個表面上特別娘炮,但骨子裡特別疼人、特別有種的男生。
周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再抱有希望,頹然地低着頭,準備離開。
“周聰……”墨晴朵忽然張口喊住了他。
“怎麼了?”周聰站在夕陽的餘輝裡,回眸的樣子很帥氣。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份感情真的失敗了,也不要太當真……”墨晴朵說得很委婉。
周聰苦笑了一下,心裡想着,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不當真呢?
然而除了周聰自己,沒人其他人知道周聰到底都付出了什麼,那晚的事,只有周聰自己知道。
“知道了……”周聰無力地說着,衝墨晴朵笑了笑。
程強和墨晴朵兩人眼巴巴地看着一身頹廢的周聰走出了小店,程強忍不住說道:“喂!丫頭,你剛纔跟人家周聰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呢!”
“怎麼了?難道我要直接說‘周聰啊,陳可欣不是什麼好人,你快跟她分手吧’?”墨晴朵翻了個白眼。
“那肯定不行!”程強否定道。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周聰被陳可欣利用也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就周聰一個人傻乎乎的不知道罷了。”墨晴朵快人快語,在程強面前也不掩飾,況且這也沒有什麼好掩飾,地球人都知道陳可欣是什麼樣的貨色,只有周聰還拿她當寶貝。
“唉……話說回來,這次陳可欣葫蘆裡到底又賣了什麼藥呢?這姑娘,怎麼老想着算計別人呢……”程強自言自語地嘟囔着,擡起頭正好看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待看清楚之後,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用肘子搗了幾下墨晴朵的胳膊。
“怎麼了?”墨晴朵回過頭去,看見程強呆呆地看着門口,墨晴朵也順着目光看了過去。
周聰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兩個人,顯然已經聽見了兩個人剛剛的對話。
“我……我過來拿手機,落在你這裡了。”周聰小聲地說着,走了過來,拿走了落在櫃檯上的手機。
“周聰……我……”墨晴朵羞得臉都紅了,雖然她講的都是事實,可是被當事人聽見了,就難免有嚼人舌根的嫌疑。
“沒事……”周聰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道:“我什麼都知道。”
周聰這句話一說出口,程強和墨晴朵就徹底無語了。
能說出這樣的話,只能有兩個可能性,第一,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不在乎,第二,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剛剛聽說,但是不在乎。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都不在乎,他只是很愛她,愛到可以假裝不知道。
那,其他人還能說什麼呢?就看陳可欣是不是能珍惜這樣一個眼前人吧。
程強唏噓不已,這種無所顧忌的愛很是讓人尊重,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周聰的肩膀,說道:“哥們,其實可欣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不好,她只是偶爾有些功利罷了。但是,人都會變的,你這麼努力地愛她,她一定能感覺出來。堅持吧,我有一種預感,你們會幸福的!”
得到了程強的安慰,周聰心裡也並沒有寬慰一些,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日復一日地努力能不能換來一個他想要的結果。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得到程強的友情支持,他還是很欣慰的。
他禮貌地笑了笑,說了一聲“謝謝”,就拿着手機告辭了。
“死丫頭!”程強等周聰走遠之後,守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又重新轉過頭來,罵了一句。
墨晴朵也很委屈,她鬱悶地說道:“唉,真是不能聊別人的事情,偶爾說一次就被當事人聽見了,真是點背!”
“唉,算了,反正周聰自己能看開就好,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說那麼多沒用的了。對了,接着說說你做的夢吧!我都幹嘛了?”程強的好奇心被吊了好半天,都快憋死了。
“就出軌啦!還能做什麼好事?”墨晴朵撅着嘴說道。
“講講細節!”
“哪有什麼細節?”
“有沒有親親小嘴啊拉拉小手啊什麼的?”
“去死!”
“晴朵啊,你的中二病晚期該治治了!”
“你都沒得治了,還好意思說我?”
……
兩個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地鬥起了嘴,牛軋糖無精打采地趴在風扇跟前,看着兩個人類神經病,無奈地連頭也不願意擡了。
時間很快就熬到了期末,又是一次升大三的期末考試,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都緊張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唯一淡定的可能只有墨晴朵這種超級學霸,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人,你跟她說考試會緊張?當然,還是會緊張的,能不能拿到一等獎學金,也是一件值得緊張的事。
墨晴朵變得忙碌了起來,不管是在教室、自習室、圖書館還是宿舍,只要墨晴朵沒有忙到連話都來不及說的地步,就一定會有同學衝到她面前請教問題。
墨晴朵對程強以外的人向來都很有耐心,況且幫別人輔導功課的同時,也是自己在鞏固知識的過程。墨晴朵最瞧不起有的所謂的學霸,自己會了之後就藏着掖着,別人怎麼問都不說。一點誰都可以學,誰都可以學會的知識,又沒有申請國家專利,至於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