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雅,這個披着一襲長髮的女孩,有着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在她嬌柔的身姿下,我總是會不經意的調戲她。我喜歡看她嗔怒的表情,帶着一絲羞澀,帶着一絲蠻橫。
“別在玩我頭髮了,老師講什麼我都不知道。”講臺桌上的老師,總是能將我們的小動作一覽無餘:“你自己不要聽課,不要影響別的同學。”冷不丁的我被粉筆爆了一個頭,有點生疼,低着頭不敢直視我們班主任的目光。
時間稍過一會,我又會去把玩她的頭髮,然後一把剪刀剪掉她的尾發,被我夾在書本里。“禮德,站起來,站到後面去。”老師的花樣也就那麼幾種,臉皮略顯得單薄的我起初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當下課的鈴聲響起,雜亂的悅耳聲無不顯示着此刻的興奮。“怎麼樣,被老師罰站了吧!”她的心情似乎並沒有隨着頭髮的被剪而怎麼樣,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這不還能晃盪着小腦袋,略顯洋洋得意的鬼臉。
這世上總是不缺打抱不平的人,比如張澤宇這人,就有點好管那閒事:“你幹嘛老欺負君雅。”我冷不丁的被推了下:“她都沒說什麼,你跑來對我吼什麼。”你推我撞的,我倆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可是我的力氣略微顯得弱小,那麼我就會用嘴咬、用頭撞。也不知道是誰去老師那裡告了個狀,搞得我倆撞了一節課的牆:“你們這麼喜歡撞啊!都給我去撞牆去。”老師剛到教室,就看見我們兩個在互撞頭顱。
有時候我曾想:“假使生命不負虧欠,那麼此生是否兩無相欠,錯落的人生是否又有別樣的光景。可是緣分總是如此的不可揣摩,像極了上蒼刻意安排下的相逢。
放學回家,你看着我遠去的背影在某個拐角處轉彎而去。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或許童年也有一種不一樣的樂趣,比如:“玩槍戰、打彈珠、跳橡皮筋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網吧更讓人沉迷。
“君雅,禮德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家。”女孩子總是略顯得寧靜了些,沒有男孩子的多動。她總會拿出課本在門前做着習題,是如此的認真。
“阿,阿姨。”她有點驚慌的叫到:“可能被老師留下來背書了吧!”是的,她每次都是這樣,總會不經意間揉捏着衣角。視野所及之地,皆是過往,又有誰能逃避掉一個從小看着你長大的智者呢!
“你生的好兒子,又去上網了。”母親總是埋怨父親,沒有爲什麼,或許她都成爲了一種習慣,只是她並沒有發現。或許人生總帶有着一些苦悶,是生活帶來的不適,而他是她生活的調劑品,給予人生不一樣的意義。
“你怎麼知道的?”父親有點略帶着疑問,似乎還有點不信。
“那小妮子早就把他賣了。”
“不是說被老師留下來背書了嗎?”母親推了下父親的頭:“也就你這傻子會信她說的話,看人看心,聽話聽音。她肚子裡有幾兩料,我一看也全明白了。”
父親作勢要去網吧室找我,卻被我母親叫住:“再讓他玩會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喜歡上網,或許更多是種隨波逐流吧!畢竟大傢伙都在玩,你不去又顯得孤單了點:“磨蹭啥?還不上線,我都挖了半天礦了。”
我在監獄附近磨蹭的玩了一會,其實也就是個打發時間:“我這監獄附近都是高級怪,一頭豬都打的費勁,能幹啥?我不想玩了。”又是一款被我玩膩了的遊戲,在網吧裡物色了一個買家,就將賬號賣給了別人。那時候賣的遊戲,我基本就是虧了一點時間,在錢上面其實與我的花銷差距並不大。”
“怎麼?想去當好學生了?”王衝轉過身來看着我。
“我很好學的,知道嗎?走了,不然估計我們又得被抓了。”
回到家中看着君雅還在看書的樣子,我突然從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背,嚇得她直接拍拍胸脯:“你就知道欺負我,拿來。”她攤開小手,一定又是想吃鈣片了。我媽給我媽的鈣片,我基本沒吃到幾片,都被她啃得差不多了,或許這就是她成就好點的緣故吧!
“有啥好吃的,就你最愛。”我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鈣片全給了她。她笑了笑,很甜還帶着兩個小酒窩,大人都喜歡捏捏她的小臉蛋,我就不一樣了,不被捱揍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作業做好了啊!你怎麼老被留下來,看看人家。”頭頂冷不定被吃了栗子有點生疼,我揉了下說道:“我又不想被留下來。”
“你還有理了是吧!”
“好了,好了,可以吃飯了。”不知道爲啥,我總是討厭我爸和事佬的樣子。看着做着一副鬼臉的她,真想走過去揉捏她的頭髮,我假裝做着揉捏頭髮的樣子表示你給我小心點,可是她還是對着我吐吐舌頭,一臉的不屑。
我真的不怎麼喜歡看書,看本書一趴着看還容易捱揍,何必呢!我真是太難了,可是每個家長都一定對孩子寄予着厚望,我父母也不例外。雖然她總是讓我不要走歪門邪路,何嘗又不是對我失望下的最後標準。她不想,亦不願她親手養大的孩子,遊走在那鋼絲的邊緣,親眼目睹那絞人心碎的畫面,那她又該怎樣去面對呢!
“你長大以後跟你爸爸一樣做小工啊!”那時候我還不懂什麼是小工,但是我知道我爸並不怎麼會賺錢,最起碼別人家的房子都起來了,我家依舊還是那個老樣子。父親側頭轉身,似乎並不想呆在這裡,他已然知道,如果要是不走這戰火該蔓延到他的身上。
“你準備走到哪裡去,今天的錢呢?”父親將今天賺的錢上交了點,他都會偷藏下爲數不多的私房錢:“天天賺錢,可錢怎麼也不多呢!”母親的含沙射影那時候我並不瞭解,我自然會以爲母親又嫌棄父親不會賺錢了,其實她只是想告訴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母親讓我看書,那我何必去觸她的黴頭,不就假裝拿本書看看嘛,這是一種多麼簡單的事情。或許她此刻的心情正不爽呢!那還不得又是一頓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