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賭坊,就算是最大最豪華的賭坊,也都是烏煙瘴氣,不是什麼好地方!
一樓的大堂,頗爲昏暗,只是一般賭徒聚衆賭博的地方。每桌堵的都不同,但是每次開局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從一樓的大堂,擡頭就能夠看到二樓和三樓的欄杆,那二樓三樓可不是普通人能夠上去的地方。
在賭坊,也是論資排輩,將賭資的!
柳新池懷中踹了那麼上千兩的銀子,自然是有資格上二樓的,不過上三樓,講究的不僅僅是銀錢,還要看這賭徒的地位!
甚至傳言,這三樓不僅僅能賭錢,還能賭命!
柳新池什麼身份的人,當然不會和普通鄉村野夫,市井莽漢一樣,在一樓的大堂賭錢。她一進來,就去往二樓。
樓梯口也守了兩個小廝,這兩個小廝的模樣就要乾淨利索很多,不像門口那兩個一般粗俗。
“公子這邊請!”那兩個小廝帶着柳新池,就上了樓。樓上都是包廂。
人沒有大堂的人多,也沒有大堂的人吵鬧,更重要的是這裡的人都穿着錦衣綢緞,個個都是金主兒。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
柳新池剛上樓,就看到一個包廂裡面,被推出一個人來。這人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條底褲,罵罵咧咧的。
冬雪只是看了一眼,就捂着眼睛要尖叫起來。
就算她長得不怎麼好看,身材也胖的有些出格,但怎麼也是一個黃花姑娘,還從來沒有見過男子沒有穿衣服。
雖然捂着眼睛,卻好奇的從指縫裡面露出眼睛來偷偷的看。
那男子不胖不瘦,一張容長臉,渾身精壯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不過被包廂裡面的小廝趕出來,也只是跳起來罵了兩句,就自認倒黴的打算離開了。
柳新池嘴角含笑,這個賭輸了,輸的就剩下底褲的公子,還正好是一個認識的人!
“早就聽說,連家兩位公子,全都是風流倜儻的才子,但是沒想到,被奉爲詩書禮儀值千金的連家也能出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子啊!”柳新池一邊搖着摺扇,一邊說道。
那光着膀子的公子剛好走到柳新池的跟前,聽到柳新池的話,陡然轉過身來,露出一臉兇相,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個頭不足爺爺胸口那麼高,腰都比不上爺爺大腿粗,一張小臉,模樣細嫩,如同一個女子一般的娘娘腔,也來教訓小爺我!”
柳新池噗嗤一聲笑了,合攏了扇子,在手心裡拍了兩下,說道:“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公子現在身無分文不說,就只剩下了一條底褲,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橫!”
“你……”那公子惱怒,上前一步,就要教訓一下柳新池。不想柳新池單手伸出扇子,在他的手腕上那麼一拍,他就覺得手腕立刻用不上力氣。
瞪大了眼睛,等着柳新池,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柳新池微微一笑,丟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說道:“喏,賞給你的!回去翻本,好歹把衣服褲子贏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