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夜。
何垣推了推簡思齊:“醒醒。”
簡思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咋了, 家裡遭賊了?”
何垣親了他一口:“寶貝餓嗎?”
簡思齊瞬間清醒,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他就知道這事如同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打開了蓋子就一發不可收。
何垣說:“別瞎想, 我是問你想不想吃雞排。”
簡思齊砸吧砸吧嘴:“哦, 你這麼一說, 是有點。”
何垣:“寶貝兒我請你吃。”
“謝謝。”
簡思齊被何垣哄着穿上了衣服, 拿了錢包,忽然覺得不對。
“其實是你想吃吧!”
何垣拋了個飛吻:“寶貝真聰明,快去快回哦。”
“……”
簡思齊撂攤子:“不去了!”
何垣慢條斯理地說:“剛炸出來的雞排香噴噴熱乎乎, 金燦燦的肉上澆下豔紅的番茄醬、淡黃地美乃滋……”
簡思齊嚥了咽口水:“梅子粉。”
何垣改口道:“金燦燦的肉上灑下香甜的梅子粉,咬上一口, 那滋味, 嘖嘖嘖。”
簡思齊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何垣轉身:“可惜你不想吃, 算了我們回去繼續睡覺。”
簡思齊低下頭,看看自己穿戴整齊的一身, 猶豫三秒。
何垣拋出決定性的一句話:“雞排店十二點關門,只剩半小時了,再晚點想吃也吃不了了。”
簡思齊:“我出門了!”
香噴噴熱乎乎的炸雞是很好,可是吃完了越想越憋屈,怎麼他堂堂七尺男兒總是被何垣牽着鼻子走。
簡思齊盯着旁邊睡得平穩的男人, 腦中冒出一個絕妙的注意。
他躡手躡腳地走下牀, 做賊似的悄咪咪洗漱換衣, 然後拿下鑰匙, 夾着包出門。
他要把何垣關在家裡, 讓他無辜曠工一天!
慢動作分解一般,花了半個小時關上門, 簡思齊一抹頭上的冷汗,從兜裡掏出鐵絲插進鑰匙孔裡。
“哼哼,我看你怎麼出門。”
正得意着,簡思齊手上一抖,鐵絲啪嘰斷在鑰匙孔裡。
簡思齊:“……”
這麼劣質的嗎?!
他瞄了瞄四周,很好,清晨的街道還在沉睡中。
簡思齊腳底抹油,飛也似的逃到公司。
臨近午休時分,他的陷害對象終於姍姍來到了公司。
何垣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把簡思齊叫到了辦公室。
“家裡的門是不是又被你弄壞了,我今天一直打不開。”
簡思齊目光遊移:“沒事,我的門永遠爲你打開。”
何垣也跟着目光遊移,只是疑的位置不太對。
“上面的門還是下面的門?”
簡思齊:“……老流氓!”
那一天,他贏了何垣,輸了人生。
18.
然而,簡思齊躲過了BOSS的追擊,卻沒躲過小組長的偵查。
午休的時候,田姐把簡思齊拉到休息室。
田姐:“你跟何大老闆同居了吧。”
簡思齊一臉“臥槽”:“誰傳的小道消息!”
田姐:“擱我面前你就別裝了,何老闆特意叮囑我不能讓你加班,你要回家做飯。”
做毛線飯,明明是他看何垣做飯。
簡思齊問:“他還說什麼了?”
田姐說:“都說了。”
簡思齊:“都說了?”
田姐點點頭:“想不到你們也有那麼一段青澀美好的時光,還經歷過轟轟烈烈的私奔、被迫分隔兩地的痛苦……”
簡思齊無語:“他說的,你信?”
田姐表示:“Boss那麼正直不會騙人的,小簡你也別想太多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簡思齊表示他沒想太多,是何垣編太多了。
田姐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我們都挺你。”
簡思齊覺得苗頭不太對:“‘我們’都有誰?”
田姐笑而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簡思齊:“……”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的公司同事有多開明!
扣扣上——
簡帥逼:我跟你說啊。
何老闆:不許發表情!
簡帥逼:……
何老闆:你發個省略號是挑釁?
簡帥逼:怎麼,想打我啊?
何老闆:不能?
簡帥逼:左臉還是右臉?
何老闆:屁股。
簡帥逼:……
何老闆:還想和諧你。
簡帥逼:求你小清新一點!!!!
19.
簡思齊少年時,喜歡過學校的校草,他眉清目秀,學習拔尖,自帶仙氣,反正不是個能一本正經講黃段子的人!
“被出櫃”的簡思齊感到非常不安,從早上起來他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
他就在何垣旁邊扭來扭去,扭來扭去。
“你看我這面相,會不會有血光之災?”
何垣說:“不會。”
簡思齊長舒一口氣。
“禍不單行。”
簡思齊僵住了。
何垣從筆記本中擡起頭:“你知道experience作爲經驗時是不可數的。”
簡思齊:“然後呢?”
何垣:“經驗(諧音津液)就像牛奶一樣不可數。”
簡思齊:“……”
何垣繼續說:“Oral的意思是嘴巴的。”
簡思齊:“我有點不想繼續聽了。”
何垣:“所以‘咬’就是‘oralsex’哦。”
簡思齊:“報告警察叔叔,這裡有個變態。”
何垣:“不好笑嗎?”
簡思齊:“呵呵呵呵。”
何垣:“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