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餘蕭很是難熬。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剩餘的死穴,每次衝擊完一個都是癱倒在地,再去藥池中泡藥恢復身體,反反覆覆很多次,這才終於成功。
“叮。”
系統傳來提示音,自己已經達到煉體七層,距離修仙一步也更加接近。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餘蕭沒再管宮外的事情,而是一直把心思放在了斷骨筋經上。
除了每天去殊事部幫忙製造小小鐵馭以外,晚上去四周巡邏一番,其餘時間也專心放在了修煉。
終於,折騰完時,自身終於又衝破十二經絡,僅剩斷骨沒有完成。
因爲斷骨急需三種植物,否則將無法進行下去。
皇上因爲他造出幾十臺小小鐵馭的功勞,便給予了他一株十年以上金剛草,其餘兩種他甚是根本沒有聽聞過。
餘蕭跟皇上打聽了近期外面的事,這還真有一件類似於姜月的做法,某地方的整個村子被傀儡所屠戮,消息一出,宇文碩便派人前去查案。
聽聞,餘蕭也順帶一說自己也要參與行動,順便尋找一下剩下的火紅株跟雪域蓮,爲最後的斷骨做好準備。
宇文碩同意後,他便回到住所開始收拾起東西。
“餘蕭,聽說你要出去一段時間?”門外走來一人,朝他問道。
此人正是酒央天,餘蕭回過頭,臉頰落下一滴冷汗,背過手的手裡拿着一塊滾燙的石頭。
“是...是啊,師叔,順便去看看我師傅虎嘯天去。”餘蕭緊張,並伴隨結巴地說道。
發紅的手緊捏着熔漿石,遲遲不敢放手。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酒央天走了過來,好像發現餘蕭的不對勁。
見狀,餘蕭想都沒想,拽開褲子,直接把熔漿石丟了進去,用腚夾着。
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燙傷了,而餘蕭是因爲身體素質較好,氣血強纔敢直接用手抓熔漿石。
可屬實沒想到,情急之下直接丟到褲子裡...
餘蕭有點不好受,渾身開始發熱起來:“師叔你有什麼事情嗎?”
“哦,沒事,最近在軍營幫皓奇訓練,今天沒事過來看看你。”酒央天回答道。
身上的汗越來越多,汗水滴在熔漿石上,好像更會激發它其中所蘊含的熱量。
“走吧,收拾好東西我送你一程。”酒央天顯然沒發現自己的熔漿石已經被眼前的小賊給偷了。
“不用,不用!”餘蕭趕忙拒絕。
“怎麼?你師叔的話也不聽了。”
酒央天拿起他的行李,餘蕭無奈只能跟隨其走出去。
這一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這種感覺就像是火燒赤壁一樣,而自己就是赤壁。
兩人走到宮門,酒央天目送着餘蕭離開後,這才折返回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遍佈整個大街,餘蕭趕緊一把伸手掏出褲子裡的熔漿石,一旁找來碗水直接往褲子裡澆去。
“大人使不得!那是酒!”
...
士兵趕了過來,卻發現餘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表情像是對這個世界已經生無可戀。
等到緩過來後,餘蕭站在這名士兵面前訓斥:“混蛋!誰讓你工作時間喝酒!”
他雖然是站立的,但姿勢則是兩腿叉開,整個人身子都矮了一些。
士兵不敢說話,他當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本宮的大內密保,職位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隨後便一巴掌接一巴掌抽着自己的臉說:“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餘蕭心軟,便叫他停手:“罷了,下次再發現你工作沒了。”
像青蛙一樣扎着腿,餘蕭一拐一拐的離開了此地。
“那人就是大內密保餘蕭嗎?怎麼走路跟個蛤蟆一樣。”另一名士兵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在跟虎嘯天道了別,把自己當時拜師的錢交完,又多給了一筆說裝修一樣武館,這才離開。
馬車上,餘蕭不敢坐着,雖然買了點藥草敷了一下,但還是火辣辣的疼痛。
這趟馬車是通往另一處城市的地方,中途會經過先前宇文碩先前所說的被屠村之地,他需要先過去處理一下此案,再慢慢去尋找剩下兩株植草。
“哎,你聽說了嗎,前面有一個村子的人全死了!”
車上一人說道。
“對啊,聽說死的老慘了,聽說是自己丈夫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每家每戶基本都是這個情況。”
“該不會是鬧鬼了吧?但願不要碰上這種邪靈纔好。”
餘蕭在一旁認真的聽着。
這沒有什麼邪靈的說法,只不過都是之前在雲家跟自己交手的姜月罷了。
都說姜月殺人不留活口,可沒想到此人居然心狠手辣,傳聞果然是真的。
要說活口,那就屬自己了。
估計當時在雲家,也是姜月殺不了自己,無奈下又被陳立所救,這才讓自己活了下來。
要是再碰上姜月,必定不會再吃那招。
餘蕭在出發前做足了準備,已經制造好了幻術的解藥,他在這些幻術上吃了不少大虧,特別是往事如煙,這讓他心中留下了巨大陰影。
差不多到了村口不遠處,餘蕭便讓車伕停下,孤身一人下了車。
“這是不要命了,還去那地方。”
車上傳來不少人的冤聲,餘蕭回頭看了眼,不在意的朝村子方向前去。
他還真就不信,如今十二絡經脈也衝破的他,達到了煉體八層,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多少對手了。
現在的餘蕭甚至敢跟宇文碩比劃兩下,不過他猜想對方可能是煉體九層,打起來即使吃力,但也有一戰把握。
來到村口,餘蕭便看到賈寶亮跟陳立兩人,其他都是宮內不熟的同事。
“喲,餘蕭。你怎麼來了?”賈寶亮走了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餘蕭回答道:“跟皇上申請的,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陳立見狀,也走了過來。
平時在宮裡大半年,餘蕭只是偶爾見到他,因爲忙也沒有打招呼。
“初次見面,你就是餘蕭吧。”陳立伸出手,問好。
餘蕭禮貌的回過手,但下一刻就感覺不對:“初次見面?”
陳立愣了一下,說:“之前在宮裡見過你,但咱也沒打招呼呀。”
一頭霧水,就連賈寶亮也是。
瞬間,餘蕭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