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玩弄別人的感情,他確實做不到。
眼看月姜雙眸潤了起來。
餘蕭不忍心,深呼一口氣,穩定一下內心說道:“月姜,我也不瞞你。”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得明白。”
聽到他說這麼一番話,月姜繃不住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你會相信麼?”
“我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位過客,你也只不過是我存於冥堂的一枚棋子。”
餘蕭說出這些話,是控制不住的。
反轉過來,他此刻就像是用渣男的口吻,對女孩說不負責任的話。
月姜沉默了,久久不能平復,看着他微微顫動嘴脣。
一抹淚水順着從她眼眸落下,呆滯看着眼前自己最愛的男人,說出了這種話。
“你之前說喜歡我,當着那麼多人親我!”
“你還當着那麼多人說,你要娶我!!!”
餘蕭已經做好,臉上被呼一個巨大的手印準備了。
“對不起,你打我吧。”
場面陷入尷尬,他低着頭不敢直視對方。
當初就不應該,那麼接近月姜。
但如果不是爲了靠近冥堂,降低嫌疑。
他也不願玩弄人家感情。
眼看面前被自己辜負的女子,哭的愈加愈烈。
最終,餘蕭還是忍不住,完全狠不下心來。
“親愛的,今天你忘記是什麼日子了嗎?”
話音一落,月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什麼...日子?”
把臉上難看的表情,轉眼換成了嬉笑的餘蕭。
一把摟過月姜,緊抱着說:“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
她的鼻涕蹭的餘蕭滿衣服都是。
餘蕭也沒嫌棄,而是慢慢放開她,用袖子爲她抹去眼淚。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反轉,月姜竟一時不知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愚人節是什麼意思?”
餘蕭聽聞,回答道:“就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節日,在這天儘量什麼話都不要相信。”
這個世界沒有原本世界的節日。
所以餘蕭就藉機,把今天愚人節拿來當幌子。
安慰片刻以後,月姜躺在懷裡,動人的容貌,令餘蕭遲遲不能忘懷。
得另想辦法了,這樣終究不是結果。
做渣男,餘蕭做不到。
月姜也在激動的哭泣之後,安撫下來,逐漸睡着。
重新計劃了一個辦法,餘蕭心裡終於有了一個底。
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第二天早上。
天還沒完全亮,一行人已經來到場地集合。
餘蕭瞪着黑眼圈,站在鬼見愁身旁。
“你這是怎麼了,沒睡好麼?”
鬼見愁用手肘拐了下他問。
“沒事。”
也不是他沒睡好,而是月姜死活不離開自己的房間,非要餘蕭對她說什麼情話。
一句兩句還不夠,餘蕭已經用遍所有知識,都沒能滿足她。
上了馬車,他與鬼見愁、月姜坐在車上。
除了帶頭的馬車,以及他們所坐的那張。
其餘人都是騎馬,馬匹數量衆多。
這也能看出冥堂的底蘊豐厚。
像宇文碩他們出兵,說不定也就是一些位置高的官級,才能享有。
更別說什麼手下士兵,每人都有一匹馬騎。
鬼見愁說,如果手下在途行過程中,耗費了太多體力。
那麼如果遇到敵襲,他們將會沒有充足時間恢復體力,參與交戰。
所以給了每人配備一匹馬的作用就是,在遇敵時候,手下能夠有及時反應,保留充足體力進行反擊。
就好比如說,在戰場上。
三名力竭的士兵,打得過一個精力充沛的士兵嗎?
答案顯然就是後者。
所以鬼見愁的意思也不過只是,寧願把錢花在磨槍上,不如用在保養上。
再說,能加入冥堂的中的人。
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實力底蘊。
在他的這一做法上,餘蕭是覺得很有道理的。
路程顛簸,冥堂時常就要停下來,補充馬匹的體力。
以及每人都需要進食,恢復體力。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
鬼見愁跟餘蕭一致覺得,應該駐地休息一晚。
冥堂衆人一聽,當即樂了。
“走。”
餘蕭拍拍鬼見愁的肩,示意讓他跟自己走。
而月姜早已迫不及待,跟在餘蕭身後。
肚子也挺餓,眼看食物就要到嘴邊,鬼見愁則是被餘蕭制止,不耐煩的起身。
三人來到靜謐的河邊,餘蕭已經準備好了烤架等東西。
這片森林無人所住,他早就四處檢查了一遍。
沒有什麼人的蹤跡,餘蕭便可以放心做頓美食了。
他也挺饞,好久沒吃到過自己做的食物了。
“幹嘛?”
鬼見愁不解,而月姜則是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哥,一會你就知道了。”
餘蕭脫下衣服褲子,深吸一口氣潛入河中。
通過極強洞察力觀察水中,餘蕭看好時機,直接幾下抓起水下生物,朝河邊上丟去。
“魚、河蟹、蝦。”
鬼見愁隱約明白,這是要做一次野炊了。
數不盡數的食物與餘蕭一同上岸。
只見他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就拿起包袱往裡拿出工具。
開始處理這些食物,包括醃製調料塗抹均勻以外。
他想着,既然馬上要跟他們分離了,做頓飯大家聚一聚,也算有個告別。
月姜拿出準備好的高度酒,倒滿酒杯。
以及正在燒烤的“河鮮”。
等着烤好以後,食物的香氣與調料香氣,混合在一起,飄蕩在空中。
鬼見愁聞見,肚子餓的直叫。
“餘蕭,行啊!”
“沒想到你小子廚藝這般好!”
等着烤好,餘蕭放到一個石頭累積圍圈的地方,放了上去。
月姜更是不客氣,上手就抓着吃。
鬼見愁吞嚥抹口水,隨即也一樣。
表情就跟月姜第一次,品嚐到餘蕭做菜的美味樣子。
“別顧着吃啊!咱不得下酒!”
“不好意思...”鬼見愁狼吞虎嚥一般,咀嚼着嘴巴,吐不清楚字。
也就把高度酒當作水,一口下着食物而入口。
頓時辣的差點嗆吐,他忘記這是月姜的酒了。
酒尋過後,月姜一同喝了一點,通紅着臉睡着了過去。
“沒想到自己被自己釀製的酒,灌醉了啊!”
餘蕭眼看睡着的女人,心中掀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