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非要和祁辭比什麼,只是不是很甘心……”
沐檸挑眉,手輕輕劃開細膩的肌膚。
“唔”
秦衍悶哼一聲,繼續道,“我小的時候,父親不喜歡我,母親冷漠,我從小就在滿是豺狼虎豹的氛圍中長大,我父親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不是兒子……”
秦衍或許說的太投入了,竟然也顧不上疼了。
沐檸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專心給秦衍清理傷口,心臟在胸膛裡砰砰直跳。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只是……後來祁辭出現了,我父親便那他來跟我比,我自然容不下他”
秦衍咬着牙,悶哼一聲。
沐檸硬着頭皮,用匕首將裡面的子彈挖出來了,她的手上滿是鮮血,聽着秦衍的話還有點好笑。
“你這麼大一個總裁,竟然還學女人嫉妒啊”
秦衍冷笑,接過沐檸手中的匕首,“不,是我自覺比他高尚,他不過是一個……”
“秦衍!別過分了!”
沐檸猛地一摁傷口,秦衍啊了一聲,眼中含着幾分委屈。
“你幹什麼!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沐檸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就算是你是我爹,也不能說祁辭!”
秦衍挑眉,倒是沒有想到沐檸這麼維護祁辭,心裡的那一點不舒服也被他給忽略了。
“你爲什麼這麼喜歡祁辭?我記得你們認識沒多少天吧”
他這話只是單純的疑問,沐檸也心平氣和的給他包紮傷口,一邊開口,“不知道啊,就是一種感覺……”
感覺她和祁辭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感覺她和祁辭本來就應該在一起,感覺兩人就是應該這樣。
完全就是一種感覺。
秦衍不明白,沐檸也說不明白。
兩人便都沉默了下來。
秦衍扭頭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嘆了口氣,“你說,要是祁辭知道了我給你擋了槍,他會怎麼樣?會不會發瘋?”
秦衍也知道祁辭的病……
沐檸有了這個認知,心裡十分的不爽,說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以報答你,但不要牽扯上祁辭”
秦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表情變得十分玩味,“是嗎,那我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呢……”
沐檸翻了一個白眼,“你做夢吧”
秦衍哈哈大笑起來,嚇得沐檸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警惕的看着周圍,看沒有人聞聲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衍眯了眯眼睛,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沐檸的手像是觸電一樣被收了回來,眼神四處閃躲,“對不起”
秦衍給了她一個我懂的表情,剛想說什麼,周圍就傳來了響動,秦衍下意識就將沐檸護在身後,沐檸也擰着眉頭,滿臉都是緊張。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衍的耳朵動了一下,表情慢慢鬆懈了下來,“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我也打不過啊,你還受傷了”沐檸哭笑不得沒有因爲是來的是一個人而感到高興,來一個人恰恰說明了那些壞人已經勝券在握了。
沐檸苦着臉,但下一秒秦衍的手就拍了拍她的腦袋,“那他們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既然他們來了一個人,那就說明來的不是敵人”
就在沐檸疑惑的時候,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終於一雙皮鞋出現在兩人面前,沐檸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蘇衡拿着一把槍,站在兩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看到是蘇衡,沐檸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蘇衡啊,我的親人啊,你怎麼纔來啊!”
聽見沐檸的話,秦衍挑眉,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而此刻,在華國
祁辭已經得知了沐檸遇到危險的事情,他手中握着手槍,一槍打在一個黑衣人的腿上,黑衣人悶哼一聲,跪了下來。
祁辭此刻看着十分恐怖,他的眼中黑霧繚繞,支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蜷縮的指尖彰顯着他的壞心情,他垂着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
“被秦衍甩開了,阿檸失蹤了?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黑衣人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那個猶如帝王一般的男人,他強忍着疼痛,低聲開口,“爺,M國有兩路人馬,我們的視線被迷惑了,把沐小姐……”
“爺從來不聽解釋”祁辭打斷黑衣人的話,把玩着手中的槍,眼中竟然染上幾分急色,“給我定一張去M國的機票”
“爺!”一邊很久沒有說話的黎寒突然開口了,他的神色有些着急。
他們吞併了王家,很快就能和祁家甚至是秦家徹底撕破臉了,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當然不是明智之舉。
祁辭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黎寒的意思。
外面陽光很大,Kitty正在陽臺上打盹,祁辭擡起手遮住透進來的陽光,聲音清淺,十分溫柔如玉,像是想到了什麼甜蜜的事情,“我曾經問過你,要Lily還是要報仇,如果你選擇了報仇,那麼你就會永遠失去Lily,黎寒,你後悔嗎……”
黎寒瞬間不說話,只是低着頭不語。
祁辭也根本不在意黎寒會不會回答,只是看着Kitty,微微一笑,仿若是一個少年一般驚鴻,“其實……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你報仇,但在你選擇錯誤的路的時候,我沒有阻攔,因爲我是個商人…”
這些其實黎寒都是知道的,但是親耳聽到祁辭這麼說,他還是心猛地疼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
祁辭抱着Kitty,溫柔的摸着Kitty的毛髮,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我的意思是,我這麼做都是爲了阿檸,只有我強大起來,只要我能強大到護好她 我就不會懼怕秦甚至祁家,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帶着她走進祁家的大門”
黎寒緊緊的握拳,“這纔是你要王家的理由……”
“對!”祁辭沒有否認,他看着黎寒,目不斜視的舉起槍解決了一直跪着的黑衣人,一聲悶響之後,黑衣人倒在地上,額頭上有一個黑色的血洞。”
拿着槍的男人,臉上難掩瘋狂和偏執,“我要阿檸做我堂堂正正的祁夫人,我要讓所有人都不能傷害她,你,王嫣然,甚至Lily,都是我棋盤裡面的棋子而已,否則你以爲我當年爲什麼幫你……”
“你!”
黎寒額頭突突的跳動着,拳頭緊緊的握着,他像是要打祁辭,但是似乎在顧及什麼,一直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