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若從來沒想過，佑餘竟然會跟自己說這些。
她驚訝地擡起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佑餘。
“別這麼看我。”佑餘笑了笑，“我可是最聽我媽的話的。你大概不知道，阿姨跟我媽關係真的很好，什麼都告訴我媽。阿姨說，從那時候你生小煩，她去醫院看你，聽到你說，以前你-媽媽爲你痛過一次，現在你終於可以爲別人痛一次的時候，她就覺得你是個好孩子。上一次，在歐陽石老先生那裡，你提到卓文君和司馬相如，讓我媽媽也很驚訝，她就覺得你很好。”
王杜若迎上佑餘那雙漂亮的眼睛，佑餘的眼神乾淨透明，寫滿了真誠。
“可那天，你不是……”王杜若猶豫地問，“你不是立刻就認出我不……”
不是江婉星嗎？
她話說到一半，無論如何沒辦法繼續說，這才又想起那條所謂的規則。
說不得，不可說。
佑餘撇撇嘴：“因爲你真的不是江婉星。”他又笑起來，“我還專門去找歐陽石老先生要了你的字仔細看呢！江婉星的水平，我知道。”
“啊？”王杜若更驚訝了。
佑餘被她好奇的目光一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哎……說來話長，那個……”他吞吞吐吐，“總之，我見過江婉星，以前和她打過交道，她……還曾經想跟我……在一起。”
王杜若眨巴眨巴眼，好像有點明白佑餘的意思了。
想和佑餘在一起……恐怕是，也曾想過要對佑餘下-藥吧？
佑餘繼續說：“她想的很天真，那時候你爸……額，江志新已經開始瘋狂**，她拿不到江家的什麼錢，所以就想要傍大款，這些公子哥，能傍到哪個就是哪個。所以也曾經瞄準過我。總之，我之前聽阿姨和媽媽還有韓宇說了你的很多事，我就覺得你和我接觸的那個江婉星不一樣。直到在顏家見到你，才確定了我的想法。”
能唱出那樣的歌，能寫出那樣的字，能說出那樣的話。
他還記得她說“如果我是卓文君，我絕不會要司馬相如”時的表情和樣子。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胸無點墨，一心只想嫁入豪門的江婉星？
“佑先生，真的很聰明。”王杜若笑笑。
“你是想說我直接吧？”佑餘接過話茬，“因爲一般人都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一般人也不可能直接去找你對峙，說你不是江婉星。”
王杜若又笑了笑，此時船已經到了小亭旁，她下了船，站在小亭中央，看着周圍的美麗風景，感覺自己被一片溫柔的湖水包圍，竟然覺得心情意外地平靜下來。
這些天裡內心的鬱結之氣，竟然有一掃而空的感覺。
她輕輕閉上眼，感受着耳畔的風。
良久，她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
她睜開眼，發現是佑餘給自己披上了他的外套。
“起風了，你如果着涼了，韓宇和阿姨都不會放過我的！”佑餘吐吐舌頭，仔細看着她的臉色，突然輕聲問道，“心情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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