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連覺的目光,杜苒心裡覺得痛快極了,一直以來她都處於弱勢,因爲渴望得到慕連覺所以一次次的被傷害,現在的她終於不用怕了,杜苒笑着拿出幾樣資料來給慕連覺看,慢條斯理的說道:“慕家還真是膽大,竟然讓精神病人出任醫生這個職位,還是兒科專家,難道你們都不怕你爸爸會突然發狂殺了小孩子嗎?十幾年的病史,到現在都沒有徹底痊癒,誰能夠想到高高在上,在醫學界裡地位很高的兒科專家慕成竟然是一個瘋子?你說這個消息如果被曝光的話,你們慕家的股票會變成什麼樣子?你爸爸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利用職權的慕家,甚至慕老爺子到底會怎麼樣呢?”
慕連覺一把搶過杜苒手中的資料,一張紙一張紙的看着,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他沒有想到爸爸的病情竟然會如此的嚴重,而且竟然病了這麼多年。
這件事情慕家的上上下下都在隱瞞着他,杜苒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曝光了,最起碼父親的尊嚴會被踩的粉碎。
知名兒科專家竟然是多年的精神病患者,這種事情會對慕家造成多大的影響,慕連覺不用想也知道。
他看一眼杜苒,開口問道:“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杜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要你娶我,如果你不答應跟我結婚,我就會把這件事曝光,爺爺這一把年紀了,你忍心看着他被調查嗎?還有伯父,已經退居二線了,你忍心他多年的成就被毀於一旦嗎?”
慕連覺不忍心,他的目光越過杜苒的臉,看向窗外,外面的陽光依舊十分的燦爛,他的心卻亂極了。
“我考慮看看。”說完慕連覺就轉身走了出去。
杜苒衝着慕連覺的背影說道:“你快點考慮,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第一批面膜的質檢報告終於出來了,翁宜姿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翁玉雪看着這些東西,忍不住冷笑道:“藥品要推出的話,一種就夠了,護膚品的話總要做出一個系列吧?”
“不勞翁總費心了,我們還在研發中。”翁宜姿打斷了翁玉雪的話,如今兩個人連表面上的客氣都省了。
翁玉雪臉色微變,冷聲說道:“那我就等着看了!”說完翁玉雪轉身離開。
於婉婷跟着翁玉雪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翁玉雪臉上的從容頓時被嫉妒所代替,“媽媽,我這次到底該怎麼辦?杜大小姐還等着我的回覆,翁宜姿卻安然無恙。”
於婉婷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裡有幾分不服氣,最討厭的女人終於死了,可爲什麼偏偏她的女兒還活着,竟然還活的那麼好。
“她不是想把護膚品做好嗎?我就偏偏不讓她做好!”於婉婷沉着臉開口說道。
於婉婷在這個公司裡關係縱橫交錯,認識的人到底有多少可能翁書法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想要在翁宜姿的東西上搗亂,肯定是無法防備的
,翁玉雪聽了於婉婷的話,臉上流露出喜色來。
“好了,你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翁宜姿的事情好解決,倒是你跟文浩然的婚事,到底定下來沒有。”於婉婷有些擔心的問翁玉雪,不管怎麼樣,文家纔是翁玉雪的靠山,於婉婷不希望翁玉雪失去文浩然這個未婚夫。
“媽媽,我過幾天就去找他,他們大概是因爲上一次的事情,心裡還有個疙瘩。”翁玉雪思考着說道,那不是別的東西可是文家的股權,就這樣把股份讓出去一部分給翁玉雪,文家的人心裡又怎麼可能會舒服。
於婉婷冷冷的一笑,開口說道:“算了,只要跟浩然結婚生下孩子,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事情了,文家的人算是老實的了,媽媽當初早就看中了文浩然,就是因爲這一點。”
母女二人商量着結婚的事情,越走越遠。
沒過幾天,慕連覺與杜苒決定結婚的消息被曝光出來了,兩個人雖然沒有當面承認,可是慕連覺和杜苒一起帶着出去玩的照片還是被刊登上來了。
翁宜姿看着報紙上那個熟悉的背影,哪怕不看正臉她也能夠認得出來對方就是慕連覺,想到這裡翁宜姿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着笑着眼眶卻又紅了,原來一直走不過去的只有她一個,她還爲上一次的相遇耿耿於懷,卻沒想到慕連覺已經要與杜苒結婚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翁宜姿在薛愉走過來之前趕緊擦乾淨了自己的臉,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她怎麼可能倒下呢。
酒店中,看着正在吃飯的年年,杜苒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慕連覺眉宇間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只是冷冷的問道:“你高興了?”
杜苒收起臉上的笑容來,居高臨下的說道:“阿覺,你似乎沒有認清楚一個事實,現在不是我求着你要跟我結婚,而是你想跟我結婚,我沒有強迫你。”
慕連覺懶得跟杜苒再多說一句話,給年年擦了擦嘴拉着小傢伙轉身走了出去,杜苒只好拎着包包從容的跟在後面。
到了停車場,杜苒想起翁玉雪一直答應她的事情來,拿出電話來質問事情的進度,聽到沒有什麼進展的時候,杜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翁玉雪,我當初爲什麼會幫你,你是忘了嗎?翁宜姿不是在做護膚品嗎,我要你把東西給我放進去!這個人會把東西給你送去,你再辦不成這件事情就等着看吧!”掛斷了電話,杜苒看着遠方與年年一起走的慕連覺,心裡頓時有些後悔了,如果當年她沒有狠心打掉那個孩子,或許她跟慕連覺就真的會在一起,她賭的沒錯,慕連覺的確很喜歡孩子。
忙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翁宜姿就病倒了,她爬起來吃了點藥,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了,容娟到酒店看到翁宜姿臉色蒼白的樣子,爲她換了個冰袋,很是不解的說道:“既然放不開爲什麼要放手,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生病了嗎?”
“沒有,不是因爲新聞……”虛
弱的翁宜姿再也沒有往日的伶牙俐齒,這樣一番解釋倒是更顯得更加無力了。
“好啦!我知道了。”容娟無奈的看着翁宜姿,遞給她一杯溫水。
喝了水,又吃了些白粥,翁宜姿才躺下來,容娟坐在牀邊看着翁宜姿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留在翁氏做總裁?真的跟慕連覺老死不相往來來了?”
翁宜姿轉過頭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容娟問她,或許她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在一羣不喜歡她的人身邊做着她不喜歡的事情,她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揹負着血海深仇在身上,“容娟,我爸媽的車禍不是偶然的,是人爲的。”
容娟動作一頓,人爲的車禍代表了什麼,代表是謀殺。
“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這個城市中,除了容娟,翁宜姿再也想不到還能夠相信誰了,所以此時此刻她才願意將心裡的事情說出來。
“我二嬸劉晴把當年撿到的我媽媽的翡翠耳環給了我,那是我媽媽最喜歡的,經常帶在身上的,你記得不記得我爸媽出事了以後我媽媽的首飾盒就不見了,爲了弄清楚這些事情我不得不留在這裡,我跟慕連覺也已經結束了,你也看到了他……”此時此刻讓她承認慕連覺早已經心有所屬對翁宜姿來說依舊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張了張嘴巴,翁宜姿繼續說下去,“他已經要跟杜苒結婚了,我待在帝都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準備在翁氏紮根了。”
容娟沉默了,她是律師出身,父母又都是律師,那些豪門爭奪遺產的骯髒事她見識的多了,當然明白翁宜姿留在翁氏是最好的辦法,不管是誰做的,終究是爲了一個錢字,人爲了利益早已經失去一切理智了,而當年掩飾的再好也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她這個做朋友的,除了幫助翁宜姿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能做的了。
想到這裡,容娟拍拍翁宜姿的肩膀笑道:“我就說叔叔阿姨不是那種人,當年我可是很羨慕你呢,那些人不過都是嫉妒你罷了,我願意免費做你的法律顧問,不管對方是誰,老孃都會幫你去告他!告他進監視爲了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爲止!”容娟這個女人偶爾說起來身上總是帶着一股匪氣。
“謝謝你。”翁宜姿感激的看着容娟,心裡想着這一次護膚品試用結果出來,她就可以有更多機會調查真相了,卻沒有想到更危險的事情在後面等着她呢。
在翁宜姿休息的第二天,薛愉打來了電話,“翁宜姿,使用我們護膚品的人出現了很強烈的過敏現象,該怎麼辦?”
翁宜姿立刻急的從牀上跳起來,才一起來整個人頭重腳輕差點倒下去,“你等着,我馬上就去醫院!”
進了醫院,翁宜姿立刻奔着病房而去,使用護膚品的是一個年輕姑娘,如今臉上纏着紗布,就算是送來的及時這張臉也會受到影響了,翁宜姿看着這個姑娘,心裡難受極了,只覺得腳步都變得十分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