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我家主人和汪月蓮還有七公主有種塑料姐妹花、虛僞閨蜜團的既視感。主人她說起假話來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佩服佩服。
汪悅蓮攥緊的拳頭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喝了一杯桃花釀,索然無味,反而急怒攻心,卻也無能爲力!
凌妙人暗中握住了汪悅蓮的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汪悅蓮心神領會,隨即心中才有了幾分快意,林玉這個賤人,遲早會死的很難看,以後七公主過門成了伏虎將軍夫人,還有她林玉什麼事!遲早有一天被休下堂!想到這裡,汪悅蓮舒服多了。
這時,前庭龍椅之上爆發了一陣洪亮的笑聲。
大家都聽到這時皇帝凌醇的笑聲。
於是都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林玉不喜歡這樣的權利角逐的場所,她透過珠簾看向顧雲,少年的眉宇之間多了一份世故和城府。
林玉知道,顧雲會越來越複雜,城府越來越深,爭權奪利的戲碼遲早都會發生。
而這些,並不是喜歡簡單的生活的林玉所喜歡的。
可是她卻喜歡上了對權利趨之若鶩的顧雲。
既然喜歡他,就想幫助他一起得到他所向往的至高無上的權利。
不過,到最後,她和他仍舊還是村裡的那兩個一窮二白,窮到只有彼此的人吧,會不會最終面目全非,兩兩相望分外陌生。
皇帝凌醇笑道:“今日宮宴大家無醉不歸,皇后,你不是帶着公主們、宮妃們組織了很多才藝表演嗎,現在可以進行了,給朕還有大家助助興。”
珠簾後,皇后微微點了下頭,望向凌醇的目光深處有一絲深冷,皇后名叫蕭婉兒,她是前朝皇后,在凌醇奪權改朝換代後被佔爲己有,封爲當朝皇后。
蕭皇后猶記得凌醇在她的面前砍掉前朝皇帝的頭顱的畫面,十九年來,每每午夜夢迴,都反覆的重複着那一幕,每過一日,便印象更深刻一分,畫面較之昨日便會更加的清晰一分。
凌鄺乃是她的結髮丈夫。
凌鄺被他疼愛的親生弟弟凌醇砍去頭顱以後,她將恨深埋心底,戴上了一張連自己都厭棄的面具,伴在凌醇的身邊。
世人都以爲她是一個無心無愛只在乎權勢地位的女人。只有她知道,她是一個無心無愛只有恨的女人。
“是,皇上。公主們,及皇妃們都已經準備多時了。顧雲...”
蕭皇后說到顧雲兩字,內心裡抑制不住的軟了下去,她沒有想到當年她費盡心機保下來的凌鄺的血脈,竟然在這一刻不期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她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道:“顧雲此次爲皇上剷除了魔境這一心頭大患,實在是可喜可賀。我們後宮裡這些女流之輩,不能夠拋頭露面爲皇上分憂,希望憑藉珠簾後的這些琴棋歌舞,盡上自己的一分薄力。”
凌醇素來都覺得蕭皇后高不可攀,這十九年來即便她對他笑,對他千依百順,可是他卻從沒有感覺自己得到過她,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如此的高貴優雅,神聖不可侵犯。
蕭皇后乃是前朝宰相千金,從凌醇沒有登基之時,便喜愛她,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了皇兄凌鄺,與凌鄺恩愛有加,他的內心受盡了煎熬。
現如今他貴爲九五之尊,曾經高不可攀的女人也是自己的後宮之中的女人,他感覺非常有成就感,他要讓世人都知道,蕭婉兒是我的皇后,不是凌鄺的!這國家也是我的,不是凌鄺的!
“皇后深得朕心。那麼,皇后打算教誰第一個獻藝?”
蕭皇后輕聲道:“九皇妃顏安擅長國風舞蹈,溫婉大氣,每每舞來蕩氣迴腸,臣妾打算讓九皇妃第一個獻藝了。”
凌醇朗聲道:“很好,皇后看着安排就是了。”
九皇子凌柏君原正喝着杯中酒水,對面的汪悅蓮小姐隔空對她舉了舉杯,他禮貌的擡了擡手中的酒盅,汪悅蓮對本皇子有意思,本皇子早就知道,這幾天便找個時間教人去汪府提親,將汪小姐迎娶過門。
家中那個父親指婚的太傅之女顏安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處處管着我,令我好生厭煩!
娶個妾回家,教顏安生氣,讓她沒有時間再來管我!本皇子灑脫慣了,最厭惡有人干涉我的自由。
凌柏君聽見九皇妃三個字,便眉心蹙起來,厭惡一個人,連聽到她的名字都覺得心煩!
本皇子今日來參加宮宴,想穿白色衣服,她非不讓本皇子穿,說今日是喜慶的場合,穿白色會衝撞父皇,不吉利。竟然說什麼讓本皇子不要和父皇對着幹,非讓他穿她做的那件黑色的繡着一坨一坨的大紅花的衣服,我不穿她就要告訴我母妃我不舉。
簡直可惡至極!
皇后擡手吩咐道:“顏安,速速去後面準備一下,獻上一曲,讓列爲感受一下我大蒼穹的國風之舞的魅力。”
顏安立起身來,溫文有禮的俯身行禮道:“是,皇后娘娘。”
隨即,便去到了偏庭後面的更衣準備室。
林玉想到原書中這一情節,汪悅蓮提前暗中指使着她的丫鬟翠兒對顏安安排了一場陷害,在昨天夜裡給顏安的古琴演奏師下了瀉藥,導致顏安的國風舞無人伴奏,只得臨時找了一個樂師來救場。
此樂師因爲不熟練,所以在演奏的時候頻頻走音,導致顏安在舞蹈的時候踩錯舞步,整個演出錯誤百出,在皇親國戚面前出了大丑。 讓九皇子凌柏君丟盡了顏面。導致凌柏君對顏安的厭惡登上了一個臺階。
林玉想到此處,看着顏安漸漸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她收回了目光,四下裡看了看衆人,便趁衆人都在觀看宮女羣舞的空隙悄悄的離席。
林玉在意識中打開了實時地圖,按照地圖的索引來到了更衣準備室。
剛到門口,便聽見屋內傳來了顏安的婢女碧兒的哭聲,“皇妃,怎麼是好,琴師昨夜裡吃錯了東西,拉肚子拉了一夜,人都拉虛脫了,眼下連牀都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