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快速的看了一眼歲序,後退兩步,拉開了和歲序的距離。
“東子,你隨我來,歲大人的法子,我認爲可行。我說詳細給你聽。”
東子於是走了過去,“什麼法子?損不損?”
許蘭瞄了一眼歲序,“額~不方便評價。”
歲序:“......”
意思是嫌他法子損唄。
許蘭對東子說道:“你眼下的模樣已經教七公主看見了的。若想用歲大人說的辦法,你這絡腮鬍和一字眉得犧牲一下,必須要刮掉了。”
東子聽了以後,就非常牴觸,噫的一聲,“這男人的鬍子就跟女人的頭髮似的,留了這麼久,都有感情了,刮掉也太心疼了哇。”
許蘭靜靜的看着東子,“你考慮一會兒,若是你覺得可以做,我再繼續和你說,若是你認爲鬍子眉毛比前途重要,那我也無話可說。”
東子馬上說:“不要動不動拿前途說事。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阻止我當顧家天下的開國元勳吶。別說刮掉鬍子眉毛,給我剃光瓢都可以了!”
許蘭頷首,“嗯,你還是很有領悟力的。你放心,我會在將軍夫人面前美言幾句的。”
東子一怔,“不是應該在將軍面前美言纔有用麼?”
許蘭一幅你懂個甚的表情,“將軍夫人的枕邊風纔有用。我要是說的不對,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東子後知後覺的道:“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將軍怕媳婦兒。哈哈哈。”
歲序輕咳一聲,阻止道:“不要瞎說大實話。”
許蘭:“……”
神補刀啊。
看來顧將軍怕媳婦都是公開的事實了。顧將軍對媳婦那可是六層被子的深情!
東子隱晦道:“行,行,要有深度,我們看破不說破便是啦!那不叫怕媳婦,那叫懼內!”
許蘭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
歲序也忍俊不禁。
屋內顧雲內功深厚,耳力極聰,將這三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這幾人身爲別人的屬下,這樣嚼上司舌根妥當麼。 再說了,他這不是怕媳婦吧,這是疼愛媳婦好不好。爾等不懂不要亂說。
許蘭沉吟片刻,對東子說道:“魏東,你聽好了,一會兒你就去辦了七公主。”
東子臉一熱,搖頭擺手的不依:“別,我也只是嘴上說說,哪能真玷污人家大姑娘的清白啊。”
許蘭額頭有三條黑線,“不是那種辦。想啥呢。”
東子放心的拍拍胸脯,“嚇我一大跳,以爲你要讓我強迫皇家少女呢。我雖然嘴賤,但是做人也是有底線的。”
許蘭笑着搖了搖頭,“曉得啦。你稍後入夜便矇住凌妙人的雙目,說要把她帶去荒郊野外殺了她。然後呢,剃掉鬍子眉毛之後,用另外一重身份出現英雄救美,把她搭救,接着把她送回宮裡去。務必使她相信你之前是出於見色起意,要辱她。也務必使她相信你英雄救美幫她弄死了綁架她的那個你。我說的畢竟快,表達的意思也比較麻煩,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能聽懂啊。就是我自己殺了我自己。”
東子尋思,許蘭這廝就挺小氣,就不能找個人幫他一下,讓他一人分飾兩角,考驗他的演技。這年頭當個十八線的小跟班都不容易呢。
許蘭頷首,“很好,以你的腦筋能夠一次就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挺欣慰的。”
魏東:“……”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許蘭又問:“你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或者需要我幫助的。”
魏東連連點頭,“可以找個人幫我一下?就是找個人演一下玷污皇家少女的那個我?”
許蘭道:“不可以。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魏東無言,“......”
許蘭挑眉:“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如果有,不要猶豫,一定要告訴我,大家都是熟人,我一定會盡可能的幫助你的。”
魏東認真的點着頭,“你可以幫我刮一下鬍子嗎?”
許蘭斬釘截鐵道:“不行。你又不是祝攸,我爲什麼要給你刮鬍子。”
魏東:“......”
許蘭接着又問:“你還有什麼要問我,或者需要我協助的嗎?有困難儘管提哈。”
魏東尋思提了有用嗎,“沒了,一切都恰如其分的完美!”
許蘭道:“行,既然你沒有什麼疑問,那麼就開始幹吧。”
魏東說道:“好嘞。”
歲序:“......”
這個許蘭和魏東的聊天方式,還真是活久見了。有點意思。
入夜後。
凌妙人在柴房之內被蒙着頭已經困了一天一夜,腹中早已經飢腸轆轆,同時口乾舌燥,身體非常的不舒服。
凌妙人自小嬌生慣養,沒有吃過苦,這次被綁架讓她嚇破了膽,也吃盡了苦頭,原來離開了皇宮,日子是這麼的難過,她總嚮往金絲籠外面的世界,然而現下她真希望自己回到金絲籠去。
她內心裡極度渴望自己的心上人顧雲可以出現,畢竟顧雲便在這玉石村內。
她沒有想到她原本是來玉石村散播林玉乃是妖星降世的流言蜚語的,豈料自己卻被綁架了。
自己不過是要讓林玉遠離顧雲。並沒有害人之心啊!
爲什麼,爲什麼世道對我如此殘忍!
分明是林玉搶我的心上人的!
她的喉嚨已經乾啞到發不出聲音,難過到極致便喉嚨裡發出了乾澀沙啞的聲音來。
她在柴房裡虛弱的快要昏睡了過去。
砰的一聲,門被人狠狠踹開,接着就聽見有人踩着極重的步伐走了進來,進來就冷笑兩聲:“哼哼。”
凌妙人一個機靈便清醒了過來,忽的一下便將身子坐直了,由於嘴巴被布條勒着,說不出話來,含糊不清道:“是誰!”
魏東來到近處,倏地取下了凌妙人頭上的蒙布,恨恨道:“除了我還記着你,還能是誰?”
凌妙人眼前豁然開朗,瞬間便看見了魏東那滿臉絡腮鬍和一字粗眉,由於在她立場這魏東是劫持她的逮人,內心的恐懼促使她把魏東想象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魔鬼,她下意識的往後縮着,驚恐道:“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