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不能被說服,淡淡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苦陷害我呢?而且,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可能因爲你請我不至而加罪於你啊,並且,你起初說的是這賞花會乃是汪小姐所辦,這明顯是覺得我這個人深居簡出不愛應酬,料定了我不懂宮規,會婉拒邀約。隨後你來到皇后娘娘跟前說我如何蠻橫無理,目中無人,對我進行詬病吧。若是我今日不來,那麼今日之事定是讓我落下一個目無皇后的罪名了呢。我認爲你沒有完全說實話。”
林玉尋思,這個汪月蓮這是棄車保帥,把這個隨仕推出來擋刀了,不過沒關係,林玉有法子讓他開口的。
蕭皇后不悅道:“這該死的下作東西,竟然血口噴人,若是賢夫人今日沒有進宮給本宮送鮮花餅,那麼豈不是就教本宮對賢夫人生了嫌隙?來人,掌嘴一百,看他說不說實話。”
凌醇輕輕揚起手,“掌嘴不必了。”
衆人都詫異,皇上怎麼會包庇汪月蓮的人呢,這是看上汪月蓮了??
衆人又都不敢頂撞皇上。
顏安氣鼓鼓的,瞪着汪月蓮。
汪月蓮則受寵若驚,莫非...莫非皇上他對我有意,我原以爲我此生最多是九皇子的女人,誰曾想我竟有成爲皇帝的女人的福分?!
凌醇頓了一頓,輕聲道:“拖下去,頭砍了吧。”
那隨仕當即就快嚇暈了過去,可是又有自己的老母要顧忌,就在想自己只能替汪小姐當個替死鬼啦。
林玉知道這個隨仕的想法,於是呢,就暗中下了一直真言蠱蟲到這個隨仕的身上。
片刻後,這隨仕便邊磕響頭,邊說道:“是汪小姐教我乾的!我什麼都招了!”
“狗東西,你胡說什麼!你瘋了不成!”汪月蓮厲聲訓斥着,同時對皇帝道:“皇上,這狗奴才狗急亂咬人,請皇上下命即刻砍了他!”
皇帝淡淡道:“讓他說。”
蕭皇后也道:“月蓮,你在害怕什麼?”
“臣女...臣女沒有害怕呀。”汪月蓮害怕至極,當即低下了頭去,兩隻胳膊劇烈的顫抖着。
林玉吐了口氣,嗯,昏君果然兇殘,不過好在這次收拾的是我林玉的敵人,倒是和老子是統一戰線的,這樣的昏君能爲我所用,也不錯。
那隨仕叫道:“是汪小姐嫉妒賢夫人,想陷害賢夫人,才命我從中說謊陷害賢夫人的!這一切都是汪小姐的意思,她的目的就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夠狠狠的責罰賢夫人!皇后娘娘,皇上,因爲的母親的性命被汪小姐握在手裡,我不得不聽命於她,請皇后和皇上開恩啊!”
凌醇聳肩道:“金口玉言,朕已經說了要斬了你,所以聖職不能收回。來人,拖出去斬了。”
那隨仕隨即跪着走到林玉的腳邊,“賢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林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低聲道:“皇上的命令,我一屆卑微的臣子之婦,如何撼動得了呢。不過你放心,你的母親由汪小姐照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但凡有什麼意外,皇后娘娘和皇上也會向汪小姐問原因的。”
林玉從來不是善類,這個隨仕雖然是受人之命,但是幫兇一樣可惡。自己沒有那個善心要幫他求情,畢竟他誣陷她的時候,可沒打算給她留活路。
那隨侍聽到這裡倒也絕望了,不過得知賢夫人這樣說過之後,汪小姐必然會因爲忌憚帝后而不會妄自動他母親,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做人,還是要本分,他不應該爲了幾分賞銀就爲汪小姐幹昧良心的事,白白害自己丟了性命。
幾名官兵將這隨仕拉了下去砍了。
汪月蓮嚇得癱坐在地,哆哆嗦嗦的說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是冤枉的呀。這個隨侍血口噴人。”
蕭皇后對這個汪月蓮不滿了起來,“即便冤枉,也有用人不慎的罪名。身邊的人如此險惡,你說全然不知,這也不能令人信服。”
林玉把汪月蓮扶了起來,“汪小姐,你受驚了,我都可以理解你身邊出了這樣的夠奴才你心裡是多麼的無奈。好在吾皇萬歲,幫你除掉了一個心頭大患,砍了他就再也不能亂說話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汪月蓮此時對林玉這個人生出了畏懼之心,她隱隱的覺得林玉根本不是她想象當中的那個鄉野丫頭,相反,這個林玉給她一種嫉惡如仇,心狠手辣的感覺。
“謝謝賢夫人!”汪月蓮坐在了椅子之上,吐了一口氣,終於稍稍的放下心來,“多謝賢夫人相信我的清白!”
“不用客氣。汪小姐這麼善良,決計不會幹壞事的呢。”林玉冷冷的笑了一下。
汪月蓮的心裡七上八下,對林玉越發的看不懂了。
顏安看見汪月蓮的狀態,心中一直以來的鬱結紓解了幾分,這個汪月蓮的嘴臉終於緩緩的被揭開了。
正在汪月蓮以爲今天的小高潮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波瀾的身後,她卻發現她錯了,今天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林玉根本不打算善罷甘休,她看向顏安,輕聲道:“九皇妃,上次您的琴師在您於御前獻舞之前突然腹瀉不止,如今他好些了嗎?”
顏安一點就透,知道林玉是想借帝后都在,將這個汪月蓮好好的來個下馬威,哼,汪賤人覬覦我的丈夫,時常對我言語奚落,我早已經對她忍無可忍了。還好有林玉,適時的製造機會讓我可以報仇雪恨!
“好是好了,可是啊,人都瘦了一大圈。臥牀養了半個多月,還不能下牀呢。”顏安低聲的說着,“我查了許久,也終於查到了一些線索啦。”
皇后眉峰蹙起,不悅道:“怎麼,你的琴師腹瀉是人爲造成的?”
顏安立起身來,對着皇后娘娘俯了俯身,“啓稟皇后娘娘,顏安原本以爲琴師突然腹瀉是突發偶然狀況,可是後來經過調查,發現並非如此。琴師的飲食乃是由專人來打理的,那天的膳食也並沒有什麼異樣,論理,是不會發生腹瀉情況的。”
容妃娘娘急聲道:“顏安,是否有人在琴師的膳食之內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