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飛奪薩莉希亞堡

…作爲海軍工兵,我們就是在行動中第一批登陸的部懼是我們的信條……

幼發拉底河自希特城打下的在伊拉克平原上拓寬,流量減少,流速放慢,行船較爲安全。

往上的千多公里,河谷爲典型陡坡型,切入高原表面深度達數百米,漫灘寬度爲36公里,在該河段,幼發拉底河各主要支布爾(Al-Khabur)河在內,匯合成幼發拉底河主

山谷深邃,船的兩邊都是高山徒坡,水量大,流速急,還有許多的暗礁險灘是現在幼發拉底河行船所遇到的困難。

運載106586800部隊的三條船,海星號海蔘號與海馬號都.=星艦是艘中型炮艇,海蔘號是艘中型的運輸船,海馬號則是勤務艦,吃水淺,對於避開暗礁險灘較有利,但很顛簸,浪頭一大就全船打擺子般地晃動,若不是船上載運的是訓練有素的海軍工兵,一般士兵早就受不了。

船上氣氛緊張,船上各處加了雙倍的瞭望哨,加強觀察。

除了注意航道情況,提防敵人還得提防自己人。

甘寧早有預謀,海軍陸戰隊配合海軍情報部隊秘密勘察航道時,記錄下異常詳盡的航道圖,還派出精明強幹的領航員,已經在二年裡來回數趟,他們把船隻引導得極好,日夜行船,堪稱“使船如使馬,疾馳前進”。

三月二十三日晚,三船以“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通過了帝國軍停泊於激流回旋處的最前面的一批船隊,文聘派出的河上搜索隊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抓到!

……

三月的最後一天,小編隊到達了河邊重鎮——薩莉希亞堡,在離此十里外的一道小河入口拋了錨,首先控制周圍的十幾住戶,拿出銀錢買了他們的羊和雞禽做菜——這是他們老到之處,不用紙幣。象日耳曼人用紙幣從希臘人那裡買東西,被罵了不算,還被羅馬商人從中撿了匯兌地便宜。

薩莉希亞堡人個“堡”字,確實是個堡壘,極其高大,雄踞在幼發拉底河邊,河水在它的上邊,河道深又窄。過了它,河道驟然變寬達幾公里,河水變得和緩了許多,寬敞的一面正對着我們來的一面。

雖然有寬大正面。可是想進攻它一點也不容易,堡壘一面臨水,兩面是怪石嶙峋的山,僅有一條天梯似的小徑,到得山下,一分爲二,一條向着一邊的小港口,另一條通向大路,一里外有座城鎮位於山谷裡。

堡壘不大,駐軍爲二千人。僅有半個大隊多的羅馬兵(300),其餘是當地民族徵募地部隊。

雖然人數不多,但勝在地勢險要,據情報上表示,該城堡裡有五具重型投石車,能夠攻擊到窄河道,對河上的船隻威脅較大。

在38軍的作戰計劃裡屬於“不攻”。,該城堡的敵人少,威脅不大,要是它們膽敢出擊,區區二千人地部隊根本不夠五萬帝國騎兵吃。38軍將越過它向前進,把攻佔它的任務交給第二梯隊的步兵

不過,有它在,始終是一塊梗在咽喉的骨頭,令人不會覺得舒服。

……

海軍工兵在行動,月光黯淡。兩條皮划艇悄無聲息地在微光閃爍的河面上劃過。

他們是在城堡另一邊的河道上無聲無息的划行,貼着岸邊前進,甘寧通過雙望遠鏡仔細觀察着城堡情況。

堡壘建在徒峭的小山上,大概百多米高吧,象座巨大的獸蹲伏地上,虎視大河,唯一的一條小徑通向山頂城堡,小徑終點就是城堡門。

難怪38軍計劃是不攻,守在小徑上,對方難以下來,當以攻上去。

看看城防,還是比較穩妥,羅馬人在城頭上點起了火把和篝火,照耀四方,火光中人影憧憧。

越向前劃,河水越急,小艇在波濤中高低起伏,艱難前行,坐在船上,劇烈地顛簸使大家都覺得自己變成了瓶子裡的水和油,被一個想混合兩者的人使勁搖晃,全身就快成一渾沌啦!

嘩的一聲浪打過來,全身成了個落湯雞!

槳手們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地操縱着小舟。

於是泊了岸,把皮划艇擡了上岸,攀登山岩往上爬,往前走。

走了一段安全距離,離河灘已經遠了,這裡大家就停下來睡覺休息,把身體擦乾淨,換過密封包裡的衣服更換,沒設帳篷,而是把兩件山岩色的軍用雨衣聯起來豎在地上,兩個人鑽進去,離着稍遠一點還以爲是一處山石,打死也想不到是帳篷。留人守夜,大家都睡下去了。

天亮後,吃了早餐,當然是不能舉炊,品種有茶、咖啡、橙汁,菊花茶,多種口味餅乾、麥片粥、鍋巴、可可糖、乾果、牛肉乾、水果罐頭,乾魚等等,並不是說他們每人都吃那麼多,而是選擇的餘地大,由於開了運輸艦,兵們能夠自由選擇搭配。

最能補充軍人體力地肉乾就有牛肉乾、豬肉乾、鹿肉乾,還有乾鮮雞肉、辣羊肉,甚至還有滷豬蹄,扒雞、驢肉。

在帝國時期,兵的飲食遠比過去秦漢時期豐富,大兵們當然也特別幸福,一些本應在後來纔出現的食品飲料如咖啡、可可糖之類,也都提早出現了,橙汁是用橙粉衝制,而橙粉——帝國時期的科學居然發達到能夠做成真空抽氣機把

吸乾成粉!

鹿肉乾——則是帝國的種馬多,宜進補,養鹿很盛,喝鹿血吃鹿茸,鹿肉乾自然也多,軍隊定購不少,鹿肉性燥,一般用於突擊前發放,讓士兵在戰場上發瀉出來。

一切都是運輸能力地提高,以前人力畜力那是休想,有得吃都算不錯了,而現在,皇帝自公元182神降,今爲公元252。總共70了,集中力量讓機器大發展,火車和火輪的出現,令到帝國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千萬將士和萬千噸貨物運到幾千公里外!

對於帝國的男性們來說,他們發現當兵不是件鬱悶的事,收入高、榮譽高,伙食也不錯,每年退伍時大家都依依不捨。現在沿斜線攀登的海軍工兵們士氣如虹地向前進發。

大家的衣服都是山岩色。根本發現不了,更何況他們已經走在山地背向河水那面。

他們行走在人跡罕到的地方,連動物也不多,只有蒼鷹在天空飛過。

至到險峭之地。小分隊帶有全套山地裝備,敲敲打打,繫上繩子,就那麼爬了上去。

爬到了與對岸薩莉希亞堡還要高的山峰上,對岸地情景,一覽無遺。

甘寧心中腹誹羅馬人真是笨蛋,居然讓敵人輕易佔據對山。

不過羅馬守將想來也對他反咬一口:“你佔了對山又如何?在山上架大炮打我?還是踩了自行車來個飛渡幼發拉底河破吉尼斯紀錄?”

山風河風異常凜洌,吹得人臉上生痛。

現在就如何了,甘寧身披着土灰色的毯子,裹過頭。與山岩背景重合進行掩護。

取出了一個異常粗大的單筒望遠鏡,要用三角架把它架起來,它那深邃的鏡片就象怪獸的眼睛,把遠處的什麼東西都拉到了他的眼前!

……

多次移動位置,觀察了足足兩天,甘寧發現薩莉希亞堡建在巨大的山頂上,十分陡峭。全靠地形拒敵,想硬攻它,必定付出重大地代價!

三面都戒備深嚴,其面前河流那邊,防備卻異常疏漏。夜間藉助他們的***,發現居然只有區區二個哨兵巡邏。

人家需要提防什麼?腳下就是奔騰如馬,怒吼似牛的幼發拉底河,山壁直上三百米,任你是蜘蛛或者壁虎,也難爬得上來!

倒黴的羅馬人作夢也沒想到。甘寧藉助於纖毫畢現地大望遠鏡,最終發現了一條從山腳水邊可以攀爬到薩莉希亞堡的小徑!

這條小徑,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

第三天晚上,海馬號船殼塗了色彩,船身上鋪滿了水面顏色僞裝的蓬布,小心翼翼地開了出來。

海馬號使用蒸汽機,經過了改裝,廢氣可以加壓,直接排到水中,較難發覺。

當晚有些少烏雲,光線不明不暗,幫了海馬號一個大忙

……

夜深了,夜是如此的龐大,竟然把羣山和重巖都吞沒了,把那白天伸到重巖面前,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見的巨大的山峽河道都吞沒了。

慘淡的火光從遠處的房子傳過來,哨兵沿着扶欄來回地走着,掉過臉去時,他也跟天鵝絨一樣黑,他慢慢地走了十來步,又慢慢地往回走,當他往這一端走的時侯,短劍和盾牌的輪廓朦朧地現出來。

注意地看着欄杆反射地細微光芒,哨兵的步子很穩——欄杆太矮了,長官怎麼也都不肯加高一點,三天前就有個哨兵失足從欄杆邊掉了下去,立即被黑暗吞噬了,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到天亮後人們才發現少了一個哨兵。

這樣的事情不少見,每年都有幾個哨兵掉下去,投入了河神的懷抱中!

冬天結霜下雪路滑、秋天風大,就算是風雪俱無的良好天氣,同樣也有哨兵失足。

據說,河神需要僕從的時侯,就在河裡叫,被叫到的人,就下去了!

哨兵阿卡列斯不敢看欄杆外,他曾經壯着膽子看過一眼,往下看時,那裡隱約可見幾道白沫,河水黑漆漆就象冥河!

不敢看,卻令他安心,欄杆外面是一片均勻地黑暗,下面那個望不盡的垂直的險巖,就算是蜥蜴也爬不上的。

還需要看什麼呢,河神在幫着我們看,本來看守這面的有十個人地編制,然而只得二個人出勤,看守諾大的一面堡壘邊。

……

夜更加沉重了,哨兵阿卡列斯的頭也變得沉重了,他勉力地走着,走着……直到河那邊的黑暗裡浮出了一個青面獠牙的臉來。

難道,是河神跑上來了?

河神,是這個樣子的?

輪到我下去了?

阿卡列斯邁着沉重地步伐,向着河神走去!

……

在緊張的黎明前的朦朧裡,無數青面獠牙的“河神”上到了薩莉希亞堡,然後幽靈般地散開,收割靈魂!

……

四月四號,死死相連,大不吉利,也就是在這天,文聘的船隊開到了薩莉希亞堡。

旗艦“海軍170的艦橋上,文聘首次舉起了望遠鏡,望向遠方的薩莉希亞堡。

他放下望遠鏡,揉揉自己的眼睛,再舉起望遠鏡看,然後再放下,搶過了一邊的艦長的望遠鏡來看。

放下了望遠鏡,望向艦長,艦長也望向他,兩人面面相覷!

驀地,“海軍170的艦橋上爆發出一陣狂叫聲:“甘興霸,**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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