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旁,古豹聽到他那話後,腳步頓了頓,然後,沒說什麼,徑直走去了。
父親走後,古君夜看向那雪雪,便吩咐着。
“雪雪,準備一下,婚禮的事情,如期舉行。”
聽到這話,雪雪一怔,她似乎有些不太確定,下意識地問。
“是和沈小姐嗎?”
聞言,古君夜淺笑地點點頭,是呢,是和沈憐夢,憐兒,我們就要結婚了,你聽到了嗎?
沒想到,兜兜轉轉那麼久,最後,這場婚禮,最後還是和的沈憐夢結。
看來,只有她,纔是自己的有緣人呀。
中午的時候,古君夜回家和沈憐夢吃的午飯,這時,兩人矛盾已經解開,正親密得很。
就只是吃個飯而已,她夾給他,他夾給她,甜得糖都要出來了。
兩人濃情蜜意,然而,卻就在這時,被一道憤怒的聲音打斷。
“古君夜,你給我出來。”
是有人硬闖進來了,聽到聲音,古君夜應聲看去,很淡的那種表情,有一種坐懷不亂的感覺。
身旁,沈憐夢也應聲看去。
剛好,就在這時,那人已經闖到門口了,居然是申蓮蒙。
再一次看到那個女的,沈憐夢怔怔的,她不知怎麼反應,與此同時,古君夜皺了皺眉,然後,就沒其它表情了。
那女的似乎非常憤怒,她不管女傭的阻攔,徑直闖進來,惱聲叫。
“古君夜,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這旁,古君夜靜靜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有點平靜過了頭。
與此同時,那女的衝到後,她停下,怒着臉看了沈憐夢一眼,然後,又再看向古君夜,便問。
“你什麼意思?”
其實,古君夜是聽得懂她問的什麼,然而,古君夜這人,有時挺腹黑的,只見他不答反問。
“什麼什麼意思?”
並且,他問的那表情,實在太不對勁了,笑眯眯的,就像看戲一般。
申蓮蒙見他還是這樣的表情,不禁更氣了,應着。
“伯母說,過兩天,她們就要出國了,還要把我帶回去。”
申蓮蒙的家,本來就是在國外,所以,古母在出國的同時,自然也是把她帶回去的,因爲,申蓮蒙本身就是古母叫到國內的。
這旁,古君夜聽了,他眼眸動了動。
而沈憐夢,她靜靜低頭,一聲不吭,因爲,在這件事上,她覺得,自己沒有吭聲的資格。
那是古君夜與那個女人的事情,她實在不好插嘴什麼。
申蓮蒙等了一下,她見古君夜還沒有要應聲的意思,不禁在惱怒中,一把抓起那碗碟,然後,重重地摔地上去,宣示自己很生氣,同時,也大聲喊。
“你今兒個必須給我說清楚了。”
見她居然又摔又砸的,古君夜再好的脾氣,也是發了怒。
他沉臉,看着那女的,冷冷警告。
“注意分寸!”
然而,那申蓮蒙壓根就不把他的話當話,帶着怒意,申蓮蒙只大聲地吼。
“你自己說,你現在到底想怎樣?”
見她非要問個是非出來,古君夜馬上應,幾乎是跟她話的尾音應起的,並且,他自己也說得很快,冷冷的那種語氣。
“我跟憐兒結婚,你
跟我父母他們出國,至於以前的一切,我只能說,很抱歉,但,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結婚,就這樣。”
長長的話,他卻是一口氣說完的,並且,說得簡直連成一句話的那種。
那旁,申蓮蒙聽了,她一呆,整個人,徹底呆住了,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古君夜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不會跟她結婚了。
意識到這點,申蓮蒙看向那旁的沈憐夢,她一下子把怒意遷移到沈憐夢的身上,想也沒想,抓了一般略熱的食物,便要扣沈憐夢的臉上,同時,也怒聲罵。
“賤人,去死!”
看着那盤被扣來的食物,沈憐夢一驚。
與此同時,身旁的古君夜,他快速站起,一把伸手,便是替沈憐夢擋住了,所以,那盤略熱的食物,沒有扣到沈憐夢的臉,而是全部扣到古君夜的手臂上了。
好在,他穿的是西裝。
那厚厚的衣料,爲他暫時擋住了一些滾燙,不過,還是有熱量傳進他的肉裡。
古君夜被燙着了,他沒吭一聲,只冷冷地看向那申蓮蒙。
與此同時,申蓮蒙簡直驚呆了。
她看着古君夜那手,自己的手,還保持着剛纔扣過去的那個動作,似乎,一時不知怎麼反應的模樣。
古君夜臉色冷冷的,雖沒什麼表情,但,他明顯很怒。
如果他沒有替沈憐夢擋住,那麼,這盤略燙的食物,扣到的,將是沈憐夢的臉。
或許,她只是被燙疼,又或許,會嚴重到被燙傷。
那是臉,見人的地方,如果被燙傷,那將是毀容,正是因爲情況嚴重,古君夜才如此盛怒。
他看着那申蓮蒙,冷冷地一巴掌甩過去,動作快到簡直讓人反應不過來。
然而,在距離申蓮蒙那張小臉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他卻是猛然停下了,沒有再扇過去。
申蓮蒙震驚地看着,因爲,她真的不敢相信古君夜會打她。
與此同時,在這旁,沈憐夢怔怔地看。
這一巴掌,恍惚地讓她想起了,古君夜以前第一次甩她巴掌的情景,是在哪裡甩的了呢?
那次山上?
還是那次夜裡的家裡?
不記得了,太久遠的事情,她真的不記得了,她只記得的,便是他這樣說,只打自己的女人。
那麼,他現在沒有扇下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麼?
這旁,古君夜冷冷地看着申蓮蒙,然後,他收回手來,沒有再扇,同時,也冷聲地警告。
“差點忘了,我從不打女人的。”
他只打自己的女人!
而沈憐夢,也是他唯一扇過巴掌的女人。
聽到這話時,沈憐夢怔怔的,她坐在那兒,一直看着兩人。
與此同時,申蓮蒙怒氣交加,她指着古君夜,恨恨地說了一句。
“古君夜,你好樣的,我記住你了。”
話畢,她轉身走去,不過,沒走出兩步,她卻是又再停下了,背對着兩人,也沒有轉回來,冷聲道。
“古君夜,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你就好好接招吧。”
現在,她要跟着古母她們出國,不過,出了國,並不代表她的怒意會因此消下,反正,申蓮蒙是把這恨記上了,等着以後回來報復。
那申蓮
蒙說完後,她沒再停下,大步走去了。
與此同時,古君夜看着,冷冷地哼了一聲,帶着不屑之意,大聲地應。
“隨時奉陪。”
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麼?毛都沒長齊,他還怕了她不成?
申蓮蒙走後,古君夜才收回視線來,他坐下,抽了紙巾來擦那手袖上的髒污。
這旁,沈憐夢眼神複雜地看着。
這下好了,又把仇給結上了,怎麼得罪那麼多人呢?
在鬱悶中,沈憐夢抽了紙巾,親自幫他擦了,古君夜見她擦了,他自己便停下,沒再擦,只看着她擦。
沈憐夢很溫柔,她擦着的時候,還關心地問。
“疼不?”
看着她,古君夜沒吭聲,此時,他看她了,不過,沈憐夢沒看他的,因爲,她的注意力,現在全部在他的手袖上。
這時,沈憐夢一邊擦着,她一邊悶悶地說。
“又浪費了一件西裝,真是可惜。”
那手袖都已經染了顏色,洗,恐怕是洗不掉了,再者,古君夜有潔癖,沾了油污的衣服,他根本不會再穿。
即使洗乾淨了,他還是不會穿。
這旁,古君夜聽到她那略略的嘆氣聲,不禁淺淺地笑了笑,應着,也解釋着。
“浪費就浪費了,扔了吧。”
洗什麼洗,這衣服髒成這樣,他是不會再穿的。
沈憐夢見他說要扔掉,也不擦了,擡眼看向他,然後點點頭,無奈地答。
“那好吧。”
這時,古君夜站起,他向廚房走過去,也順勢脫着衣服,路過衣架時,一把將它搭在那兒了,自己走進廚房去,準備洗乾淨那手臂上的油污。
與此同時,在這旁,沈憐夢靜靜地坐在那裡。
她看着眼前那桌食物,就靜靜地看,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其實,也沒想什麼。
只是,那申蓮蒙說,她要出國了,然後,沈憐夢自己,也就順帶着想起了夏知白。
此時,夏知白應該已經在國外了吧。
在哪兒呢?
英國?
美國?
還是德國?
她猜不到,猜不到了,沈憐夢忍不住轉頭看向那旁的廚房,略略提高聲音,便叫。
“古君夜,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旅遊的嗎?”
廚房裡,古君夜聽了,他正洗着手的,現在不禁挑挑眉,也沒多想,以爲她是想出去旅遊了,便問。
“想去哪兒旅遊?”
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肯了,見此,沈憐夢一笑,她淡淡地答。
“埃及。”
對埃及那個地方,她有着特別的狂熱,因爲,她覺得,那個地方好神聖,也好神秘,那是金字塔的歸屬地,法老的源地。
廚房裡,古君夜聽了,他只嘴角淺淺一勾,略爽快地答應。
“好,那就去埃及。”
他不但要帶她去埃及,還要帶她去日本看櫻花,去威尼斯看水上之城,他有太多的地方,想帶她去看了。
只是,一直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這旁,沈憐夢收回視線來,她看向窗戶,看着外面的藍天,眼神靜靜的,卻是有了憧憬。
夏知白,我……只是想看看你所走過的地方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