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認識這個女人嗎,你開車送她一直到南環!”
“大哥,我是被人冤枉的,俺真的不認識這個娘們,大哥!”張鋒急得要哭出來,手腳都比劃,唯恐解釋不清,“那天我開車給這個娘們領路,是這個娘們騙俺的。這個娘們說她是上海的大老闆,準備來歸德投資開發市場,那天她要去城南東平鄉的生態農莊考察,她不認路,就央求我送她過去。她聽說歸德的壞人多,不放心路人,看我爲人比較實在,就準備讓我給她帶路。她還給我好處,說要是她確定來歸德投資了,就拉我當合夥人,或者讓我給她當經理也成。她臨走時還給我一張名片,說啥時候我去上海了就可以跟她聯繫。”
張鋒說到這,手忙腳亂的從錢夾裡摸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常雨澤:“大哥,這是那個娘們的名片,我一直沒空跟她聯繫。俺真不知道她是老頭子的女人,要是知道了俺當場就把她拿下,哪敢給她帶路啊。一開始俺不敢承認,俺不知道這個娘們犯啥錯了,俺怕大哥誤會俺啊。”
常雨澤隨手把名片扔到茶几上,如果這個女人真是想利用張鋒,她不可能把她的真實信息透露給他,他不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繼續追問他:“那天你來麗水家園幹什麼?”他不相信就那麼巧,他剛來麗水家園就碰上那輛寶馬車了,會不會那輛寶馬車有意等他呢?讓這個沒腦子的人在前頭領路,要安全得的多。
“我,我,我來別墅裡打掃衛生。”張鋒眼神遊移不定,兩條小腿顫抖起來,“嫂子說大哥你以後不會出差了,可能會經常來別墅住,就,就讓俺過來打掃衛生,怕裡面時間長沒人住會弄髒了。嫂子說以前都是小敏過來打掃,小敏不幹了就讓我過來幫幫忙。”
常雨澤黯然神傷,如果這真是妻子一手主導的事情,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思太可怕了,策劃了一個完美的詭計,讓老東西藏身,脫身,事後還讓人消除痕跡,可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她這樣做太傷人心了,枉費他這段時間的苦心和付出。他繼續追問,看張鋒到底在這件事上參合多少,他越來越懷疑他的話:“你那天來這裡打掃衛生,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沒有,啥異常都沒有。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屋裡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樓上樓下的衛生間我都沖洗了幾遍,馬桶乾淨得都能盛水喝。”張鋒又信口開河胡侃起來。
“閉嘴,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誰住在這了嗎?是鄭衛華那個混蛋!他偷偷藏在樓上的臥室裡,在裡面吃了泡麪,臨走又偷走我的衣服。你過來打掃衛生,把這個混蛋的證據都打掃掉了,你又開車給他領路,送他離開歸德,你說說,是不是你犯下的罪!”常雨澤越說越氣,老東西太他媽的混蛋了,臨走了還羞辱他一頓,如果不是張鋒這個不長眼的混蛋,或許那個掛*照的寶馬車就被抓獲了。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想。
還有一件事情讓他特別憤怒,因爲張鋒說這件事情是徐虹安排的,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痛苦,他不相信妻子從始至終都在不懈餘力的維護老東西,他站起來,指着張鋒痛罵:“你還說是你嫂子讓你過來打掃衛生的,呸,你撒謊,是你自己過來做這事的,你跟那個開寶馬車的女人早就認識,那天你是主動跟那個女人聯繫的,鄭衛華從別墅裡出來,你過來把證據消滅掉,然後又開車送他們離開。你做這些昧良心的事,你還故意往你嫂子頭上栽贓,你是不是認爲我沒有證據收拾你!你錯了,就衝你做的這些我就能送你進監獄!”
“大哥,俺真是冤枉的,俺真不認識那個娘們,俺真不知道那天夜裡老頭子在樓上睡了。大哥,俺說實話,俺不能讓嫂子背黑鍋。”張鋒突然跪在常雨澤面前,可憐巴巴的說,“大哥,俺說實話,你千萬可得原諒俺,俺不想進所裡,俺一輩子都不想進所裡。”
張鋒這個突然下跪的動作也讓常雨澤吃一驚,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給父母親人長輩下跪,男人不能爲什麼壓力而屈從,他不希望張鋒是這樣沒有一點骨氣的膿包,但是他心裡已經對他完全失望了,仍然板着臉說:“你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大哥,俺是自已過來打掃衛生的,俺怕大哥過來看見啥不好的東西。前些天,俺,俺跟嫂子晚上喝了點酒,喝醉了,過來這裡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