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小會
晚宴結束後，衆人各自散去。
藍道伯爵、馬圖斯伯爵、阿勒肯·佛羅倫爵士，還有山姆威爾四人卻轉到了一個小房間。
侍女奉上茶水，然後迅速離開。
這是一次私密的會議，也是一次重要的會議。
在藍道伯爵的組織下，河灣地不滿蘭尼斯特家族的勢力代表第一次聚集在了一起，所要議論的東西將會很大程度上決定未來七國局勢的發展。
山姆威爾表面鎮定，但心裡也難免有些激動。
雖說這些人其實更多是在意河灣地將在接下來的政治風暴中如何站隊，但不能不承認，他們也會在客觀上幫助山姆威爾娶到瑪格麗。
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山姆威爾從一個被趕出家門的開拓騎士，終於成長到有資格加入到這場權力遊戲的地步。
他志得意滿地端起茶杯，小口啜飲，耐心地等待着大佬們先開口。
“山姆，瑪格麗懷孕了嗎？”藍道伯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山姆威爾嗆到。
剛剛還覺得自己終於有點執棋者模樣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更像頭種馬……
“所以我們不能將選擇權交給提利爾家族。”阿勒肯爵士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好說。”馬圖斯伯爵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放緩了語氣，看樣子是在思考，“‘荊棘女王’的態度誰也摸不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必然會做出對高庭最有利的選擇，哪怕這個選擇會傷害到自己孫女，或者其他河灣貴族的利益。”
可見培克家族確實是黑火的死忠。
阿勒肯爵士頗有些急切地說道：“關鍵在於我們還能拉攏到哪些盟友。”
散會後，山姆威爾先是去給雷頓·海塔爾伯爵寫了一封信，交給學士後，他又去了弟弟狄肯的房間。
所以至今一直裝鴕鳥……
但聽到這話，藍道伯爵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等等！”聽到這裡，山姆威爾突然叫停弟弟，“你說你記得在聖堂的火海中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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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威爾不動聲色，又問了狄肯一些問題，確認對方的性格和情緒基本都跟原來沒變化，不過確實記不清了好多東西，甚至連三個妹妹的名字都說的磕磕巴巴。
“培克家族怎麼樣？”馬圖斯伯爵道，“他們一向不老實。”
“儘快。”藍道伯爵催促了一句。
“海塔爾？”
之後幾人又討論了一下河灣其他家族的拉攏可能，但相比於海塔爾家族這樣的重量級家族，其餘家族的立場確實都不太重要了。
山姆威爾也開口道：“我也覺得可以試試。別忘了當年協助鐵王座鎮壓培克叛亂的主力正是西境軍隊。很難說培克伯爵對蘭尼斯特家族是什麼態度。”
“還沒有。”山姆威爾平復了一下氣息，悶聲道。
山姆威爾便解釋道：“在過來的路上，雷頓·海塔爾伯爵讓其封臣馬丁·穆倫道爾子爵傳了口信，邀請我前往舊鎮，說是想看看龍。”
這種變化山姆威爾也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不好，或許等回去後可以問一問梅麗珊卓那個神棍。
“沒事，可以慢慢回憶。”
倒是看向山姆威爾的目光分外炙熱，如果說原先弟弟對他的感覺是崇敬的話，那現在簡直顯得有點狂熱了。
“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亞達學士說再修養個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初。只不過……”梅麗莎夫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只不過狄肯似乎傷到了腦子，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奧克赫特家族估計是不可能了。”馬圖斯伯爵又看了山姆威爾一眼。
馬圖斯伯爵在說出這個家族的時候，看了山姆威爾一眼。
其餘三人聽到這話都皺起了眉頭。
“不錯。”馬圖斯伯爵立刻點頭附和。
“只要我們讓梅斯·提利爾看到河灣地有足夠多的家族不願屈服於蘭尼斯特，相信他也不敢違背衆人的意願。”藍道伯爵道。
與會的另外兩人倒是面不改色，似乎覺得藍道伯爵的問題很恰當。
彷彿已經迫不及待要繼續跟隨山姆威爾戰鬥。
山姆威爾知道，對方估計是將能孵化巨龍的他當成了黑火餘脈，而以培克家族跟黑火的淵源，確實很有可能會支持他。
山姆威爾皺起了眉頭。
以他對奧蓮娜夫人的瞭解，對方還真會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
山姆威爾一開始還以爲老爹是惱羞成怒，但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提圖斯·培克伯爵好像確實娶了一位蘭尼斯特老婆。
山姆威爾知道，月茶是一種用來避-孕和墮-胎的草藥茶。
“培克家族未必會加入我們。”藍道伯爵冷冷道，“別忘了他們跟蘭尼斯特家族是姻親。”
因爲弟弟明明是騎馬衝出了聖堂，怎麼可能跟自己在火海中並肩作戰？
而且，那場大火吞噬了整座聖堂，除了他這個“不焚者”怎麼可能還有幸存者。
“好。”
“我認爲可以試一試。”馬圖斯伯爵道，“只要我們將海塔爾家族拉攏過來，那梅斯·提利爾再不情願也只能低頭。其他家族怎麼想也就無所謂了。”
記憶錯亂了？
是復活術的副作用？
母親梅麗莎夫人也在。
“是呀。”狄肯點頭，“我當時就在哥哥身邊，我們高唱着七神之歌，戰鬥至最後一刻。”
有這層關係在，要讓海塔爾家族站在提利爾家族的對立面可不容易。
畢竟佛羅倫家在史坦尼斯·拜拉席恩那邊可是下了重注的，一旦這位鹿家老二坐上鐵王座，他們就能收穫一位王后。
坦格利安王朝時期，培克家族在“血龍狂舞”後一度權傾朝野，但在黑火叛亂期間，培克家族由於支持戴蒙·黑火而遭到牽連，實力遭受重創，如今也低調了許多。
培克家族是星梭城領主，領地就在角陵東邊，而他們也確實如馬圖斯伯爵所言，一直都不老實。
山姆威爾尷尬地舉起茶杯喝水。
“我當然不會去舊鎮。”山姆威爾道，“我覺得倒是可以邀請雷頓伯爵前來高庭，給他看看白龍，順便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他這麼熱衷於龍，或許可以拉攏。”
這位佛羅倫家族長子應該是在場除了山姆威爾之外，最不希望看到河灣地倒向蘭尼斯特家族的人了。
“奧蓮娜夫人現在是什麼態度。”山姆威爾連忙將話題轉移，幾個大老爺們談論關於他跟瑪格麗的私事總讓他很不自在。
還是光之王搞的鬼？
“我覺得海塔爾家族或許可以拉攏。”山姆威爾開口道，想要爲自己的“失手”彌補。
“行，那就試試吧。”藍道伯爵也沒有堅持，“還有其他家族可以拉攏過來嗎？”
古橡城的奧克赫特家族也是河灣地最有權勢的大家族之一，當代領主是艾雯·奧克赫特伯爵夫人，但她的兒子亞歷斯·奧克赫特爵士作爲御林鐵衛的白騎士，剛剛在天及城被山姆威爾一劍給斬了。
“你最好別去。”藍道伯爵立刻道，“學城厭惡巨龍和魔法，至於海塔爾家族，他們態度曖昧，你也要當心。”
而且他還從原著中知道，現在培克家族就有三位成員在狹海對岸的黃金團中效力，這可是個支持坦格利安復辟的傭兵勢力。
“能種下種子當然好。”馬圖斯伯爵笑呵呵道，“但我們也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這上面。以我對奧蓮娜夫人的瞭解，她若是真不想讓瑪格麗嫁給山姆，哪怕見到孫女大着肚子也只會賜下一杯月茶。”
“恢復得怎麼樣了？”山姆威爾在牀邊坐下。
“瑪歌夫人是蘭尼斯特旁系，不算什麼重要聯姻。”馬圖斯伯爵道，“我看提圖斯伯爵未必就不能爭取過來。”
山姆威爾暗道一聲果然。
在園丁王統治河灣時期，培克家族就是河灣地最強大的家族之一。他們曾經爲了河灣王的寶座而跟曼德勒家族大打出手，造成了河灣地十年大亂，最終後者戰敗被迫逃離河灣，前往北境，如今成了史塔克家族麾下的重要封臣，白港領主。
“可以。”藍道伯爵也點頭同意，“你待會兒就寫封信，讓亞達學士派渡鴉送去舊鎮。”
他十分確定山姆威爾就是自己和妻子生下的孩子，不是什麼狗屁黑火，但孵化巨龍一事，又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舊鎮的海塔爾家族當然是河灣地首屈一指的強大家族，但關鍵是，他們跟提利爾家族關係極爲緊密。
“越是久遠的事情，我越是記不清了。”狄肯苦惱道，“不過，我倒是清楚地記得跟着哥哥在多恩廝殺的經歷，我記得我們在沙海上衝鋒，記得攻破科格爾家族的城堡，記得在聖堂的火海中戰鬥……”
梅斯公爵的妻子就是雷頓·海塔爾伯爵的女兒。
確實，聯姻根據對象的地位不同，也是分等級的。
“山姆，你們是不是要去高庭了？”梅麗莎夫人問道。
“是的，母親。”山姆威爾回答，“計劃下週出發。”
“好。”梅麗莎夫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一定要娶到瑪格麗小姐啊。”
山姆威爾哈哈大笑，眼神中有着強烈的自信：
“放心吧，母親。她註定會嫁給你兒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