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等你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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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等你來報仇
【謝謝依蓮悠夢同學的平安符,謝謝。】
【明天的更新不會這麼晚,卻也不可能出現在七點,豆腐會盡快調整回狀態的,再喊一嗓子,求推薦票】
六月六過後是七月十五中元節,七月十五過後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再往後便是九月九重陽節。
王維大神有一句著名的詩,“遍插茱萸少一人”。
上輩子的樂樂,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對於重陽節基本不重視,甚至是從來都沒有過過,她只是在上語文課時,知道有這麼一個節,知道這個節要登高,要兄弟團圓,要插茱萸,其他的統統不瞭解。
後來上了中醫學院,知道茱萸是什麼,它有點類似小紅辣椒,有濃郁的辛辣味兒,在辣椒沒有傳入中國的時候,茱萸就起到了辣椒的作用。
除此之外,它還要在九九重陽節插在兄弟們的身上外。
還有呢,就是其實他還是一味很重要的藥材,從中醫角度講,它有和中理氣,暖胃驅寒的作用,從西醫的角度講呢,又有利尿、降壓、防癌的作用。
又因爲產地、品種、功效的不同分爲山茱萸、吳茱萸、食茱萸三種。
一直到了這輩子,樂樂才真真正正的開始過重陽節。知道了這一天的各種講究,比如說要登高、要採菊、喝菊花酒、吃菊花宴、要吃蟹、吃重陽糕……
儘管這中興王朝大部分章程都是歐陽瑁定下來,可隨着時間推移,每個地方都會形成一定自己的習慣和偏好,這也就是一個地方一個風俗。
重陽節是芝浪城百姓的重要節日,很多店鋪這一天甚至會關門停業一天,無論是東家還是店裡的夥計們都會與家人團聚。
而地這一天,芝浪城的習俗中,吃重陽糕甚至比喝菊花酒吃蟹這些活動更重要,重陽節登高吃糕,這叫步步高昇。
樂樂是大肚子,而且眼瞅着就要生的大肚子,大部分活動都不能參加,唯二能參與的活動也就是吃菊花宴和重陽糕了。
九月初八晚上,在胡娘子的幫助下,樂樂挺着大肚子站在廚房忙碌了一個晚上,最後,滿意的看着胡娘子從大鍋裡端出的來的,還冒着熱氣的重陽糕,
扶着肚子,樂樂彎下腰,用力吸了一口,真香呀其實所謂的重陽糕就是蒸出來的棗糕,不過裡面沒有加葡萄乾、核桃仁兒、南瓜籽仁兒而是加了茱萸幹。
對於這個組合樂樂是滿腦子疑惑,這又是香甜又是辛辣的味道能好了嗎?上一口在天堂,下一口在地獄?反正她是決定了,這個重陽糕,她只吃棗糕的部分,只要混在天堂。
將重陽糕切好,裝進食盒裡,又檢查一遍裡面的吃食,這些都是第二天,姚雲龍帶鳳兒去登山時要帶的,滿意的將食盒蓋好,樂樂拍拍手,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呼終於全都弄完了,我要去歇着了,這一天可把我給累壞了。”
和正在收拾廚房的胡娘子打個招呼,樂樂自己往外走去,剛剛走到廚房門口,突然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驚叫一聲,胡娘子比樂樂還緊張,大叫着來到樂樂身邊,想扶又不敢扶,好像是被誰捏住了嗓子,尖叫道:“姚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沒事兒,臭小子又調皮了。”樂樂安慰着胡娘子,自己伸手抓到胡娘子胳膊上,用力抓着她站了起來,皺着眉頭,強忍着坐到椅子上,摸了一把腦門上瞬間冒出來的冷汗,很勉強的笑着說道:“別擔心,這叫假性宮縮,就是快到日子了,臭小子要做準備,這段時間有時候就會這樣,一會兒就好。”
“哦”胡娘子點點頭,雖然覺得不太像,可想起自己以前生孩子,好像也有這種情況,便選擇相信樂樂這個滿城有名的神醫。
坐了一小會兒,感覺不疼了,樂樂扶着腰站起來,快步往外走去,還是回到牀上躺着舒服。
跟在樂樂身後的胡娘子,無意間掃過樂樂的裙子,吃驚的喊道:“姚太太你這是要生了吧?”
“沒有,你看沒事兒了。”說着樂樂也發現不對,感覺兩腿涼冰冰的,褲子、裙子都溼漉漉的貼在腿上,很不好受。
樂樂有些發呆,臉色也變得更加的難看,這是羊水破了?
胡娘子比樂樂先一步反應過來,扭頭就招呼自己的閨女,“小豆快,上樓去,告訴你龍哥哥,姚太太要生了。”
小豆從樂樂身邊跑過,樂樂也回過神,手搭到自己的手腕上,接着本能的喊了一句,“慢點兒跑,別慌,小心摔到。”
“姚太太你能行嗎?”胡娘子攙扶着樂樂,兩個人往小樓走去。
雖然挺着大肚子,可樂樂從沒有自己把自己看作是需要獻愛人的弱勢羣體,她還是老樣子,不是特別熟的人,凡事還是靠自己更安全,輕輕推開胡娘子的胳膊,樂樂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把着樓梯的扶手,“沒事兒,這陣兒不疼,我自己上樓。”
就算是不疼,樂樂上樓梯的速度也降下來不少,跟在樂樂身後的胡娘子自責的說道:“我們不搬過來就好了。”
停下來喘氣的工夫,樂樂回過頭笑着看着胡娘子,“你們不搬過來住,未來這一個月誰給我做飯,照顧孩子呀。”
雖然從現代醫學角度,做月子是陋習,可樂樂還是看到很多反面教材,所以再加上這裡的風俗如此,樂樂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出名的打算,所以她還是打算認真的做一個月子。
爲了照顧她和幾個孩子方便,樂樂讓胡娘子把家搬過來,反正她家也只剩下三個人,兩個孩子也都小,睡在一個屋子裡也沒什麼,同時,把她家的房子賃出去,還能再賺一份錢呢,一舉好幾得,何樂而不爲。
胡娘子還是有些不安,真沒聽說誰家產婆子還要住在原先房間裡的,“要不,姚太太你還是住到廂房裡,我帶孩子住在大堂裡。”
住廂房?樂樂眉頭一皺,有自己舒服的房間不住,去住廂房,自己閒大了?生孩子多麼神聖的一件事情,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情,污穢之事?誰想誰污穢
不過,想歸想,樂樂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可不能這麼說,一搖頭,樂樂做出一副微微痛苦的表情,“那像什麼話,算了不說了,我自己能上去,胡娘子,你去給我燒點水,趁現在還沒事兒,我要洗澡。”
“洗澡?”胡娘子真的傻眼了,怎麼還要洗澡,想當初她生孩子,從肚子疼,就躺在柴房裡哭着喊着,一直到生,一直到孩子滿月了,才能洗澡,她怎麼……
樂樂只想到未來一個月都不能洗澡,現在她也不想去解釋什麼,只想再洗一個痛快的澡,而且在水裡陣疼會緩解很多,就當上水中待產了,急急的擺着手,催促道:“現在不洗,就一個月都不能洗了,快,橫豎這小子沒那麼快出來,我要洗澡。”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到一聲氣極敗壞的聲音,“你瘋了”
嚇了一跳,險些摔下樓梯,一隻大手穩穩的抓住樂樂的身子。
男人的氣味撲面而來,不用擡頭看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樂樂推開溫志新,扭過頭對胡娘子說道:“胡娘子,你快去,我在樓上等你”
繞開溫志新,樂樂接着往樓上挪,這時,姚雲龍也急急忙忙從樓上跑下來,一隻腳穿着鞋,一隻腳什麼都沒穿,一邊跑,一邊穿衣裳,“娘,怎麼了?”
“你弟弟要出來了。”樂樂笑着擡頭望着姚雲龍,“別慌張,想想我都怎麼跟你說的。”
深吸了兩口氣,閉上眼睛,姚雲龍在腦子裡把樂樂寫下來的,生產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問題,和正確的解決方案順了一遍,問道:“剛剛開始嗎?”
樂樂很滿意的看到姚雲龍這麼快就恢復了冷靜,這纔是一個大夫應該有的素質,想了想,回答道:“嗯,大概有半個小時多了吧,快一個小時了。”
溫志新今天形象轉變特別大,瞪大了眼睛看着樂樂,怒吼道:“快一個小時了?那你還做什麼重陽糕?”
知道樂樂不待見自己,而且他也沒想好該怎麼解決,所以溫志新便如願的不再出現在樂樂的面前,注意,是不再出現在樂樂的面前,他依舊在她的生活中,無處不在,只是不再讓樂樂看到,每天夜裡像個影子一樣守在小樓的房頂,守護着樂樂的安全,同時也覺得這樣自己才心安。
樂樂再一次無視溫志新的存在,繞過他上了幾級臺階,站在姚雲龍的對面,輕鬆的笑着說道:“至少還有四五個小時弟弟才能出來,有時候還要耗費一天多的時間才能出生。”
“是,有的人還要兩三天時間。”姚雲龍低頭說道。
他不敢看溫志新的臉,當初說下大話的人是他,結果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雖然溫志新沒有怪他,可姚雲龍還是有些臉紅,每次見面都覺得十分尷尬,這幾天甚至連上課的時候,都覺得彆扭異常。
說完,樂樂一指廚房,“所以你穩重點兒,現在去幫胡娘子準備洗澡水,讓她倒出時間給我做些飯,我需要補充體力。燒好水後,你去找周婆子,我想來想去還是她更乾淨、更穩重一些。”
答應一聲,姚雲龍飛快的跳下樓梯,逃難似的進了廚房。
看着樂樂吃力上樓梯的背影,溫志新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不管樂樂願意不願意,他的大手穩穩的扶住樂樂的腰和胳膊,即使是樂樂進了自己的房間,他也貼在後面,讓她每一步都輕鬆不少。
扶樂樂坐下後,溫志新蹲在樂樂的面前,伸手幫她脫掉鞋襪,動作自然流暢,就好像做過上千次一般。
看着樂樂不自然,微微有些發紅的臉,溫志新強忍着纔沒有伸手去摸她的臉,問道:“你真的能洗澡嗎?”見樂樂倔強的扭過臉不見他,溫志新嘆了口氣,“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門關,我真的很擔心你。”
溫志新的臉上不再是那一成不變的笑容,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焦急、憂慮,面對這樣一張臉,樂樂很難再像之前那樣視而不見,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壓在心中上許多日子的大石頭,似乎是被挪開一點兒,感覺心裡終於透過氣兒了,溫志新伸手捧住樂樂的臉,格外認真的說道:“你記得,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意見,有多少恨,只要你能平安的活兒,我這個人就交給你,你想怎麼報仇都行,我冷希志眉頭皺一下就不是男人。”
見樂樂挑起眉頭,不由自主的做出尋問之意,溫志新笑着說道:“我本姓冷,希志纔是我的真名,我師父給我取的表字是,溫新。”
溫志新,不,是冷希志柔和的看着樂樂的眼睛,溫柔的問道:“你看這兩個名字也差不多,其實我也不算騙你,是吧?”
差遠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樂樂突然又感覺肚子傳來一陣陣墜痛,閉上眼睛,閉着嘴脣,強忍着不喊出聲來。
本想陪着她的冷希志,聽到外面胡娘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想到樂樂一向看中的名聲問題,不得不一咬牙,站了起來,“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平安的來找我報仇。”
走到窗前,又飛快的退了回來,低頭在樂樂的腦門上留下一吻,接着,“嗖”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娘,水好了,我去找周婆子了。”說着,姚雲龍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見樂樂在發呆,姚雲龍推了把樂樂,“娘?”
一回過神,肚子就又在疼,樂樂拳頭握得緊緊的,“好,你去吧。”
“娘,你要小心些,一定要好好的把弟弟生下來,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姚雲龍很嚴肅的望着樂樂,接着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這個符,是我前天去善果寺求的,我覺得那裡最靈。”
樂樂知道他那天出去了大半天,卻沒問他去了哪裡,想不到這小子是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心裡十分的感動,“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把弟弟生下來的,你帶着鳳兒出去,把鳳兒交給你師父照顧。”
4055字。
157. 麻煩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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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麻煩的姓氏
157.麻煩的姓氏
【差四百字 ,一會兒就改完。】
低頭看了眼炕上熟睡的小丫頭,九月天兒已經冷了,小丫頭還將白白的腳丫伸了出來,露出一截藕節似的小腿,冷希志把小丫頭身上的被子蓋好,手腳都壓在被下,只露出一張白嫩的臉。
這張臉和樂樂有五成的相似之處,冷希志盯着小丫頭的眉眼看了又看,覺得她跟自己一樣,擔心樓上正徘徊在生死線上的樂樂,於是,看向小丫頭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至於說跟小丫頭並排睡的另外兩個孩子,冷希志則是看都沒有看,半點目光沒有落到那邊去。
屬於元熙四年九月初九的太陽還沒有升級,可這天已經放大亮了,透過窗戶冷希志看到外面院子裡的青石板反着光亮,看這天兒也是個好天氣,如果今天出生這日子倒是真不錯。
乾等着心裡急,冷希志抓着姚雲龍在院子裡打了一趟拳,自己又耍了一回劍,院子外面傳來零星的人聲。
冷希志擡頭望向二樓,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會有人出來接水、倒水,實在是不像是有人在這裡生孩子,忍不住納悶的問道:“雲龍,生孩子有這麼安靜的嗎?”
姚雲龍白了他一眼,這事兒問他?他上哪知道去
還有,怎麼着,現在問到他了,他就不是個孩子了?
不過,想歸想,其實他也在擔心,實在是太安靜了,這二樓連個人都沒下來,實在是讓他心裡沒底。所以也不跟冷希志扯皮,緊張的往樓上看了眼,隨後拿過掛在樹上的毛巾,用力的擦把臉,“要不我過去問問?”
其實冷希志更想自己上去看看,可是,想到那是產房,心裡就開始打鼓,一把抓住姚雲龍的胳膊,“不行你不能去,婦人生產之地滿是血腥、污穢不堪,不吉。”
推開冷希志的胳膊,姚雲龍搖搖頭,大力的哼了一聲,“迂腐難怪我娘看不上你。”
這段時間以來,因爲說出大話,卻幫不上忙而產生的尷尬情緒突然間煙消雲散,不是他不好好辦事,也不是他能力不行,實在是有人底子太差
說着姚雲龍甩開冷希志新胳膊,就要往樓上走去。
冷希志真是聽不得這句話,就算是這麼一回兒,你也不能明話呀,更何況自己還是這臭小子的師父,眉頭倒立橫了姚雲龍一眼,拉回他的胳膊,“嘶,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沒規矩。”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說罷,反手給了冷希志一下,抽出胳膊就往樓上闖。
剛剛上了一半兒,就看到胡娘子推門往外走,平時膽子挺小的胡娘子從昨晚到今天都一驚一乍的,站在樓梯上,瞪着姚雲龍和他身後的冷希志,“你們倆兒要幹嘛。”
姚雲龍不太適應這個胡娘子,並且他最近總跟產婆什麼的打交道,他也多少知道點兒這裡的規矩,明白,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於是被胡娘子這麼一問便呆在那裡。
冷希志可不怕她,只是他不習慣跟胡娘子這種身份的女人說話,就站在姚雲龍的身後,不着痕跡的推了姚雲龍一把。
姚雲龍一個趔趄,身體往前傾,差點兒趴到地上。
一把扶住樓梯的扶手,從胡娘子的角度看,姚雲龍只是有些沒站住,接着就聽他用怪異的語氣,似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娘在裡面怎麼樣?爲什麼這麼安靜。”
說起裡面的情況,胡娘子也顧不得深究姚雲龍的怪異之處,臉上堆起深深的笑紋,推着姚雲龍往樓下走,“安靜還不好,你小不懂,生孩子就怕那種大喊大叫的,還沒開始生,就把力氣都喊完了。快點下去,這裡可不是男人們該來的地方。”
哦,原來這是好的意思,姚雲龍放下心來,跟着胡娘子的腳步往下走。冷希志卻沒那麼好打發,生孩子的場面 他也見過幾次,可從沒這樣的,一聲都沒有,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伸手捅了一下姚雲龍的胳膊。
姚雲龍扭過頭瞪了冷希志一眼,想知道屋裡現情況,想知道他娘現在的情況就自己開口問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又就冷希志的眼神以及另一下格外用力的一捅給憋了回去。
唉,誰讓他是自己師父呢,姚雲龍認命的又轉過身,無比鬱悶的問道:“那也沒聽說過這麼安靜的。”
胡娘子“哈哈”笑起來,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哪裡聽說的,乖回去照顧你妹妹吧,你母親沒事兒,她可是咱們芝浪城最有名的大夫。”走到廚房門口,見姚雲龍的意思沒個完,又道:“你母親就怕出聲浪費力氣,嘴裡咬着白布呢,放心,這不,還打發我下來給她做飯吃,說是想吃鮮肉餛飩。”
回到鳳兒睡覺的東廂房,雖然這這個房間已經交給胡娘子一家人用,可現在情況特殊,就算是冷希志和姚雲龍有心把鳳兒帶到別的地方去,他們兩個還不放心離開呢,也就又借了回來。
一進門,先看了一眼鳳兒,見她還在牀上睡覺,立刻轉回頭,誇張的揉着胳膊,氣哼哼的問道:“你放心了?”
哪知道冷希志根本就是提都不提他這茬,目光也落在鳳兒身上,嘴上問的卻是,“你母親真的說讓你把你妹妹交給我來照顧?”
白了他一眼,姚雲龍不屑的說道:“我還騙你不成?”
冷希志一言不發的走到門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院子裡一棵老樹,臉上依舊是和煦的表情,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終於破冰了,終於有進展了。
如果她不是真的信任自己,原諒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把她天天帶在身邊的小丫頭交給自己來照顧,真是太好了
太陽在淡粉色的天際露出了一個腦袋,慢慢的,露出來的越來越多,終於,又大又圓的太陽完完整整的跳了出來,與此同時,樓上也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胡娘子還在廚房,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手裡拿着漏勺立刻衝了出來,激動的看着同樣衝出來的姚雲龍,“生了生了”
一把搶過胡娘子手中的漏勺,姚雲龍連聲道:“你快點上樓看看去,快點,快點。”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兩個人都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終於,兩人盼出了胡娘子。
懷裡抱着一個大紅色的蠟燭包兒,胡娘子小心翼翼的出來,降低身子,讓姚雲龍能看清她懷裡的寶寶,“果真讓姚太太說着了,真是個小子,六斤七兩,真俊吶,看着眼睛長得,跟姚太太的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個有福的。”
看了又看,姚雲龍最後擡起頭,看向冷希志,雖然知道這個是他的弟弟,可他真沒看出他哪俊了,還像樂樂,這兩顆小腫眼泡,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果然,姚雲龍在冷希志的臉上也看到一團迷霧,這就好,有做伴的就好。
看完新生的小寶寶,姚雲龍眼睛往屋裡瞅了瞅,“我能見我娘嗎?”
“再等等,周婆子正在收拾,一會兒就好。”剛說完,胡娘子突然叫了一聲,“唉喲我竈上還做着火,下着餛飩呢。”
見她這就要往廚房衝,嚇得姚雲龍急忙扶着她的胳膊,穩住她懷裡的蠟燭包兒,“你別去,你別去。你把我弟弟送回去,交給我娘,餛飩的事兒我來處理。”
驚魂未定的下了樓,到廚房裡一看,那餛飩已經下成了片湯,而且還是濃縮了的那種,厚厚的那種,不要說樂樂這個產婦,就是這幾個月把胃口養刁的姚雲龍都沒有胃口吃。
冷希志說道:“你把火撤了,我去外面買。”人就沒了蹤影。
【差四百字 ,一會兒就改完。】
低頭看了眼炕上熟睡的小丫頭,九月天兒已經冷了,小丫頭還將白白的腳丫伸了出來,露出一截藕節似的小腿,冷希志把小丫頭身上的被子蓋好,手腳都壓在被下,只露出一張白嫩的臉。
這張臉和樂樂有五成的相似之處,冷希志盯着小丫頭的眉眼看了又看,覺得她跟自己一樣,擔心樓上正徘徊在生死線上的樂樂,於是,看向小丫頭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至於說跟小丫頭並排睡的另外兩個孩子,冷希志則是看都沒有看,半點目光沒有落到那邊去。
屬於元熙四年九月初九的太陽還沒有升級,可這天已經放大亮了,透過窗戶冷希志看到外面院子裡的青石板反着光亮,看這天兒也是個好天氣,如果今天出生這日子倒是真不錯。
乾等着心裡急,冷希志抓着姚雲龍在院子裡打了一趟拳,自己又耍了一回劍,院子外面傳來零星的人聲。
屬於元熙四年九月初九的太陽還沒有升級,可這天已經放大亮了,透過窗戶冷希志看到外面院子裡的青石板反着光亮,看這天兒也是個好天氣,如果今天出生這日子倒是真不錯。
158. 大小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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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大小倆麻煩
站在周婆子的角度看,樂樂並不是一個好產婦,太有主意,什麼事兒都能整出一套套的,這也不行,那也不通的,弄得自己還得聽她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老手,這麼三十多年來不知道都接生過多少個孩子了,就是產婦也是有一兩百人之多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產婦,真是怪胎
可是,再怪胎她也得來一趟,畢竟誰也不能跟錢過不去,明天就是那洗三之日,這婆子的算盤打得也精明,知道這段時間樂樂的風頭有多勁兒,想在她這裡看病怎麼着也得提前一兩個月排除、掛號,她結交的富人那麼多,碰上這個日子,來道賀的還能少了?到時候洗三盆裡的添盆可都是她的,所以說,不管怎麼不喜歡,她也得走這麼一趟。
在樂樂生產的第二天,周婆子早早的就來到了樂樂這裡,恭敬的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姚太太明天就該辦洗三了,府上打算怎麼辦?”
坐在牀上,穿着寬鬆的衣裳,樂樂懷裡抱着新出生的小寶貝,額頭抵着寶寶的腦門,一臉的幸福,終於,她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和她血脈相聯的親人,這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身處幸福之中,其他的事情對樂樂而言就無關緊要了,對於周婆子的存在和她說的話,更是完全不關心,除了在她剛剛進門時,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外,她的視線再也沒離開過懷裡的小寶寶。
場面有些冷,周婆子臉面不太好看,在屋裡照顧樂樂和新生兒的胡娘子,輕笑一聲,走上前說道:“是呢,周媽媽你不提我都給忘了。”說完回頭又跟樂樂說道:“太太您給例個單子,看看咱們小少爺的洗三都要請誰,我去辦?”
洗三?爲什麼要辦那華而不實的洗三,自己上輩沒洗不也長大了,不也上了大學嗎?樂樂想了想,在心中糾正的想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上輩子就沒聽說過誰洗了,該發財的發財,該留學的留學,該當官的當官,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自己現在可是要給寶寶攢家底呢,雖說花不了幾個錢,可那也是花錢,而且那麼多的好處只是在眼前過一下,一個銅子也沒法子留下,全讓那個周婆子得了,想來就覺得不合適。
輕輕的晃着寶寶,樂樂擡頭看了眼周婆子,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苦笑,“算了,不辦了。”
“這怎麼行?”周婆子噌的擡起頭,聲音又尖又響。
“噓”樂樂急忙輕輕拍着懷裡的寶寶,不滿的看着周婆子,“周媽媽不是我不想辦,誰不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可,我這情況特殊,實在是,實在是我一個寡婦家家真的是不方便。”
寡婦怎麼了?寡婦還不是出來賺錢,現在想起不方便了?開醫館的時候怎麼就方便了?周婆子的不滿完全表現在臉上。
當產婆的有誰是指着接生錢過日子,不都等着洗三那天撈添盆的銀錢,還有那貢桌上的貢品,香爐裡的小米這些外快嗎?她不辦了?那自己不虧了?
輕輕的把寶寶放到牀裡,樂樂從枕邊拿過毛巾擦了下眼睛,可憐兮兮的低聲道:“我命苦,嫁給孩子他爹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結果,誰知道他爹是個短命的,做了寡婦本來就應該在家裡關門閉戶的拉扯孩子,少和外人打交道。只是你們也知道這日道艱難,爲了生計,不得已拿祖傳的手藝出來拋頭露面。”
樂樂心裡高興,寡婦的身份果然就是好,天然的擋箭牌,有什麼事情都往那身份上一推,別人無奈之餘還得表揚一下她,說她守婦道,知道禮數,真是太好了。
心中雖然得意,可樂樂的動作、表情一番表演,唱作俱佳,再加上她的身份,還真唬住了周婆子,不過,她還是不甘心,同情歸同情,哪有明晃晃的銀子更得人心。
挪了挪凳子,周婆子說道:“姚太太這就想岔了,我跟你說這洗三可不能小瞧了,關係到孩子一輩子呢,再窮的人家也得辦,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乞兒生個娃兒,也想着辦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也說不得什麼。”
憂傷的搖搖頭,樂樂訥訥的說道:“不應該就是不應該,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因爲沒人說就可以這麼錯誤的過下去。我這已經不應該了,其他的就一切從簡吧。”
周婆子口沫橫飛,說的個天花爛墜,可樂樂就是鐵了心,不答應,就是不答應,最後,看樂樂強撐着的樣子實在是太痛苦了,胡娘子實在看不過去,把周婆子請走。
回來後,胡娘子給樂樂掖好被子,坐到周婆子之前坐的凳子上,看着躺在牀上的樂樂和裡面的孩子,爲難的說道:“姚太太不辦洗三的理由還說得過去,可這孩子怎麼辦?”
樂樂不以爲然後的撇撇嘴,“這孩子有他爹,有祖宗們照看,有佛祖保佑就行了。”更關鍵的是,有自己這個娘就足夠了,其他人能管什麼用。
哪有這樣的,胡娘子覺得自己真的看不懂這家人的行事作風,“姚太太,其實你簡單辦一下也行的,不用請那麼多人,哪怕就請幾個相熟的也好。”
搖搖頭,樂樂嘆了口氣,做出一副十分難過的樣子,“唉,算了,洗三要孃家辦,我孃家早就找不到人了,就不麻煩街坊鄰居們了。”
產婦是不能想太多事情的,更是不能哭,不然傷了眼睛就是一輩的事情,所以胡娘子一看樂樂抹眼睛,立刻就不敢再勸下去,“唉,都說姚太太日子過的順心,其實也是苦命人。”
又坐了一會兒,胡娘子也下樓去了,房間裡只留下樂樂和新生的小寶寶。
樂樂側着躺在牀上,看着寶寶的小臉蛋,雖然寶寶現在還有些水腫,可樂樂真的是覺得自己百看不厭,伸出手指刮刮小寶寶的臉蛋,“寶貝兒呀,不是媽媽我不給你辦,實在是沒什麼可辦的,你舅舅又不在,你姥姥也不能過來,還有誰有資格給你辦呢,是不是?不過,你放心,雖然你舅舅和姥姥現在過不來,但是那禮物媽媽一定會給你要回來,咱們只是寄存在姥姥和舅舅那裡。
“而且聽說洗三的寶貝最後都歸那產婆了,她那麼多事兒,咱們可不給她製造這個機會。”
說的正起勁兒,突然,樂樂聽到一聲嘆息,“你既然打算長住這裡,又何必去招惹這些走街竄巷的婆子們。”
“鬼呀”樂樂沒有聽到門響,本來應該只有自己和寶寶的房間,突然又有了其他聲音,嚇得她一下子就坐起來,一臉驚恐的往外望去。
看着驚魂未定的樂樂,冷希志微微一愣,“你沒聽到我上樓進屋嗎?”
樂樂沒好氣的瞪着他,忍不住罵道:“廢話你見過進人房間不打招呼的嗎?不打招呼就進屋,那叫賊還有,你怎麼可以進女孩子的房間,不要說還沒請你,就是請了,你也不應該進來,還有規矩沒有。”
吼完,想起還在睡覺的小寶寶,樂樂又急忙將寶寶抱進懷裡,摸着寶寶的頭輕聲呢喃道:“寶貝兒乖,寶貝兒不怕,摸摸毛兒,嚇不着,嚇不着,乖,媽媽在呢,不怕不怕。”
冷希志站在牀邊,看向樂樂懷中的小寶寶,嘴脣紅彤彤的,微微嘟起,似乎是在抗議,可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睡覺。
看了又看,冷希志覺得這個小子對於剛纔發現的一切應該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呼呼大睡。
再看一看,他又覺得現在的這個小子,似乎和昨天剛剛出生時看到的不太一樣,可是讓他說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
坐到牀邊的凳子上,冷希志看着樂樂,雖然她的頭髮只是隨意的挽起來,衣着也很普通,靠着枕頭坐在牀上,身上蓋了一牀被子,可在冷希志看來這個樣子就很好,已經很美了。
想起這小子還沒出生時,他娘就例出的整整三張單子的名字,問道:“名字還沒定下來嗎?”
在他看來樂樂起的那些名字都不怎麼樣,他真的很想幫忙取一個,只是想也知道,樂樂不會採用,只好將那心思壓下來,留做以後自己兒子用。
見樂樂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冷希志記起姚雲龍說的話,臉皮頂什麼用,只要能哄好她暫時丟了就丟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冷希志賠着笑臉衝着樂樂直拱手,“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的不是,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好不好?”
不管用?姚雲龍還說什麼了?冷希志低頭琢磨着,“你就把我當個屁,把我放了。”這話不能說,再不要臉,他也說不出口。
張了張嘴,轉而說道:“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行不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只需要張張嘴就行了,說冷希志幹這個,我冷希志就去做,而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冷希志仔細觀察着樂樂的嘴角,見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小臉兒又繃得緊緊的,又接着說道:“咱們合好吧,別生氣了,咱們快合好吧,你看你孩子都生了,還跟我生氣有意思嗎?”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來,樂樂立刻豎着眉毛,瞪眼說道:“你要臉不要臉?這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是你,我是我,少咱倆咱倆的,而且,你和我根本就沒好過,哪來合好這兩個字。”
159. 小規模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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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小規模衝突
【阿信快要出場了,大家不要急哦,可憐的阿信,你的苦難就要來啦,丈母孃要發威嘍】
面對樂樂的怒氣,冷希志臉上的笑容紋絲未變,肯說話就是好的開始,冷希志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依舊燦爛的笑着,“現在好也來得及。”
你想好就好?你以爲你是誰?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哼,樂樂冷冷的哼一聲,低下頭,癡迷的看着懷裡那張肉嘟嘟的小臉,漂亮不漂亮現在還看不出來,只是臭小子,現在是你母親在抱着你呢,要不要這麼嚴肅呢?還皺着眉頭,笑一笑
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去,冷希志欠身看向樂樂懷裡的小寶寶,帶着笑意溫柔的說道:“這孩子挺像你的。”
廢話,這是她的兒子,不像她還能像誰?擡頭白了一眼,看到那張笑臉,真是越看越來氣,這個狗皮膏藥,打不得罵不得。
如果他不是姚雲龍的師傅,如果他沒有這一路的照顧着自己,讓自己欠下一個又一個的人情債,樂樂十分確定自己此時一定是枕頭亂飛,打得他披頭散髮,什麼溫潤如玉,什麼玉樹臨風,屁管保讓他比乞丐還慘。
想着就很過癮,樂樂的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冷希志毛骨悚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啦,咱們說點正經的吧。”
樂樂真的很想打人,不光想打人,她還想暴走,離這個人遠遠兒的,不見纔好。
還咱們?誰跟你這麼熱乎還說點兒正經的,自己什麼時候不正經過?
不理會樂樂像要殺人的眼神,冷希志從袖子裡拿出三張紙,正是樂樂之前給新生小寶寶起名例出來的單子,“聖哲、安歌這兩個名字我覺得都不錯。”說着冷希志看了一眼樂樂,似乎是很意外這種名字能被樂樂想到,“聖哲出自《離騷》中的‘夫維聖哲以茂行兮’,意思是具有超人的道德才智的人。安歌出自《楚辭.九歌.東皇太一》一篇,原文是‘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安詳唱歌的意思。還有浩宇改成浩倡更好,同樣是歌唱,同樣是出自《楚辭.九歌.東皇太一》‘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浩倡就是在歡樂的場面裡大聲歌唱的意思,很跟你的名字意思差不多。”
樂樂很想問問這個冷希志,還有沒有要不要臉了,他這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難道他面白無鬚,一定是臉皮太厚鬍子穿不過來,見他說的起勁兒,樂樂也不跟他廢話,淡淡的說道:“名字已經定好了,就叫家寶,姚家寶。”
冷希志愣了一下,眉頭微微動了動,臉上還保持着溫柔的笑意,可很明顯,這笑有些勉強,冷希志看着樂樂挑釁的眼神,沒什麼反應,只是接着說道:“我看你起的名字裡還有俊秀、俊哲、俊男、俊笑什麼的,你有沒有考慮過叫俊彥,這也是很好的選擇,‘覽往昔兮俊彥,亦詘辱兮繫累’ 俊彥就是傑出之士,賢才的意思。”
打量着冷希志,樂樂在心裡推測,這個人一定家境不錯,所以纔會目中無人,自以爲是,他起的名字就是好的嗎?自己起的家寶就不好?憑什麼,她就覺得家寶好,姚家的寶貝,老姚家全家的寶貝,怎麼着吧?
就他起的那些名字,那就好了?又是好長又是鹹菜的,好長的鹹菜,難道是醃黃瓜?什麼人吶
這把,樂樂的耐心是徹底的沒了,冷着臉,盯着冷希志,“溫公子。”
冷希志心知事情不妙,卻一時間想不出哪裡得罪了她,溫柔的糾正道:“冷,冷希志。”
管你是冷是熱的,跟她有什麼關係,樂樂上輩子忍氣吞生的,這輩子從有意識起,就決定要在可能的範圍內自由自在的活一回,從她嫁人之後,基本上沒有人管着她了,那脾氣也是日新月異的噌噌見漲,現在更是僅次於無法無天、無所顧忌那個境界了。
抱着小家寶,樂樂冷冷的說道:“冷公子,麻煩你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兒子是我的,姓什麼叫什麼我說了算,和你沒關係。”
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是冷希志這種僞好好先生,沉下臉,冷希志目光發冷,定定的看着樂樂,“要是我想有關係呢?”
也不知道樂樂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總之對於冷希志的話,樂樂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嘴角一撇,淡淡的說道:“沒理由,也沒機會。”說完,往門口看過去,接着說道:“我是產婦,剛剛生完孩子,正在做月子需要好好的休息,不適合見外客,所以,請你出去吧,還有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自己一腔熱血,無微不致的照顧着她,保護着她,卻屢屢被她潑冷水,一盆盆,哪怕是再沒脾氣的人,也會忍不住反臉的。
好很好沒理由也沒機會好真的是太好了自己是外客,而且還是見不得光的外客
冷希志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一場,卻因爲顧忌到自己見不得光,而忍了下來。
笑是忍住了,可他看向樂樂的眼神卻變得陰冷,哪怕是神經粗到樂樂這種程度的人,也覺得有些不舒服,往上提了提被子,將小家寶也包在被子裡。
看着她防備的舉動,冷希志真想伸手掐死她,他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麻煩的女人,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看上她是他的榮幸,有心當場發飆,冷希志又覺得下不去手,想到她剛剛生過寶寶心又軟了下來,點點頭,“好,你做月子,很好。我給你時間,一個月後我再過來。”
樂樂正想反駁他,突然,冷希志彎下腰,將臉送到樂樂的面前,距離特別的近,大概只有一掌遠,“一個月後,你和我會有關係的相信我,一定會有關係的”
冷希志冷冷的盯着樂樂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像是在發一個誓言似的,說不出的認真,樂樂是真的怕了,就在她不由自主的往後躲時,冷希志突然一個擰身,大步出了房間,接着就消失在樂樂的視線之中。
160. 母仇子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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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母仇子來報(2更合1)
【謝謝lsk2xx同學的粉紅票,謝謝。】
【寫着寫着一個不小心睡着了,再一睜眼已經過點了,唉,真是不幸,鬱悶了,接着再多寫三千字吧。】
【已經九一八了,祝願所有心懷鬼胎的小日本們早日住進鬼社去】
“咣噹”冷希志的房門突然被踹開,姚雲龍像頭暴怒的小獅子帶着一股勁風,突然就衝了進來,進了門,半分克制都沒有,就衝着冷希志大喊大叫起來,“這就是你說的照顧?”
冷希志正在盛飯,一手端着飯碗,一手拿了一隻小木鏟,桌邊還坐着自從樂樂生產時起就住到他家的鳳兒,看着說話極不客氣的姚雲龍,冷希志有些發愣,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這個徒弟雖然偶然也會調皮一下,可大部分時間都是個知書守禮乖孩子,怎麼會……“雲龍?你這是怎麼了?吃飯了嗎?”
一把推開冷希志手中的小木鏟,姚雲龍厭惡的瞪着他,假惺惺伸出手,薅住他的衣領,聲音從緊咬的牙齒中傳了出來,“這就是你所說的照顧,你說你要好好的照顧我娘,這就是你照顧?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她,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飯碗,冷希志伸手輕輕一掰,立刻就將姚雲龍的手弄了下去,並且輕而易舉的就退到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雲龍你想岔了,誤會了。”
這幾天鳳兒住在這邊,本來就不高興,現在自己哥哥來了,還跟着這個大叔起衝突,小丫頭立刻衝到姚雲龍的身後站着,探出個腦袋,打量着兩個人。
姚雲龍冷笑兩聲,雙手抱臂,瞪着冷希志,將鳳兒徹底的擋在身後,“想岔了?誤會?那好哇,請你給我解釋清楚,沒想岔沒誤會的話,我應該怎麼想。”
不到一天的時間,被兩個以前會被他視爲螻蟻的人,竟然蹬鼻子上臉,欺負到頭上,冷希志心中也是老大的不痛快,自己最近真是太好說話了。
樂樂也就罷了,以後調.教好了,也是自己的女人,可這小子算是怎麼一回事兒,有徒弟敢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
“你怎麼不說話了?沒活可說了吧?”一邊說,姚雲龍一邊挽袖子,又把褲腿往上提了幾下,擡擡膝蓋,動動胳膊,板着臉,兩眼放光的瞪着冷希志,“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什麼?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她半分,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腳,哪怕是賠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爲她報仇。現在我還要再說一句,你傷了我娘,哪怕是我本事不如你,哪怕是賠上我的性命,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用,姚雲龍突然發動,左手微彎曲,變手爲爪,直奔冷希志的喉嚨而去。
單手格開姚雲龍的手,冷希志先是衝着鳳兒喊了一句,“丫頭,去內室待着,不叫你,不準出來。”接着又對姚雲龍吼起來,“雲龍,你冷靜些。”
“有什麼可冷靜的”說話間,姚雲龍的左手被他格開,右手握成拳頭,已經帶着風朝冷希志的肋骨下方打去。
後退半步,冷希志再一次格開他的右手,怒吼道:“雲龍,我是你師父。”
姚雲龍已經紅了眼睛,雙手收回到胸前,突然發力,直直的衝着冷希志的胸口砸了過去,也不管什麼套路,更沒什麼章法,完全是那種無賴的打到了算的打法,招招都在下狠手,用盡全力。
“什麼狗屁師父,管你是誰,只要你敢傷我娘,就是我的仇人。”
眼看着姚雲龍已經打瘋了,失了理智,冷希志苦笑一聲,再一次擋住了姚雲龍的進攻,無奈的說了一聲,“我怎麼捨得。”
他的捨不得有兩層意思是,一層很直接就是捨不得傷害樂樂,另一層就是捨不得傷害到姚雲龍。
能收這麼一個徒弟實在是他撞大運,白撿到的,天生就是習武的好材料,他相信,如果有那麼一天,自己帶着徒弟拜訪同道中人,一定會被那些羨慕嫉妒恨淹死的。
雖然他入門晚了些,可只要他肯努力,一點都不影響他成爲絕頂的高手,能有這樣的徒弟做爲畢生的傳承,冷希志怎麼捨得傷害,哪怕是現在他發了瘋,也不忍心真下狠手,只是急着想跟他解釋明白。
他下不去狠手,有人能下,兩隻手始終也打不到冷希志,姚雲龍有些急,雙手既然被擡起,高舉過頭,雙手往外邊一滑,接着往內裡使勁兒,立刻就橫着掃向冷希志的太陽穴,同時,擡起右腳便往他小腿上踹去,“哼,你說的好聽,你怎麼捨得?你哪有捨不得的地方,真是放屁。”
這一次,冷希志不再是一味的躲,而是抓住他的手腕,冷着臉瞪過去,根本都沒在低頭,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他的腿,“姚雲龍,注意你說些什麼,滿嘴的污言穢語,我是你師父。再說了,我哪裡傷過你母親。”
手腕被擒住,姚雲龍再一次擡腳踹過去,嘴上很不服氣的叫囂着,“師父?你配嗎?你現在是沒傷我娘,可你打算傷,你準備傷,你已經對我娘用過一次強,現在還準備用第二次?”
姚雲龍雖然只學了幾個月,可他有先天的天賦、有後天的努力,再加上正在氣頭上,氣勢如虹,招招致命,卻又把中招受制於冷希志。
師父就是師父,如果他想,姚雲龍一招就會被制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起腳一踹姚雲龍的膝蓋窩,冷希志順勢將姚雲龍壓到桌子上,後背直接就拍到桌子上擺放的飯菜之上。
冷希志無奈的低頭看着他,正要說話,突然鳳兒肉肉的、軟軟的小身體像一發小小的炮彈,直接就蹦起來,大叫的着衝着冷希志就去了。
“壞人,你放開我哥哥”
這時姚雲龍纔想起來,之前被他擋在身後的鳳兒,兩隻手腕被冷希志死死卡在桌子上,雙腿稍稍離地,姚雲龍全身都找不到着力點,艱難的擡起頭,“鳳兒,出去,這裡沒你的事兒,你不用管。”
鳳兒雖然小,可心裡什麼都明白,知道哥哥這麼鬧是因爲娘受了壞大叔的欺負,再加上現在看到自己哥哥受了罪,就特別的難受,大大的眼睛裡全都是眼淚,氣憤的瞪着冷希志,“壞人,放開我哥哥,不然,我給你告我娘”
冷希志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個姚雲龍鬧他就夠受的了,還要再加上個小丫頭,心煩意亂的板起臉,“去內室,不叫你不準出來”
大概是沒想到壞大叔也會朝她發脾氣,鳳兒嚇傻了,站在原地,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被冷希志壓制住的姚雲龍更激動了,掙扎半天,也沒沒辦法從冷希志的手下逃開,姚雲龍只得喊道:“鳳兒乖,出去等着哥哥,哥哥一會兒就帶鳳兒回家。”
說了幾遍,冷希志又不斷的板着臉,鳳兒小丫頭終於受不住,跑出了屋。
小丫頭剛剛出屋,姚雲龍就扭過臉,瞪着冷希志,“這就是你的本事兒?欺負婦孺?欺負比你弱小之人?有本事放開我,咱們接着打”
唉,一切都是他的錯。
樂樂誤解他,姚雲龍也誤解他,現在這個階段他最看重的兩個人,都不理解他,冷希志有些心灰意冷,壓低聲音,幽幽的說道:“沒有,雲龍你相信我,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我這輩子什麼事情都可能去做,唯獨不會傷害你母親,真的真的,我絕對不會真的傷害到你母親的,我可以發誓。”
發誓?那有什麼用姚雲龍在心中不屑的想着,翻了個白眼,卻無意中看到冷希志的臉,一臉的落寞、憂傷,心裡一顫,姚雲龍想到幾個月來,冷希志費心費力的教導自己武功,不管別的事情他做得如何,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在自己的問題上,他不欠自己的。
“那你爲什麼要脅我娘?”本來已經鬆動的姚雲龍,想到樂樂被他要脅,突然又犯了驢脾氣,直眉瞪眼的看着冷希志,“你還敢要脅我娘”
真是頭疼,自己好好的徒弟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冷希志嘆了口氣,本來打算鬆開的手,又再度壓了下去,無奈的問道:“姚雲龍,你能不能停下來,聽我好好的說話。”
再怎麼說也是狡辯,“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看着姚雲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冷希志認真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永遠都不會真的傷害到你母親的,只是她現在太倔,不肯聽我說話,我才那麼說,只是那麼一說。”
反正現在姚雲龍算是進了牛角尖,也合該冷希志倒黴,不管他怎麼說,都是在欺負弱小,“就像現在我這樣唄?哼,難怪我娘看不上你,以大欺小”
嘆了口氣,冷希志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姚雲龍,“不這樣你能聽我說話嗎?上來就打打殺殺的,我就是這麼教你的?還是你母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不等姚雲龍回答,門外就傳來的幾聲敲門聲。
“進來。”說着,冷希志鬆開手。
進門的是胡娘子,每次她看到冷希志都跟見到老鷹的小雞似的,這次也不例外,就站在門口,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說道:“溫公子,姚太太讓我過來請姚少爺回去,有事要他辦。”
看都不看胡娘子一眼,冷希志打量着從飯桌上下來的姚雲龍,看着他的後背,那件衣裳算是毀了,弄得上面全都是菜湯,油漬、肉、菜、飯全都沾到了他的身上,先不要說他們的事情還沒解決,就是解決了,也不能讓他這麼回去呀
冷希志冷冷的說道:“讓她等着,我跟雲龍有事要說,說完了,自然放他回去。”
嚥了咽口水,胡娘子把頭壓得更低,“姚太太說了,如果我請不回姚少爺,她就要親自過來請。”
她親自過來請?昨天才生的孩子,今天就過來?看着外面北風呼嘯的天,雖然芝浪城沒有海城那麼冷,可這天兒也不是鬧着玩的。
姚雲龍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急色。
冷希志再次嘆了一口氣,本想讓他換身衣裳再走,可是他這裡哪有姚雲龍能穿的衣裳,只能擋擋外人的眼光了,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披風,便放了姚雲龍。
只是樂樂那裡,唉,仇又結大了。
坐在牀上,姚雲龍剛剛一上二樓,樂樂就喊道:“傻小子,過來。”
本來想先回去換身衣裳,結果在樂樂一聲緊似一聲的催促下,姚雲龍不得進了西屋。
樂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姚雲龍,從正面看,似乎什麼問題都沒有,莫非是內傷?這個姓冷的下手真狠,你等着,要是給把姚雲龍給打出什麼事兒來,自己也不是吃乾飯的,直接下藥加鍼灸,弄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樂樂緊張的問道:“打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選了一張離樂樂最遠的椅子坐下,姚雲龍腰板挺得筆直,一動都不敢動,感覺那些菜湯什麼的全都滲到衣裳裡面了,涼冰冰的不說,弄得衣裳也硬梆梆的,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怕樂樂知道他背後的慘狀,姚雲龍說話時目光有些閃爍,不敢擡頭看她,只是簡單的回答道:“沒有。”
離得遠,樂樂也沒看清,再加上她對自己家孩子的盲目樂觀,得意的點點頭,“沒有最好,哼,諒他也不敢傷了你。你知道不知道鳳兒嚇成什麼樣了。”
提到自己妹妹,姚雲龍一抹頭,高興的“嘿嘿”笑起來,幸虧這個小丫頭機靈,知道來找援軍,不然自己可不一定能脫身。
在回家的路上,姚雲龍認真的總結了下,覺得自己這次真做錯了,太沖動了,就算是氣憤也得注意方式方法,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讓樂樂、鳳兒和剛剛出生的寶寶可怎麼辦,家裡可就他一個男人了。
知道他沒事兒了,樂樂放下心來,就開始“苦口婆心”的數落起來,“你呀,也不聽我把話說完,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你不是還跟你母親我說過嗎,要謀定而後動,不能因爲對象是你天天見,日日見的人,就把這六個字給忘了,記得越是這種關係親密的,就越危險。”
其實平時樂樂的話也不少,可沒像現在這樣,一看到姚雲龍,抓定來就哇啦哇啦的說個沒完,原因沒別的,就一條,實在是太悶了,這才一天的工夫,就把樂樂給悶壞了。
想到這一天她還是見了一個周婆子的,心頭就更鬱悶了,以後那二十九天的日子可怎麼打發呀難道說天天睡覺?
撓撓頭,姚雲龍賠着笑臉說道:“我不是氣着了嘛。”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小小孩子不要那麼大的氣性,本來就氣血足,遇事又那麼衝動,會出大事兒的,要是換個人,你母親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呀……”
姚雲龍一句,能換來樂樂好十幾句話,姚雲龍坐在那裡,靜靜的聽樂樂說,嘴角咧着,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傻子,時不時的點點頭,說一句,“知道了。”或者是“我明白”、“我懂了”、“以後不會了”……
說累了,也說渴了,樂樂最後說道:“回頭找幾本佛經,你去抄幾遍,靜靜心。”
“啊~”姚雲龍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抄經書,想想他就覺得頭疼,跟着冷希志他沒少逛廟,每次聽和尚們唸經,他都想睡覺,現在讓他親手抄?
樂樂把小手一擺,半哄半勸的說道:“抄吧,抄吧,就當多認字了。”
“我認識的字挺多的。”姚雲龍不服氣的嘀咕着。
“那就當練字了。”說着一拍牀架,這把就不是哄勸了,而是直接拍板做了決定。
見樂樂和姚雲龍都不再說話,趴在牀裡的鳳兒捅捅樂樂,問道:“娘,小dd怎麼不睜眼。”
歪過身子,樂樂輕輕擡起寶寶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他睡覺唄。”
鳳兒學着大人的樣子嘆了口氣,“怎麼總睡覺。”
揉揉鳳兒的腦袋,樂樂接着又在她的頭上親了一下,“人都這樣,你小時候也是,剛剛出生時一天能睡上二十多個小時,然後一點點,越睡越少。”
“哦,他什麼時候醒呀。”鳳兒着急的問,從寶寶出生到現在,她只見了兩回,兩回都是在睡覺,所以鳳兒不能不着急。
“快了吧,乖,跟胡娘子吃飯去,也許你吃飽了回來,弟弟就醒了。”說着,樂樂扶着鳳兒下了牀。
站在牀邊,鳳兒牽着樂樂的手,大眼睛眼淚汪汪的說道,“娘,我不要再去壞大叔家了。”
壞大叔?嗯嗯,用詞很恰當,樂樂笑說道:“好,不去就不去吧。”
滿足的鳳兒蹦蹦跳跳的下樓去了,姚雲龍卻皺起了眉頭,鳳兒睡覺不是特別的老實,要是壓到寶寶怎麼辦,想了想說道:“我帶她睡吧。”
聽了姚雲龍的話,樂樂的第一反應是不行,他還是個孩子呢,哪能照顧孩子,接着又想到,自己真是笨,在認識自己之前,不都是姚雲龍負責照顧鳳兒的嗎?便應道,“也行。”
坐在門口,姚雲龍本來想走,可是想到冷希志苦悶的臉色,還有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猶豫了片刻,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不能言而無信。
目光堅定的看向樂樂,輕聲問道:“你睏了嗎?現在要睡覺嗎?”
“有事兒?”
摸摸鼻子,姚雲龍覺得說不出口,可在樂樂的眼神注視下,又不得不開口說道:“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說吧。”
在樂樂亮晶晶的眼神注視下,姚雲龍又是撓頭皮,又是揉鼻子的,好不容易纔說出口,“你之前說,不會爲寶寶爹守寡,那你以後打算找什麼樣的?”
樂樂先是一愣,接着抱着被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纔看向姚雲龍,“兒呀,你不會是打算給你母親我保媒拉縴吧?”
“沒,就是問問。”姚雲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什麼都不敢看。
樂樂揉着下巴,瞪着姚雲龍,“不正常你跟那個變…,你跟你師父都說什麼了?”
到底還是心虛,如果放在平常,姚雲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可是現在,被樂樂那樣審視的目光一看,姚雲龍就把實話說了出來,“我覺得他也挺可憐的,他是真心的,他一再跟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的。”
然後你這傻小子就把爲娘我給賣了?樂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他了,不過,卻知道他一定沒有什麼惡意就是了,思索了半晌,樂樂纔不屑的說道:“保證有什麼用。”
不管他那保證有什麼用,現在的姚雲龍就想知道冷希志離樂樂期望的目標有多遠,如果實在是太遠了,那他就乾脆勸冷希志別再這樣,惹得樂樂不快,他還怪鬱悶的。
想了想,姚雲龍堅定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如果打算再嫁,找什麼樣的。”
樂樂瞪着姚雲龍,看了好半天,突然,捂着臉,十分痛苦的說道:“兒呀,娘對不起你,是娘害了你,讓你真是學壞了。”
“啊?”姚雲龍還等着聽回覆呢,被樂樂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嚇子跳,接着立刻反應過來,她這是在用礙眼法,想要逃避自己的問題,“娘,你就告訴兒子吧。”
雖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樂樂還是堅持自己原先的套路,不理會假裝撒嬌的姚雲龍,“我兒天天跟一羣婆婆媽媽在一起,說話也變得這麼粗俗了,真是太讓爲娘傷心了,兒呀,等你母親我挑好徒弟,醫館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想要接着習武就接着學,剩下的時間就帶着鳳兒一塊兒學習,背醫書,我兒一定要做一個儒醫,超塵脫俗,迷倒……”
姚雲龍皺着眉頭聽,無論樂樂說什麼,他現在都答應,正直的目標只有一個,“好,找什麼樣的。”
“真羅嗦,怎麼就忘不掉呢?”樂樂不滿的瞪着姚雲龍,瞪了半天,他也不退縮,不得已,樂樂尷尬的說道:“聽好了,我只說一次,要求有很多,第一,要專一、專情的單身男子,家裡不能有妻、妾,各種級別的姨娘、通房都不能有,跟我在一起以後,這些同樣也不能有,從認識我開始,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只能疼我一個人,只能哄我一個人,只能寵我一個人,女兒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