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染眉宇之間染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她真的想不明白，李紫晶爲什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沒有長心嗎？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就算是她媽媽做錯了什麼事，卻也罪不至死啊。
她媽媽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嫁給了李敬永。
可是，她這麼說李紫晶，她自己又好到了哪裡呢？
她還不是一樣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一條鮮活的生命結束？
那個孩子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來得及體會世間的美好，生命便已結束。
雖然不是她親手結束的，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凌沫染絕美的小臉上，血色漸漸褪去，緩緩搖頭，“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她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一切的計劃也是爲了報仇，可是在她的計劃裡面，並沒有這個孩子的出現。
如今，這個孩子深深地勾起了她心底重重的內疚。
李紫晶美眸輕輕眯起，“凌沫染，你在說什麼？”
凌沫染聽到她的聲音，猛然驚醒，擡頭迎上她的視線，眸底閃過一抹驚慌，“沒……沒什麼，我先走了。”
李紫晶看着她慌慌張張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凌沫染已經走到門口，聽到李紫晶的聲音，腳下的步子一滯，回頭看着她，“你還有什麼事嗎？”
李紫晶幽幽美眸之中晃動着虛軟的光，“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做的？”
凌沫染心口一滯，瞳光碎碎流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紫晶的呼吸徹底停止了。
原本，她只是想要試探地問一下而已，她發誓，真的沒有將她孩子的死亡聯繫在凌沫染的身上。
可是這個女人的反應竟然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真的是她做的！
真的是她做的！
李紫晶雙眉輕輕蹙起，“真的是你做的？”
凌沫染迎着李紫晶的視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雙小手緊緊握起。
下巴微微揚起，她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冷然一笑說道，“沒錯，是我做的。”
她的笑容在李紫晶看來是那般的殘忍。
“啊……”長長的一聲尖叫字李紫晶的口中發出，她的眸底綻放着癲狂的光芒，整個人瞬間面色慘白如紙，如同十八層地獄之中不甘的厲鬼一般。
猛然先開被子，她大步來到了凌沫染的面前，擡手便狠狠掐上了凌沫染纖細的脖子，“凌沫染，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凌沫染微微斂起一雙精緻的眉，眉宇之間閃過了一抹狠戾之色，突然一個用力，一把將李紫晶推開。
李紫晶“噔噔”向後退開幾步，踉蹌着倒地。
凌沫染垂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脣邊綴上了一絲絲冷意，“我說過，李紫晶，你活該，這是你們的報應，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還是把你的眼淚留到最後吧。”
話落，她慵懶地撤開自己的視線，轉身開門離開。
身後，傳來了李紫晶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聲音之中帶着絕望和徹骨的恨意，凌沫染聽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