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唐君赫再怎麼不想紀可沁去見曾雪琴,但因爲之前他已經答應讓她去看了,所以他不能自己開口勸,就一直鼓動着身邊的人勸着紀可沁別去見曾雪琴的。
首當其衝的就是珍嫂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說,紀可沁都很堅定地說出兩點,一公民要配合警方,二她也蠻想見見曾雪琴的。
沒人說服得了紀可沁,這天還是到了,唐君赫親自開車送紀可沁去見見曾雪琴。
曾雪琴情緒十分不穩定,後查出因爲打了禁藥,整個人的精神方面有着極大的損傷,最後警方不得不把送到軍方附屬精神病院裡住着。
雖然此時已經住進了醫院,但那禁藥傷害力太大了,院方只能減少着禁藥給神經造成的傷害。這些天院方很努力了,但曾雪琴的情況也是越來越差。
唐君赫帶着紀可沁往裡走着,如果不有有警察攔着,唐君赫都恨不得陪她一起進去見曾雪琴,最後沒辦法只好在大門門口等她。
紀可沁看到他這麼緊張,笑了笑地對他說着:“你看起來比我緊張呢!”
唐君赫看着她笑成這樣,內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着:“有事一定記得叫我……五樓那麼高,還是打電話吧!”
他怎麼能不緊張,如果當天她沒有及時避開那針水的話,或者他再晚一些的話,此時她就像曾雪琴這樣半瘋了。每當一想到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驚得出一身冷汗。
“好,我知道了。”紀可沁原本想讓他不用等她的,可是對他此時的眼神,她知道如果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會生氣,所以她還是點了點頭,向他說了一聲等會見,轉身向曾雪琴所住的病房走去。
對着門口兩位警察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對方放她進去。
紀可沁走病房裡,努力讓自己忽視對醫院的排斥和不適,同時擡頭看向病牀上,並沒有見有曾雪琴躺在那裡。正當紀可沁感
到奇怪時,卻看到曾雪琴整個人縮在牀底,往日那得意囂張的眼神此時變得茫然癡呆地盯着紀可沁。
對上這樣的眼神,紀可沁全身一下子泛起雞皮疙瘩。她沒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時候,曾雪琴變了這麼多,不僅是眼神變得癡呆,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老了二十歲。
曾雪琴身着寬大的服病,之前還是一頭烏黑的頭髮變得一頭灰白,那張總要化着漂亮妝的臉,此時素顏朝天,臉色蒼白暗淡,顯得灰頭土臉的。她正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團,看到突然走進來的紀可沁,眼神充滿恐懼,但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地打量着紀可沁。
“曾、曾雪琴,你有認得我是誰嗎?”紀可沁看到變成這樣的曾雪琴,很可能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很難相信曾雪琴還能和自己說什麼。
看到曾雪琴這樣子,紀可沁想到上世之前在臨死之前自己的情況和曾雪琴差不多,突然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離開。
“我剛剛有乖乖吃藥了,護士姐姐說了,等會我就能恢復正常,因爲我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曾雪琴看到紀可沁準備離開,趕緊開口地問着:“你是不是那個很重要的人呢?”
紀可沁停下來,擡起眼再次看向曾雪琴,很難接受曾雪琴有一天會變成像小羊一樣。
“你、你不要走好不好,陪我玩。”曾雪琴趕緊會牀底下爬了出來,臉上弄得髒髒的也不理會,生怕紀可沁離開。
“你吃了藥,要多少才能恢復正常?”紀可沁聲音淡淡地問着。
“很快就恢復了,你陪我玩一下就能恢復了啊!”曾雪琴笑眯眯地說着。
紀可沁看到曾雪琴此時這樣子,她清楚着,要是等曾雪琴恢復了之後,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這個模樣的。想着,還是給曾雪琴留下最後一絲的尊嚴吧!
“我先出去,等你恢復了之後,我再進來吧!”紀可沁準備離開。
“別讓我一個要在這裡,好嗎?”曾雪琴雙眼含
着淚水,一副捨不得紀可沁離開,看到紀可沁因爲自己說話並沒有轉身離開,她趕緊問着:“對了,漂亮的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的名字叫紀可沁。”紀可沁看着曾雪琴慢慢地說着。
“紀…可…沁…”站在原地裡的曾雪琴慢慢地念着這三個字,那如孩童的神情正慢慢地發生變化。好像這三個字喚起了心中那份最深最沉的怨恨,整表情變得猙獰,眼神因爲怨恨變得通紅着,擡起頭咬牙切齒地說着:“紀可沁,爲什麼你還沒有死。”
看到眼前的曾雪琴,知道她暫時恢復了正常。
“曾雪琴,我答應過來你與見面,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趕緊說。如果吵架,我沒有興趣,也沒有這個精力陪你玩。”紀可沁被曾雪琴那怨恨的吼叫聲,震得她耳朵有些發疼。
曾雪琴看着紀可沁沒耐心的樣子,如果對方要轉身離開的話,那她還真的攔不住了。所以也只好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擡起雙眼看着紀可沁問着:“你是什麼時候懷疑你的母親的死亡,並不是意外的?”
面對着這樣的問題,紀可沁愣了愣,最後還是開口說着:“我母親葬禮那天,我醒來就知道了。”
想到江書雅葬禮那天起,她曾雪琴就開始倒黴着,由風光的日子變成了現在只呆在瘋人院,而且還要靠着吃藥才能恢復正常。現在只是剛剛開始,還能吃點藥恢復正常,往後嚴肅了,後半生就這樣瘋癲着過活。
曾雪琴閉了閉雙眼,再次張開盯着紀可沁說着:“怎麼可能,以你那時候的性格,要是當時就知道了,你不可能忍得住的。”
“人會變的。”紀可沁冷靜地回答着。
“不可能,就算變也不可能一夜之間變了這麼多。”曾雪琴激動地叫着,她不能接受紀可沁在那麼早就發現了,她瞪着雙眼盯着紀可沁說着:“你不是紀可沁,對,你一定不是紀可沁本人,紀可沁她……我不可能會輸給紀可沁那個草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