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易貞一身深色旗袍,烏黑的頭髮輕挽着一個髮簪,臉上一如既往地化了精緻漂亮的淡妝,優雅從容地走進來。
一同與申易貞走進來的上官勵,一身白色西裝讓他看起來十分英俊帥氣,就猶如電影中的白馬王子一樣。
上官勵雙桃花眼溫柔地掃了紀可沁一眼,見到她此時一點也不像剛生完小孩。她臉上洋溢出發自內心的幸福,懷中抱着粉嫩漂亮的孩子,而她身邊坐着唐君赫。
唐君赫此時一身休閒的居家服,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天猶如天生王者的氣魄,臉上沒過多的表情,眼神也略冷地看着他們,聲音冷淡地問着:“兩位,請坐吧!”
申易貞和上官勵並沒有客氣,在唐君赫他們對面的沙發坐下,珍嫂爲他們都端上了茶。
等到珍嫂退下之後,申易貞這時揚起一個微笑地說着:“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讓唐少夫人幫個忙。”
面對着申易貞如此開門見山,紀可沁也很直接地問着:“上官夫人這麼有本事的人,還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的呢?”
申易貞自然是聽得出紀可沁話中的諷刺,但已經做了決定過來了,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臉上的笑容不變,繼續輕聲地說着:“我們今天過來就是想接曉曉回家的,她已經離家好久了,我們都很擔心她。昨晚收到消息說在你們這裡,所以今天早上我們就趕過來了。”
“這也正好我想和你們說件事的。”紀可沁看了看上官勵,對於上官勵爲什麼因爲她的眼神而挺了挺身體,她沒心情去理解,目光現次放到了申易貞身上說闃:“紀曉曉要與上官勵先生離婚。”
申易貞聽到紀可沁這麼說着,笑了笑地問着:“這是曉曉她的意思嗎?”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紀曉曉看到上官勵時,那神情可是那麼的興奮與愛慕的。也正是這點給了申易貞過來的勇氣,只要紀曉曉還沒有放下上官勵,那她就
有辦法也讓紀曉曉回到上官家。
紀可沁摸不準申易貞知不知道紀曉曉精神出了問題的事,開口說着:“我是她的姐姐,她在上官家遇到了這麼多事,那我也應該站出來爲她作主的。”
“你是她的姐姐沒錯,不過在東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姐妹倆關係很不好。你現在說是爲她出氣,可是怎麼想都覺得你不懷好意吧!”申易貞淡定地說着。
“不懷好意的人是誰,我想我們大家都清楚。”紀可沁對申易貞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說着:“如果真的要把所有事情攤出來,讓衆人評評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問題是上官夫人你敢嗎?”
申易貞雙眼冒着火,目光也不由向紀可沁懷中的小孩掃了一眼,對上那烏黑閃亮的大眼,她的雙眼一眯。如果紀曉曉生下那小孩,那麼也和眼前這個粉嫩可愛的孩子一樣了,可是這也被紀可沁給害沒了。
紀可沁懷中的小慕承面對着申易貞那可怕的眼神,還是嚇了一跳,趕緊往自己媽媽的懷中躲了躲。
看到自己兒子被欺負了,唐君赫這時冷冷地說着:“申女士,這就是你想麻煩人幫忙的態度嗎?”
唐君赫一直以來都只叫申易貞爲申女士,這在申易貞聽來,他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哪怕她做了這麼多年上官夫人,在唐君赫他看來那都是個笑話。
申易貞很氣憤,不過來到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露出一個完美沒破綻的笑容說着:“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我是真心想接曉曉回家的,她剛跑出來時都快臨產了……哎!我們是真的想接她回家好好照顧她。”
哪怕事情真相被他們都知道了,但這些事情看破不說破,那她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可以了。
聽到申易貞又把話題繞回去,紀可沁還是堅定地說着:“還是讓上官勵先生和曉曉離婚吧!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在這裡裝下去了。”
申易貞看到紀可沁是
一點也不想退步的,微微低下眼眸,然後擡起頭對紀可沁說着:“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紀可沁,難道你就不恨紀曉曉?她對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真的能完全不在意放下一切,不與她計較?”
“就算我恨她,那是我的事,我也不可能會麻煩你來幫忙的。”紀可沁笑眯眯地說着。
“你也說你恨她了,爲什麼就不隨便賣了這個人情給我呢?”在申易貞看來,紀可沁也根本不可能會真心幫紀曉曉的。她覺得紀可沁會收留紀曉曉,很大的原因就是引她出來。
雖然她知道自己過來了,就失去了主導位置,不過爲了自己的女兒,她不得不這麼做。
紀可沁看到申易貞說出這樣的話,感到好笑,又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冷漠到讓人感到害怕。
不管怎麼說,紀曉曉是與她是同父異母,又一同生活多年的妹妹。雖然她和紀曉曉沒有什麼姐妹之情,可教訓紀曉曉的事情,她自己動手就好了。
可申易貞卻直接開口,跟她說賣這個人情給她。難道在申易貞看來,她就能做出親手把紀曉曉推向死亡的路上,而且還是被活生生地掏出心臟這樣的事情?
“上官夫人,這個人情我是不會給的,同時我做人的底線也不允許我這麼做。”紀可沁表情冷了下來,聲音冰冷地說着:“雖然我這個妹妹對我做了許多壞事,或者我母親的死與她有關,不過我還是分清誰者那個該死的人。紀曉曉是可恨,但我還不至於把她交給你。”
申易貞知道,紀可沁這話是在警告她,同時又說了她殘忍沒人性,這讓她很氣憤,不過她還記得現在她是過來求人的。
申易貞只好努力也讓自己冷靜下來,撐起一個笑容說着:“既然你說讓紀曉曉和勵兒離婚的話,那也得讓紀曉曉她本人出來當面與我們說清楚吧!”
“不用,我可以替她做主。”紀可沁淡定地說着。
申易貞冷笑地問着:“你憑什麼可以幫她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