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赫的話,讓上官濤氣得一時半會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那該死的唐哲就是這麼教你禮儀的嗎?”
“我父親教得我很好,不用你這裡指手畫腳的。”唐君赫冷冷地說着。
“該死的,當初就不應該讓你跟你那水性楊花的母親出去的,都看看她給你找了什麼樣的人當父親。”上官濤氣得咬牙切齒說着。
“跟着你們這對狗男女,纔是我最大的不幸。”唐君赫冷冷地說着。
上官濤聽着他張口閉口都是這樣的話,氣得說:“我答應讓你水性楊花的母親回到上官家,那已經最大的讓步,只要你和紀可沁離婚。”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讓她回去的,我是不會再讓我母親再受一次當年的苦。”唐君赫冷笑地說着:“還有就是,我警告你,別想撲散我和紀可沁,如果你敢做,我就敢把整個上官家給轟了。”
“你你你……”上官濤知道和唐君赫每說一次話,他就要死一大批腦細胞,這時更是氣得整個人就要暈過去。
眼見事情已經談崩了,上官濤氣是甩手離開,連多看好唐君赫一眼都沒有。
看到上官濤整個臉都墨着大步離開這裡,紀可沁站在那裡,還是久久沒有不能平靜,聽到的信息量很大。
這時她總算是明白,當初看到唐君赫爲什麼會覺得有幾分眼熟,很熟悉的樣子。現在認真想起來,唐君赫和上官勵還有有一兩分相似的。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想唐君赫和上官勵居然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
站在小亭裡面的唐君赫低着頭,無法看清他的神情是如何,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時紀可沁在想要不先離開,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她就當今天什麼話都沒有聽到。
當她一轉身,她又猶豫了,覺得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唐君赫現在應該很難受吧!如果他真的對那件事一點都不在意的話,他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的。而他用了這樣的語氣諷刺着
上官濤,其實他心裡同樣不好受的。
一想到這裡,紀可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走去安慰唐君赫,還是假裝沒看到。
然而她一轉回來,動作過大,掃着旁邊的修剪的草叢,發生悉索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上顯得特別大聲。
在她還沒有反應之前,站在小亭裡的唐君赫突然大聲說着:“誰?”
紀可沁這時屏着呼吸,在問自己要不是出去。
半晌後,唐君赫還是沒有看到有人站出來,聲音一沉地說着:“是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被他這冰冷的聲音驚到了,紀可沁想了想,最後還是慢慢站出來,看着他說道:“是我。”
“可沁……”唐君赫沒想到紀可沁出現在這裡,也驚訝地瞪着雙眼。
看到他驚訝的眼神,紀可沁能從他這微妙的表情看得出,其實他現在有些驚慌的,是在擔心她也知道他和身世?還是會說擔心她會嫌棄他?
“我……”唐君赫十分難得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看着紀可沁出現在這裡,他的心是十分慌張的。
“你都聽到了嗎?”半晌之後,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開口問着,然後就像等着她來判刑。
面對着他這麼悲傷的樣子,紀可沁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趕緊走到他面前輕聲地說着:“我也沒聽到多少,我來的時候你們應該是講到了一半。”
聽到她這麼說,唐君赫眼神重燃起希望,緊盯着她說道:“你沒聽到……不,是你從……”
“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算我現在知道你是……上官濤的兒子,我也不會和誰說的。”紀可沁看到他露出慌張的表情,知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上官濤的兒子吧!
也不知道當年,上官濤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露出這麼慌張的神情。
他剛剛說十幾年前,那麼說起來,當時他最多也就是幾歲的時候。當時是那麼的脆弱,幾歲時受到的傷害可真是會影響到人的一生的。
僅是想着,唐君赫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到傷害,紀可沁很心痛地牽起他的手安慰着說道:“沒事的,不開心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再去想那麼多。”
看到她牽起自己的手,唐君赫十分激動,大力地把她抱在懷中,把臉埋進她的脖頸,聲音悶悶地說着:“只要你別離開我,什麼事情我都無所謂。”
面對着唐君赫這樣不安的擁抱,紀可沁覺得他是因爲以前的事情感到不安,這樣的事情她是明白的。就好像一個環境給那個人太大的傷害,無論什麼時候想起,都會感到害怕的,就好像她害怕去醫院一樣。
也不知道十幾年前他經歷過什麼事,到現在都這麼擔心害怕,她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不會離開的。”
“嗯嗯,不離開,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了,你要記得,一定要記得……”唐君赫緊抱着她,用力地閉上雙眼。
剛剛就那一瞬間,他真的怕她聽到了所有,還好……還好只是聽到最後一些。
“唐君赫,你沒事吧!”紀可沁感覺到唐君赫很不對勁,很擔心地問着他。
唐君赫努力收起不應該表露出的情緒,這時才慢慢分開,但又手還是緊握着她的肩說着:“可沁,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問,我就說……”
“你不用勉強的,你不想說,就別說了。”紀可沁看到眼前了唐君赫,趕緊搖了搖手說着:“等你想說的事情,你再說吧!”
唐君赫看到她此時眼裡全是對他的關心,不由笑了出來,開口說着:“可沁,我7歲之前的名字叫上官軒,7歲之後才改名叫唐君赫的。唐哲是我的養父,在我心裡也只認他是我的父親。”
紀可沁看到他這麼絕然地說着,不想他再提起傷心事,正想開口讓他別說了。
他卻用着堅定的眼神看着她慢慢說着:“我7歲那年,我母親被申易貞設計成了紅杏出牆的女人,並且直指我是我母親和外面的男人所生的野種,那一年我母親和我被掃出上官家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