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庭到來的好時候很驚奇:“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看向了坎寧安。
坎寧安無奈站起身來說道:“我今天下午被襲擊了!”
方嘉庭皺眉:“是你自己被人襲擊了?還是你和親兵一起被人襲擊了?還是說,你們駐軍被人襲擊了?”
“被襲擊的地點在哪裡?”
坎寧安黑着臉,他還以爲自己能夠繞過這一茬呢。
萬萬沒有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而有些東西,是坎寧安竭力要隱藏的。
港督怒了,他對着坎寧安狂吼: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隱瞞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的祖父,”
“讓他知道自己引以爲傲的小牛犢子做了什麼蠢事?”
坎寧安連忙道:“今天下午四點的時候,在駐軍基地,正要收操的時候,被人襲擊了!”
“對方有十幾個人,火力相當的兇猛而且精準。”
“瞬息間,我們就被幹掉一個連的人。”
“要不是我躲的快,恐怕我也被打死了!”
瞬息間,鴉雀無聲。
衆人失聲道:“你們損失了一個連的人?”
港督驚怒交加,猛的上前,手杖狠狠的打向了坎寧安。
坎寧安連躲都不敢躲。
港督的咆哮要掀翻屋頂:“坎寧安!這樣大的事你都敢隱瞞?”
“要不是方問起來,你是不是不打算說了?”
坎寧安滿臉是血,很顯然港督說中了他的心事。
方嘉庭冷靜的說道:“港督,您一會兒再教訓坎寧安准將,讓我問個清楚。”
港督重重的頓了頓地面,只能讓開一旁。
方嘉庭蹲在坎寧安的身前,冷靜的問他;
“你是祖家軍人的後起之秀,突然遭到襲擊,你們沒有反應過來,情有可原。”
“我要問的是,你後續組織的反擊中,有沒有擊殺敵人,傷亡又是多少?”
港督府中衆人齊齊望了過來。
坎寧安感激的看了方嘉庭一眼:“我組織反擊了,只是倉促之間,壓根就沒有組織有效的抵擋。”
“非但沒有阻擋敵人,反而又損失了半個連……”
坎寧安猛的站起來:“我們盡力了!那些劫匪絕對上過戰場!”
方嘉庭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壓根連對方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對吧?”
坎寧安張張嘴,想要給自己開脫,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
港督大怒,上前一腳踹在坎寧安身上,把他踹到了一邊。
“法克!你怎麼不去死呢?”
方嘉庭冷靜的問道:
“坎寧安准將,請問一下,你們回來之後少了什麼東西?”
坎寧安苦笑道:“五輛軍車,儲備的槍支……”
港督聲音都帶着惶恐:“你丟了這麼多的軍火!你跟我說你只丟了兩萬部手機?”
坎寧安苦笑道:“那些手機是我奉祖家軍部之命要轉運鷹醬供他們研究的。”
港督等人勃然變色,政務司一腳踹到坎寧安的身上,把他踹了個倒栽蔥!
他厲聲大喝:“你特麼的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祖家軍部豈能做這樣的事情?”
方嘉庭哈哈大笑,他拍拍手站起身來,微笑着看着衆人:“各位,這件案子誰願意管誰去管,我是不想管了!”
開玩笑!
購買老子的手機忙着仿製,現在被搶了還要自己幫忙破案?
實際上方嘉庭並沒有多生氣,仿製這種事,是商業上的潛規則,很正常。
不過坎寧安給自己送上了大禮,那他肯定得好好利用。
方嘉庭向衆人拱拱手,氣沖沖(喜氣洋洋)的走了!
任憑港督、兩位一哥在後邊呼叫,方嘉庭理都不理!
他在賈維斯的恭送下,憤怒(快活)的坐上車,
揚長而去!
港督府裡面的氣氛可怕極了!
港督望着方嘉庭離開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這幫廢柴駐軍,果然不能保護我們。”
“查爾斯,恐怕你走不成了,得麻煩你和保羅兩人再勸勸方。”
“他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會幫我們的。”
查爾斯皺眉道:“方是一位大人物,我可不認爲坎寧安的侮辱他會不放在心上,但我們必須得付出點什麼。”
衆人默然。
良久之後,財政司提議:“華庭手機今年的稅收免了吧!”
衆人齊齊看向財政司,眼神中都帶着一絲驚恐。
政務司喃喃道:“這不行!這代價太大了!”
財政司聳聳肩,“那你們要平息方的怒火就盡情的想辦法吧,我這裡是沒有別的招了!”
衆人被噎的半死!
政務司大叫:“可這真的不行!華庭手機一個月的營收是兩百個億,一年下來最少一千個億!甚至有可能達到兩千!”
“讓我們放棄這麼大一塊稅收?”
“不行,絕對不行!”
財政司笑道:“原來你是怕這個啊,我反倒擔心他要讓華庭旗下所有的工廠都免稅一個時期呢!”
政務司遲疑一番:“只要不是華庭手機,其他的企業好像都可以……”
財政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不可思議的望着政務司:“不行!絕對不行!”
政務司皺眉:“爲什麼不行?”
財政司惱道:“你知不知道華庭集團到底有多大?你怎麼就敢說這樣的話?”
他不等政務司反駁,就一件一件的給他數華庭集團旗下的公司:
“電話電報公司,巴士集團公司,地鐵公司,航空公司,水電公司,置地集團……”
“這些全都是華庭集團下屬的子公司,”
“你確定他們每一家公司的收益率會比華庭手機來的差麼?”
嘶!
政務司倒抽了一口冷氣。
律政司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方嘉庭創建的華庭集團已經不知不覺控制了香江的命脈。
這些公司全都是基礎中的基礎。
然而正是基礎,才最穩定。
一旦匯聚起來,遠遠的超過幾個華庭手機!
政務司和律政司擡起頭來看向同僚,赫然發現,同僚們看自己的目光相當詫異。
律政司脫口而出:“你們……都知道這個情況?”
財政司聳聳肩:“我是做這個的,你說我能不知道麼?”
港督重重的敲了敲手杖:
“夠了!坎寧安這個白皮豬已經讓我對祖家的所謂精英不信任,你們可別讓我對祖家的文官精英也不信任!”
政務司和律政司噤若寒蟬!
財政司嘆道:“那怎麼辦?我們得靠方來破案!”
“而且現在,我實在是不相信祖家駐軍的戰鬥力,我請求警隊的特別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