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所在，李啓的母族顏家，此刻顏家的衆人，亦是神色各異。
特別是和李啓非常熟悉的顏青言、顏正文、顏鬆月這些人，此刻心中都是有着難言的奇妙滋味。
倒不是因爲接下來的對決，單純就是此情此景，外加李啓本身的氣象，太過撼動人的心絃。
“當初我想要投資他，眼光無疑是拉滿了，可惜我臉皮還不夠厚……”
明域，令扶搖這時候呢喃。
“不過，他這樣的人，又豈是……”
令扶搖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做的一場夢。
夢裡似乎是一個平凡的世界，沒有超凡之路，但有她，有李啓。
只是哪怕沒有超凡，李啓也依然做了非凡之事。
“夢裡的我，臉皮似乎也不夠厚……”
令扶搖不禁想到。
“其實，若是可以活在夢裡，也不壞……”
沈月看着畫面自言自語，也是想起了曾經的一點夢境。
夢裡他們兩個人山窮水盡，就要死在一起的時候，李啓卻突然變成魔神，並帶她去殺人。
“要是夢裡的我，沒有那麼執拗就好了。”
“不過要是不執拗，那也不是我了。”
沈月想到，有些遺憾，又有些釋然。
……
另一邊，場中終於有了變化。
李啓沒有動彈，卻有一個影子從李啓身上走出，一開始還是夢幻泡影，但一步之間，就化爲了實質，落定在了場上。
本來，因爲李啓一動不動而開始喧鬧，很多地方更是各種議論的世界，又一次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這一次的死寂，比之前濃烈不知道多少倍。
兩個李啓？！
如果是在現場也就罷了，精神干涉之下，不要說出現兩個，出現兩百個，兩萬個，也正常。
但要知道，他們看的是直播，衆所周知，直播是不能p的，甚至哪怕是通過肢體動作，法天象地，也最多是讓人生出各種感覺，而不可能直接生出如此真實穩定的幻覺。
亂了！亂了！
短暫死寂後，整個世界，轟然喧鬧。
雖然衆人早就懷疑，道尊練的根本不是武功，而是另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但當衆目睽睽之下，直接顯現出這種手段，還是使得整個世界都爲之震動。
特別是，許多人赫然發現，那個從李啓身上走出的另一個李啓，真實不虛，但竟然沒有影子的時候。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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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傳說之中的道家陽神？！”
“現實裡又沒有靈氣，那宇宙信息能量風暴恐怖無邊，純粹的精神想要凝聚出實質，得多強大？！”
“難道就我一個人，可憐易山河麼，這已經不是練武的打修仙的了，而是練武的打論外的。”
“這和普通人直接對上泰羅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多少個地方，這時候瘋狂的討論着。
其實有着啓元天這個地方珠玉在前，此刻李啓展現的手段，也不算超標，只是有些事情，不能這麼算，特別是當人類這種生命，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現象的時候，震撼感在所難免。
就像哪怕是普通人，都知道宇宙裡有着無窮的瑰麗，但要真親眼看到其中萬分之一的風景，該震撼還是會去震撼。
這時候，整個世界，無數人，就都是這樣一種情況。
“阿啓，你練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影子呢？！”
李啓旁邊的孫光這時候扯了扯李啓的袖子，整個人也是亞麻呆住了。
哪怕他機甲都開上了，但這時候，還是有種顛覆感。
這東西，不但不武功，也不太仙道。
畢竟，哪怕是純能量體，也該存在影子。
因爲能量也是可以影響光的，甚至可以說，一個東西，要是不影響光，不和光線形成交互，根本不可能被看到。
越是理解這個道理的，就越是感覺此刻看到的東西是何等可怕。 本身不干涉光線，卻又偏偏可以被所有人看到，甚至被攝像機拍到，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力量有多強的問題了，而是違逆了宇宙的規律。
和宇宙比起來，生命何其渺小？！
甚至哪怕一拳打爆一個星球，對宇宙來說，也算不上什麼損傷，宇宙的體量太大了。
但違逆宇宙規律不同，這是一種顛覆。
“阿光，這就是你少見多怪了。”
“區區意志顯真而已，算不上什麼厲害手段。”
“我本體上場，就太欺負人了，所以用一個念頭上場就行了。”
李啓迴應。
“等等？！”
“你說這是你的一個念頭？！”
“這種念頭你能有多少？！”
孫光這時候，敏銳的發現了李啓話裡的問題。
他也是讀書的，特別是如今脫胎換骨，短短一年時間，他閱覽了不知道多少道佛經文，文化底蘊驚人。
而據他所知，若是成聖，一剎有個四萬八千念，也是輕輕鬆鬆。
一些厲害的聖人，更是可以一剎十二萬九千六百念，正合一元之數。
這樣的念頭修持，在某些世界觀裡，成就長生之道都可以了，證個什麼陽神都不難。
“這種念頭比較特殊，我現在因爲還沒有成聖，所以只有三千個。”
李啓也不隱瞞。
“等等，你還沒成聖？！”
“你是想聖人一招秒魔神？！”
孫光本來想要吐槽三千這個數字前面的只有，但這時候，明顯沒有成聖的槽點更大。
而這個時候，因爲鏡頭對着這邊，外加選手席上，也有聲音採樣設備，可以說，這一段對話，亦是全球直播。
只是話裡的內容，驚人而炸裂。
這種練假成真的手段，竟然只是一個念頭變化出來的，已經非常離譜了，但更離譜的是，強成這樣，竟然都還沒有成聖。
“這是什麼究極無敵基礎怪！？”
“誰教他這麼修煉的？！”
“等等，想不到這一場竟然是巔峰半聖打巔峰半聖，就是怎麼這麼魔幻……”
不知道多少人，此刻內心掀起風暴。
“意志顯真……”
“竟然真有人可以修煉到這種傳說之中的境地！”
“就是三千念，他究竟有多強？！”
神座之中，這時候場中的諸聖，一個個蕩起心緒的同時，眼角都是在瘋狂跳動。
因爲宇宙的信息干涉，許多東西，其實是可以在各種故事經文之中，找到一個蛛絲馬跡的，意志顯真這個東西，這個世界雖然是前所未有，但能在一些故事裡，找到痕跡。
只是在李啓展現手段之前，諸聖也只當這是故事罷了。
另一邊，場地上，易山河看着自己面前沒有影子的李啓，本來的從容淡定也是不存在了，整個人麪皮都在抽搐。
他是高人不假，但高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得懵逼。
“意志顯真，三千念，這個道尊的確有點東西，若無天帝，他的確無敵。”
“可惜他並不知道，天帝是何等偉大的存在。”
黑暗裡，也有一些聲音這時候在竊竊私語，對於天帝非常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