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克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看見他這幅樣子了。
他拿起了手術刀。
“總統大人。”
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
秦白沿着血跡找尋皇霆御琛的蹤跡,不知道過了多久。
纔在醫院內部的莊園裡看到皇霆御琛。
此刻的皇霆御琛,情況很不好。
“總統大人!”秦白迅速扶住了皇霆御琛:“通知家主,醫生,醫生,喬瑞克!”
喬瑞克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先帶閣下進去處理吧。”
保鏢們扶起了皇霆御琛,他傷得很重,此刻的意識完全模糊了。
喬瑞克卻知道,也只有這種極端情況下第二人格纔會出現。
受了那麼重的傷害要趕回手術室,看來總統先生對顧小姐的執念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想起另外一個他的吩咐,喬瑞克不由得嘆息了一下。
秦白走到喬瑞克眼前,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顧小姐那邊怎麼樣。”
喬瑞克用着生硬的中文開口:“顧小姐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只是怕醒來接受不了這個情況。”
看着顧小阮被送出手術室,秦白不由得嘆息了一下。
他知道顧小阮和方蓉關係不錯,這事情等他空閒下來和方蓉說說吧。
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如何收場。
皇霆御琛身上一共中了三槍,一槍在肩膀上,還有兩槍在腰部。
原本之前出國就已經受了傷,加上今天的變故更是雪上加霜。
短短的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南宮帝央和秦白交談了一下,手術一直在進行。
“這次的狙擊手都很老辣,看樣子應該是國外的勢力派來的!”秦白認真分析:“而且提前埋伏了很久,還好總統大人在那種狀況下還留下一個活口,能讓總統大人傷得這麼重,肯定是下了殺手!”
“你這麼確定埋伏了很久?”南宮帝央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國外的情報這些方面都是他管理的,結果現在居然出現這樣大的事情他卻沒發現。
他從沒見過自己這個兄弟傷得這麼重。
“在草叢和隱蔽埋伏的地方留下了狙擊手的痕跡,根據草叢的趴伏痕跡目測停留了兩個小時。”秦白有些惱怒和懊悔:“他們是想等着總統大人落單再下手。”
南宮帝央冷冷的擦拭着槍支。
不久前收割了暗夜王爵的勢力,沒想到報復到華國了。
原本都要查清楚暗夜王爵的真面目,可是那人很狡猾,逃跑的方法倒是不少。
“那些狙擊手既然敢做這些事情,那麼一定是受慣了刑罰,說不定還有特殊手段防止泄露。普通的辦法恐怕很難從他們口中得出消息。”南宮帝央開口。
秦白雖然也算能幹,可是在這方面畢竟沒有他了解多。
“交給我吧。等琛醒來之後我再和他商量一下。”
“好的,南宮先生。”秦白點點頭也這樣認爲。
“就算是出事,以琛的手段也不該這麼狼狽。難道是那些狙擊手的技術提高了?秦白,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着我?”南宮帝央有些疑惑。
“今天顧小姐去西門家找了陸鍾生,讓總統大人丟臉了。不僅僅如此,顧小姐更是流產,孩子已經保不住了!”秦白也有些嘆息。
南宮帝央人偶般的瑰麗瞳仁積蓄起怒火:“怎麼可能?顧小阮她……”
“我一直以爲她和琛之間是自願的,難道?當年他們的事情難道還能有假?”
秦白看了眼手術室的位置:“今天顧小曼好像說明當年顧小姐也是爲了救助陸鍾生才接近總統大人的。”
南宮帝央腰間的握搶的手一緊:“一定是陸鍾生,他們算計好的。”
皇霆御琛很少有失算的時候,他的情緒很少受人影響,可是這次卻不一樣。
“喬瑞克,你出來了?”
“情況怎麼樣?”
喬瑞克迎上前去:“總統大人的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可是還在昏迷當中。”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口:“外傷倒是沒什麼,他的解離症已經徹底爆發。”
“什麼?解離症徹底爆發?”南宮帝央和秦白心裡一沉,面面相覷。
喬瑞克和兩人換了個地方,拿出了檢查報告。
喬瑞克儘量用淺顯的話說出口:“解離症同時可能存在多個人格,其中包括創傷後封存記憶,也就是記憶認知。以前的兩個人格可能都岔開了時間,只有在特殊時候纔出現。可是現在很可能出現兩個人格爭奪。”
“後果是什麼?”
“之所以出現多個人格很可能是之前的那個承受了很多負面情緒,如今的是一個保護人格。如果往好了想,那就是能克服,讓兩個人格和平共處然後漸漸融合那是最好的。可是這個過程很兇險,如果承受不住可能會情緒崩壞。”喬瑞克沒有說出去。
南宮帝央和秦白看過去:“說明白點。”
“一般的結果是瘋狂,最差的結果是保持了理智卻成爲了一個殺人機器。總統的另外一面實在是太……尤其是智商爆表性格陰戾果決。後果,你們能猜到的。”喬瑞克委婉開口。
沒一會皇霆中甫和白蘭夫人就過來了。
顧小阮還在病牀上蒼白的小臉沒有絲毫血色。
白蘭夫人心疼的看過去:“喬瑞克,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喬瑞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是一個意外……”
皇霆中甫一拄柺杖,病牀上的顧小阮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白蘭夫人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什麼?小阮沒有了孩子已經夠可憐的了。”
“閉嘴。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的孫媳婦我還要着幹嘛?你還護着?你孫子都受傷了。”皇霆中甫發起怒來沒有人敢反駁。
白蘭夫人難得服帖了一會,暗自抹了抹眼淚:“小阮她還年輕,而且孩子以後總會再有的。”
“喬瑞克,帶我們去見琛兒。”皇霆中甫下令。
白蘭夫人和皇霆中甫到了另外一間病房。
皇霆御琛身上染血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此刻靜靜的躺在牀上。
他睜開了眼,那眼神人白蘭夫人感到熟悉又陌生。
他墨眸猩紅,盯着皇霆中甫和白蘭夫人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