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再收拾你。”他嗓音低啞曖昧。
顧小阮臉紅了紅,一雙眼欲言又止。
聽着水聲,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在了浴室。
皇霆御琛半抱着她在給她洗澡。
顧小阮慌忙起身,可是浴缸卻很滑,無處可逃。
“我可以自己洗。”顧小阮鼓着臉頰抗議。
“還沒習慣?”
“這種根本習慣不了好不好。”顧小阮苦笑。
“你這樣小心我生活不能自理,到那時候怎麼辦?”
“我寵的,我負責。”皇霆御琛霸道宣告。
兩人在這種時候也要鬥嘴,顧小阮也放開了膽子。
窗外的月亮幽幽撒下光芒,如銀鏈如光朔。
水霧之中,他們盡情擁吻嬉鬧,無所顧忌。
醒來的時候,第一縷晨光照射在大牀上。
顧小阮迷糊的發出小奶音,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皇霆御琛。
那眼神冷冽通透,其中那抹冰蘭高貴無比,此刻她卻看出一絲溫柔和熱烈。
而他脣角的笑容分明是饜足,他揉了揉她還酸澀的手腕。
小西爵穿着睡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爸比和媽咪眼睛裡都有星星,還有對方。
愛琴海羣島多的是攝影師和詩人,若有人來看到這一幕也許會感嘆。
這便是愛情最美好的定格了。
之後,三人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處都留下回憶。
滿滿的照片都存放着。 。
直到看完了圓頂教堂,顧小阮收到了短信。
是陸鍾生的。
【聽說你和他去蜜月旅遊了。你們越走越近了是嗎?】
【小丫頭,你還是深陷了。你已經愛上了他。不,你一直愛他。】
【我只能這樣欺騙自己,畢竟你們沒有結婚。】
【他的身份不能給你你想要的。他永遠不能向國民宣佈你的身份。】
顧小阮看了這些,把短信刪掉了。
她沒有迴應。
小西爵此刻正拉着皇霆御琛朝着顧小阮招手:“媽咪,快來快來。我給你還有爸比照一張。”
皇霆御琛不喜歡拍照,此刻卻是聽小西爵的話改變了主意。
“爸比,你就不想和媽咪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嗎?”
“就當做結婚照的演習。”小西爵靈機一動說出了這個理由。
皇霆御琛這才鬆口。
後方是白色風車,蔚藍的天空中漂浮着棉絮般的雲朵。
顧小阮挽着了皇霆御琛的手臂,他微微垂眸,風掠過她的發,被他用手攏好。
小西爵正好抓拍了這一幕。
愛琴海之旅告一段落,實在是因爲顧小阮沒有太多時間。回到遊輪上的時候,秦白來稟告。
“總統大人,遊輪上的盈利報表已經在這了。”
皇霆御琛接過,挑了幾個部分看了幾下就放下了。
顧小阮看了看很是羨慕。
這個人真的很出色,不管在那種方面,難怪會當上總統。
就算他不當總統了,憑藉着自己當年能力一樣能活得很好吧。
不像她,光是娛樂圈一個方面就已經耗費她很多精力了。
不對,他不一定一直當總統的吧。她心裡彷彿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如果那時候,他還是這麼堅定的要她,她完全不介意不向國民公開。
她想嫁給皇霆御琛,僅此而已。
可是鍾生哥哥爲什麼就一定要針對皇霆御琛,他明明就鬥不過這個人。
小西爵在那裡看着照片,去自己的小房間內睡着後。
這裡只剩下顧小阮和皇霆御琛。
這次顧小阮吸取教訓自己提前去洗澡,洗澡的時候還把門關得緊緊的,出來之後就迅速的爬上了牀。
不給皇霆御琛任何發揮機會。
皇霆御琛冷着臉看着這個小女人一系列的動作,然後很不甘心的進了浴室。
得逞之後,顧小阮不由得偷笑。
這樣鬥智鬥勇,爲了不被吃掉她顧小阮也是夠慘的。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噩夢。
車禍中的陸鍾生渾身是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小丫頭……救我。”
而皇霆御琛此刻變得完全讓她不認識了,他手上都是鮮血,完美冷峻的容顏偏執瘋狂。
如此的暴戾,讓人心生恐懼。
他殺了陸鍾生!
“不要,不要……”
她陪着皇霆御琛,可是最後皇霆御琛連她也不認識了。
她在後面一直叫一直叫,可是他都沒有理會。
沉重感讓她不得不醒來。
她的脣瓣被品嚐掠奪着,只能被動承受。
顧小阮胸膛劇烈起伏,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之中才發覺此刻的情況。
皇霆御琛微微俯身壓着她吻個不停,雙手揹他抓住了,十足的侵略姿態,換個人來簡直就是十足的耍流氓。
顧小阮卻知道,這個人知道不喜歡壓抑。
他忠於自己的渴求。
霸道野性,赤裸裸的掠奪,這就是皇霆御琛。
突兀的,她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噩夢。
她發現,在看到皇霆御琛殺掉陸鍾生的時候,她對鍾生哥哥只有愧疚。
反倒是看到皇霆御琛不記得她的時候,她的心很痛,痛得快要裂開了。
比五年前的離別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的她沒有得到,而如今在享受過這個男人的寵愛後再失去,她一定受不了。
他就是這樣一種最烈性的會上癮的毒藥。
一旦沾染上了,其他人便索然無味。
她稍許的抗拒反倒激起他的興趣,顧小阮只能乖巧的躺平了任由他吻個夠。
他微微眯起眸,眸中冰蘭有一瞬間的冷冽閃過,溫潤的指腹撫摸她眼尾的淚痕。
“你哭了,我的吻這麼讓你噁心?我還準備等下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明明知道這個小女人心裡有事情,他是故意曲解的。
這下卻果然讓顧小阮破涕爲笑。
混蛋,變態。
顧小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瞪了他一眼。
“你這麼看我,我會以爲你是喜歡的。”皇霆御琛抱着她,用紙巾擦拭她的眼淚。
顧小阮覺得有些丟臉,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做噩夢。
剛剛要不是被這個人吻醒,她估計還要做一會夢。
那個夢的後續,她實在不想知道。
“我做噩夢了。”顧小阮偏開頭解釋了一句,在他胸口趴着。
“顧小阮,你夢到了誰?”皇霆御琛墨眸危險的眯起。
“我告訴你,你只許夢見我知道嗎?”他的腦回路永遠是這樣張狂到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