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師現在已經開始準備重新爭奪顧家股份的文件,沒有了西門家的支持,會容易得多。
那短信不過是發來罵顧小阮的。
【顧小阮,你到底對顧家做了什麼?你這個白眼狼。】
在和北盛汐月聯手對付她之後,還能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她。
顧小阮語氣冰冷:“我只是拿回我該有的東西。”
她平淡的陳述事實,她顧小阮又不是小白花。
眼前的顧小阮在經歷了以爲失去孩子的打擊之後,變得沉穩起來。
【你,你算什麼東西?你敢不敢把你在哪裡告訴我?你以爲你有那個王股東的支持就可以了嗎?你信不信我還是可以對你奶奶下手。】
【你想知道我在哪裡幹嘛?】顧小阮有些好奇,在聽到她還想對奶奶不利後,眼神中閃現一絲冰冷的怒火。
顧小曼心裡一動,以爲顧小阮還是和以前一樣傻。
【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
顧小阮直接把醫院地址發給了顧小曼。
顧小曼很疑惑顧小阮爲什麼會在醫院,只不過爲了讓她知難而退她還是要去。
正好,她原本就想帶着顧家各個股東的小姐去找顧小阮麻煩。
現在顧家的醜聞一波接一波,沒有了西門家的幫助,股份下跌嚴重,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顧小曼,自然還有一衆股東。
這些股東的女兒們平常也算得上富裕,其中和顧小曼交好的有不少,此刻就是想從顧小曼嘴裡逼問出哪個遺物的使用辦法。
顧小阮給宮管家打了個電話,命令他們不要攔着。
如果不打招呼,這樣的地方顧小曼他們根本進不來。
顧小阮和周律師確認了一下股份明細和下一步的調整,就在等着顧小曼的到來了。
她等得並不久,沒一會走廊裡就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在這樣的地方,那一大堆高跟鞋靠近的聲音顯得粗俗又無理。
宮管家恭敬的敲響了門:“顧小姐,外面的人帶來了。還在外圍等候。”
顧小阮不由得想起身,卻把宮管家嚇了個好歹:“顧小姐,總統大人不允許你下牀。”
見宮管家這模樣,顧小阮有些無奈的請求:“這個到時候我再和他說。”
顧小曼都找上門來了,她再怎麼樣也不能躺在牀上病怏怏的見人。
她沒想到就是這麼一會的耽誤,那裡就已經鬧成一團。。
“你們是什麼人,這不就是普通的醫院嗎?裡面難道還有什麼大人物不成!”
“就是,我們找人有要緊事。小曼,你還不過來!”一個女的招呼着。
顧小阮看過去,這都是顧家股東的一些千金小姐,以前一貫是和顧小曼一起欺負她的。
“請各位稍等,這還要等向顧小姐請示,再確認要不要讓各位進來。”護衛隊平淡開口。
其中一個女人就不滿意了:“顧小曼,不是你說現在顧小阮很落魄嗎?你還說只要陪你來一趟,你就能逼她交出隱藏股份?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顧小阮多少也瞭解顧小曼的想法,她估計以爲她現在可以任由她欺辱。
卻沒想到現在公司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候,不想着怎麼去進行危機公關和緊急措施,還想着從她手裡奪得東西。
見到一羣人都不滿的看向自己,顧小曼暗暗咬牙。
這些朋友平日都對她無比奉承,可是如今她被西門家取消婚約,更是成爲笑柄,尤其此刻頂着一張毀容臉招搖過市,哪怕戴着口罩也掩藏不了那可怖的肌膚。
她楚楚可憐,更是嬌柔開口:“我怎麼可能騙你們呢?顧家出了事情可不止我們一家遭殃。在這種時候正應該是團結渡過難關的時候。可是我姐姐對我有太多誤解了,這次才請各位姐姐來幫着勸勸。我想姐姐不是不講理的人。”
顧小曼把顧家的危機都推到顧小阮頭上,就好像只要她拿出股份就能立刻解決眼前的危機一樣。
顧小阮就在離着他們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
“就是,也不看看是有了誰纔有現在的樣子。不過就是個沒名分的野種……”
“就是,小曼也是可憐了,居然對自己的妹妹都下這麼狠的手?哎,你說她爲什麼住院?”
“不就是被睡多了嗎?你是不知道有些老頭子就是有特別癖好。別的不說,就說那個王總吧。”
一提到這個,顧小曼一下子就僵硬了,雖然他們說的是顧小阮,可是一提到王總顧小曼就渾身不自在。
她總感覺她們在議論這事情的時候在含沙射影的罵她。
只是一羣人此刻纔不會顧及顧小曼的情緒。
一羣女人互相討論着,完全不覺得大庭廣衆說這些有多低俗。
就連旁邊路過的工作人員都看不過去了。
護衛隊人員都在心裡嗤笑。
顧家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
顧小阮和顧小曼此刻一比較,高下立分,這羣沒見識的女人是沒看過顧小姐吧。
而那個王總,又怎麼可能和總統大人比較。
最後還是趕來的宮管家急急忙忙開口:“顧小姐,你先把衣服披上。”
顧小阮回過頭拿起外套披上,對宮管家道謝:“謝謝你,宮管家。”
顧小曼見到顧小阮立刻上前:“你,你終於出來了?”
一時之間,那羣嘰嘰喳喳的女人都愣住了,眼前的女人身上穿着特級的真絲病號服,那大衣更是一個奢侈品的牌子。更不用說旁邊的宮管家居然對她如此恭敬。
這還不說全部,周圍的護衛隊整齊的行禮:“少夫人好。”
一個人拉了拉顧小曼:“這真的是你姐?”
顧小曼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顧小阮,此刻咬牙切齒的開口承認:“是的。”
眼前的人她說什麼都能認出來。
確認了顧小阮的身份,那些富家小姐一下子就找回了底氣,雖然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嫵媚嬌俏的少女和以前那個瘦弱的野種聯繫到一起,卻也自來熟一般。
“小阮呀。我們好久不見了。我們最近也是不得已有些事情要來求你。沒想到你居然在醫院?這可真是不巧?你哪裡受傷了?”
其中爲首的一個女人雖然嘴裡說着關心的話語,可是脣角鄙薄的笑容沒有一絲一毫關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