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找夏羅嗎?你去呀?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誰的人?”南宮芊芊強忍着難過。
南宮帝央如人偶般精緻的瞳孔沒有絲毫情緒:“我知道,我永遠是公主的下人。”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有的覺悟。
南宮芊芊聽到這個卻越發暴躁,這個人居然說他是下人?
她不想聽到這個,一點都不想聽。
“對,你就是下人。所以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話?我不許你去找夏羅。不許你跟她結婚。”南宮芊芊大聲命令。
南宮帝央抿着脣:“夏羅也許有危險,芊芊你不要任性。”
“閉嘴,誰要聽你叫我芊芊了?你什麼話都不聽我的了。我要你有什麼用?你給我跪下。”南宮芊芊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南宮帝央眸色轉冷。被這樣命令着下跪無疑是對尊嚴的踐踏,而且還是從南宮芊芊嘴裡說出。
他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也對,南宮芊芊永遠只當他是下人。
那麼,就這樣吧。
他冷着臉準備離開,南宮芊芊瞬間慌亂了,她倔強的抓着他手臂,結巴着開口:“你,你要幹什麼?”
她剛剛不是真心要他跪的,她只是被氣到了。
她很難過,快難過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要和人訂婚了。”她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她眼中隱約帶着期待。
南宮帝央心裡揪了一下:“我已經知道了。”
南宮芊芊眼神有些茫然,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枉費她還以爲他不知道。他知道了,那麼他爲什麼可以這麼無所謂。
她盡力維持自己最後的驕傲:“南宮帝央,我不要訂婚。我命令你帶我逃婚。”
南宮帝央看着她,眼神有些複雜:“這樣是不對的。”
而且,他又有什麼立場?他只不過是個下人。
南宮芊芊惱怒的咬着牙:“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可以了。我要逃婚,你必須帶我走。”
南宮帝央看着她:“爲什麼?”
只要她承認有一點點對她的感情,他南宮帝央就算拼了命也帶她走。
南宮芊芊倔強的咬着脣:“還能有什麼。你不是知道的,我喜歡皇霆哥哥。就算我現在不能嫁給他,我也不會去嫁給一個完全不瞭解的人。”
“原因關你什麼事情?我就要你帶我走。”她越來越委屈了,他一門心思想離開就是想找夏羅。
她不自覺的就在賭氣了,他知道南宮討厭她提起皇霆御琛。
南宮帝央眼底有些黯淡:“對不起,我不能帶你離開。”
南宮芊芊眼底有着不可置信,滿是失望的看着他:“你,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我嫁給別人?”
“呵,你想逃誰能攔得住你?”南宮帝央薄脣微掀,露出一個笑容,恰到好處的掩飾他眼底的情緒。
她看着南宮帝央,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不對,從夏羅出現他似乎就這樣了。
這些日子她學着不那麼霸道不那麼頑劣,可是南宮帝央還是和夏羅越走越近。
她明明,明明連顧小阮都沒有針對了。南宮芊芊心裡十分委屈。
她咬着脣,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我會乖乖嫁人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滿意了沒有?”她反問,然後把門一把關了起來。
南宮帝央看着緊閉的房門,心裡空落落的。
剛剛他做了什麼?
他拉回心神,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現在夏羅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最後看了一眼房門,終究是無奈。
芊芊這性格恐怕一輩子都改不了了,只是北盛爵?
他想起剛剛電話裡那個男人的聲音,這樣一個男人會對芊芊好嗎?南宮帝央不經意的皺起了眉頭。
北盛爵抱着夏羅進了別墅,傭人們都上前來。
還有一個女孩,此刻正拿着功課在準備,只是此刻正穿着睡衣。
這女孩正是那天北盛爵帶過去的那個女孩。
江書意看着北盛爵,眼中閃過一絲依戀:“爵爺,你回來了?”
北盛爵將夏羅放在沙發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扶起夏羅,讓她能睡得好一點。
江書意咬了咬脣,上前拿着自己的功課給他過目。
“爵爺,我這次的論文報告的成績是優異。”她睜大了眼睛,一臉期待表揚的樣子。
北盛爵聽到這將目光分了少許給她。
江書語穿的是睡衣,此刻白皙的小腿顯露無疑,青澀的身段在睡衣下若隱若現。
察覺到北盛爵的目光,江書意臉色微紅。
卻不料下一刻北盛爵卻是聲音如寒冰般刺骨:“誰讓你穿的?”
江書意抿着脣有些不安,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惱恨的看了一眼旁邊躺着的夏羅,一定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壞了她的事情。
她今年剛剛上大學,花費了很大力氣才以她想好好學習爲由來北盛家的大宅這裡複習功課。
北盛爵這樣的大人物,在她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時她就放在心上了。
她原本對自己年輕的身體很有信心,今天才特地製造意外換了這個睡衣,原本以爲能誘惑北盛爵。
沒想到……
江書意眼眶紅紅的,然後便擡頭看着北盛爵,眼中滿是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雙手捏着衣角侷促不安的樣子。
旁邊的傭人上前開口:“爵爺,江小姐是因爲衣服弄髒了暫時沒有換洗衣物才換上這個睡衣的。”
北盛爵眼神依舊冷漠,直到沙發上的夏羅不安分的嚶嚀了一聲,瞬間奪去他所有注意力。
北盛爵到了沙發旁,開始吩咐下人打水拿毛巾過來。
他眼神中一貫的冷硬被柔軟取代。江書意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裡恨到咬牙。
只是以她女人的眼光來看夏羅也美得驚人,一舉一動都帶着獨特誘惑。
“把睡衣脫了處理掉。送江小姐回家。”北盛爵抱着夏羅起身的時候纔看到依舊站立在一旁的江書意。
江書意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略帶歉意的上前:“這位姐姐是喝醉了嗎?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留下來幫忙。”
“畢竟先生你是個男人,有些事情不方便的。”江書意露出天真單純的笑容,帶着獨特的屬於少女的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