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阮蹲下來看着小西爵:“小寶,你別相信他們。昨晚你爸比還回來了。他們都是壞人。”
爲什麼要說皇霆御琛已經死了。
方蓉扶着顧小阮:“小阮,你別激動。你說昨晚,你是怎麼見到的?”
總是要問個清楚,方蓉很是心疼顧小阮現在的狀況。
“昨晚,就在房間裡。我睡着了,就靠在陽臺的落地窗旁邊。是他把我抱到牀上去的。”顧小阮抿着脣十分認真的回答。
而且,她還能感覺到他的吻。
小西爵抿着脣,對着宮管家開口:“宮管家,你把古堡各處的監控都調出來。”
監控到的時候,方蓉和顧小阮還有小西爵都十分認真的尋找着。
可是大門走廊都沒有可疑人出現的痕跡,更不用說皇霆御琛。
顧小阮搖着頭,不可能,昨晚她明明感覺到。
方蓉和小西爵原本帶着期待的雙眸在看了好幾遍監控之後也間接熄滅了。
他們認定顧小阮是因爲失去皇霆御琛受了很大刺激,所以出現了幻覺。
就連小西爵都是半信半疑的。
顧小阮決定去找陸鍾生,現在全國鋪天蓋地就是皇霆御琛的死訊,陸鍾生已經迫不及待要上位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死了,顧小阮卻不相信。
她去了陸鍾生的地方,這海島別墅外有很多保鏢守候着,她沒走近一會就被攔住了。
最後顧小阮拿出了那個黑鑽腕錶,那些人果然不敢再攔着。
她的笑容帶了些苦澀,那個男人那樣危險的時刻還爲她考慮到了那麼多。
財務方面讓她衣食無憂,甚至連這個腕錶也給了她。
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要對她好那就親自在她身邊陪着她呀。
沒有他,她什麼都不要。
顧小阮去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小曼。
顧小曼上前來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姐。”
顧小阮愣了,這是顧小曼第一次很簡單的叫她姐,一瞬間顧小阮好像回到了以前。
以前顧小曼也針對她,但是畢竟年紀小她只當她是刁蠻任性,那時候她也偶爾會叫她姐。
“你?”顧小阮看着她,她現在臉上的傷疤還在。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顧小曼詢問。
“你問吧!”顧小阮想起之前的消息,顧小曼那次出事之後她也沒有特意去管顧小曼的下落,看來可能是無意間被陸鍾生帶回來了。
顧小曼眼神更復雜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兒?”
她是被陸鍾生接到這裡來的時候才瞭解這個的。
“是又如何。”顧小阮現在不想浪費時間。
原本顧小曼出事,她只是當把一個無關緊要的剔除自己的世界。她不可能當已有的那些傷害不存在。
顧小曼平淡開口:“我一直和你爭,原來你從來都沒有和我爭過。”
顧小阮愣了一下,這個道理確實是這樣,可是似乎明白得有些晚了。
顧小曼終於明白爲什麼當時陸鍾生選擇的是顧小阮,他們纔是同一世界的人。
她以爲自己是大小姐,而她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可就是這樣一個顧小阮處處比她強,她認爲她的東西都是她的。
現在來看,自己的母親纔是小三。
到了這裡的時候,陸鍾生卻一直沒來見她。
她和顧小曼倒是罕見的和平了一段時間。
顧小阮離開古堡,宮管家和小西爵都很擔憂,現在去找陸鍾生根本不安全。
陸鍾生是個危險人物。可是顧小阮別無選擇,她不相信皇霆御琛已經死了。
什麼屍體,什麼所謂的死訊,她要去揭穿陸鍾生這個陰謀。
她焦躁的在別墅裡走來走去,這裡有鞦韆,莊園的前面有花海。
她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美景都不如她心尖的一個人。
“小丫頭。”熟悉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無比溫柔。
顧小阮卻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看向陸鍾生。
“喜歡嗎?”他看着這別墅的一切:“還記得小時候你曾經說過你玩新娘遊戲,總是喜歡和鍾生哥哥說你以後會住在什麼樣的院子,穿着什麼樣的婚紗。”
“這裡的房子還有佈景,外面的花叢都是按照你所說的那樣。”陸鍾生的話語竟然有些討好。
顧小阮皺了皺眉,她現在根本不想欣賞所謂的房子。
房子,沒有了該有的人也就只是一個房子罷了。
她想要一個家,一個她和皇霆御琛還有小西爵,再加上肚子裡的寶寶的一個家。
而毀滅這個家的人就是眼前的陸鍾生,他這樣說不覺得可笑嗎?
“我明白你來這只是爲了皇霆御琛?”他平淡的說出事實。
陸鍾生開口:“再過不久我會接任他的位置。”
“位置,你認爲你可以取代嗎?最起碼我心裡的位置,你永遠取代不了。”顧小阮對他露出甜美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果然,陸鍾生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顧小阮心裡有些快意,眼前這個人她最信任,他卻害死了皇霆御琛。
她恨他。
陸鍾生笑了,換了另外一個話題:“爲什麼你還這麼堅持他還活着?”
“難道你認爲她死了?”顧小阮反問陸鍾生。
陸鍾生笑了笑,然後開口:“其實我也不確定,我已經算計好了一切。不過面對這個弟弟,我永遠留有最後一絲後路。他的反撲我承受不了。”
“對,可是我之所以堅定他活着不是因爲這個,而且因爲我相信他。”
顧小阮此刻蒼白的臉第一次有了光彩。陸鍾生有些疑惑。
“爲什麼?”
顧小阮抿着脣,倔強無比:“因爲他不會缺席,在我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他總是來得那麼及時。
“可是他死了。”
“他知道你還在,所以他不會把我拱手讓人。”顧小阮抿着脣笑了。
“你很瞭解他。”
陸鍾生的笑容有些苦澀。
“按照你剛剛的表現,那屍體是不是你僞造的。”顧小阮揭穿他。
“所以呢?你要揭穿我嗎?我之所以那樣做,不是爲了讓你有個遺體悼念。而是爲了告訴所有人他死了。到時候就算他回來,也沒有任何用處。”陸鍾生似乎並不想向顧小阮隱瞞,脣角勾起的笑容依舊十分溫柔,好像在閒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