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腳步聲多了起來,一羣人面對着眼前的洛雷俯手。
“廢物。”洛雷神色慵懶又平靜,顯然這些手下要他親自動手讓他很不滿。
旁邊的人不敢多言會意的雙手在上,洛雷把槍放在了那人手上。
他最討厭拿槍了。
旁邊的下屬戰戰兢兢的接過這槍,然後不敢再打擾。
眼前這位少主不喜歡拿槍簡直就是他們這羣人中的異類,不過真正動起手來也是絲毫不含糊,比誰都厲害。
“就是這個?”洛雷有些不滿的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人。
不僅僅這麼虛弱,還懷了孩子。
他可沒興趣去照顧這個女人。
顧小阮也擡頭看去,盡力爬了起來。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年紀和安德烈差不多,容貌精緻,只是這傲氣也是一樣的討人厭。
顧小阮也察覺到這人似乎對她沒惡意,此刻也鬆了口氣。
只是,她以後再也不想和中二期的少年打交道了。
她正想要開口,洛雷卻不耐煩的上前一步。
他捏着顧小阮的下巴,瞪着貓眼石般澄澈的眼珠看着她。
顧小阮也有些好奇,這少年這樣瞪起眼來的時候有些雌雄莫辯。
他看了看顧小阮,心裡開始漸漸把她和勞倫斯宮殿裡面的那個女人聯繫在一起。
看來這次來這裡不是一無所獲。
確認了之後,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打暈了顧小阮。
顧小阮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是不是該叫皇霆御琛教一點格鬥的技巧給她了?
每次都這麼被輕易的打暈,是她太沒用,還是遇到的都是武力爆表的怪物。
陸華濃和顧小曼脫離包圍後沒多久就被皇霆御琛找到了。
皇霆御琛看着眼前的陸華濃和顧小曼,眼神凌厲的掃過去。
顧小曼有些畏縮的退後了幾步,原本想着見到這個男人後她要質問他爲什麼對陸鍾生不利。
可是等真正見到了之後,她卻根本沒有勇氣開口。
他沒有管顧小曼臉上的繃帶是怎麼來的,他看着陸華濃:“母親。”
他又朝着後面看了看,顧小阮沒有從車子裡出來。
“她呢?”皇霆御琛再也維持不了冷靜。
旁邊的司機把當時的情況一說,皇霆御琛看向陸華濃。
他們居然就這樣把顧小阮扔下了。
陸華濃心裡也有些後悔,顧小曼卻上前開口:“鍾生哥哥呢?”
“死了。”皇霆御琛脣角勾起一絲冷笑。
這一句話讓陸華濃心裡一驚:“你真的殺了笙兒……”
“你,你居然真的這麼狠心。你殺了他一次還不夠還要殺他第二次嗎?”陸華濃不可置信的開口,眼中滿是傷痛。
皇霆御琛沒有多言:“事已至此。母親你不必多說了。”
“你如果那麼怕失去大哥,難道就不怕失去我嗎?”他冷冷的看向陸華濃:“如果她有事情,我就什麼都不要了。”
什麼總統的位置,什麼皇霆家的責任。他已經揹負了那麼久。
從今以後,皇霆御琛只想爲顧小阮而活。
陸華濃眼神有些複雜,心裡對顧小阮有了些許改觀。
可是她好不容易等來的兒子就這樣再一次沒了,她怎麼能不傷心欲絕。
經過一番查探,秦白帶來消息:“閣下,那羣人似乎棄車離開了。現場正在查探顧小姐的下落。”
“等有消息,一定呼第一時間把顧小姐送來。”
皇霆御琛打斷了秦白的話:“走。”
他要親自去接他的女人。
一路上依舊沒有停止通訊,秦白在接收完訊息後第一時間報告給皇霆御琛。
秦白心裡一揪:“現場發生了很多血跡,而且有槍戰的痕跡……”
聽完這個,皇霆御琛空白了一瞬間,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一般。
他來到了現場,行走如風一般迅速的上前。
一人上前稟告:“閣下,發現了一具屍體。”
秦白先他一眼看過去,下意識的想攔着皇霆御琛,可是根本攔不住。
就在那些人要把屍體解下來的時候,突然好像觸發了警報一般。
有定時炸彈。
秦白髮現了不對勁:“閣下。快走。我們快走。”
皇霆御琛心裡一緊,一股冷意從心裡蔓延開來。
所有人都在緊急遠離。
皇霆御琛一直站在原地,任憑秦白怎麼拉也拉不動。
小西爵也從旁邊的樹叢裡出來了。
皇霆御琛終於有了動作,他沒有離開,反倒好像沒有顧及所有人的反應逆着人流朝着即將爆炸的地方狂奔而去。
小西爵察覺到這一點,心裡不由得一緊,這樣的場面不能再讓爸比看到了。
秦白抓住皇霆御琛:“閣下,你別去。會死的。顧小姐她的死狀很慘。”
皇霆御琛好像完全沒有聽進去。
那個屍體的狀況確實很慘,渾身上下都染滿了鮮血,臉上更是血肉模糊滿是刀痕。
她的頭無力的垂下,黑髮披散下來擋住了臉。
一向冷靜的皇霆御琛此刻好像失去了平日的自持,爆炸的餘波和內心的悲痛讓他倒了下去。
小西爵迅速指揮秦白撤離現場。
再次清醒之後,他看到了小西爵,還有陸華濃。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和其他人浪費時間,而是直接看向了小西爵。
剛剛事情緊急他都忘記了小西爵是跟着一起出去的。
小西爵擔憂的看着皇霆御琛。
皇霆御琛看着小西爵:“小寶,你是跟着你媽咪的對不對。”
小西爵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爸比。
他臉色冷清,瞳孔猩紅,身上的氣息極度危險。
“爸比。你不要擔心。那不是媽咪。媽咪被人帶走了。”小西爵抿着脣開口。
“我去的時候正好趕到他們在處理屍體。他們故意把臉劃花了。”
“不是她……”皇霆御琛瞳孔有些發散,他深吸了一口氣。
皇霆御琛墨眸微眯:“小寶,看來要給那些人一點顏色看看。”
“洛雷,你不要命了?”在某處別墅,安德烈暴跳如雷。
這裡是安德烈特地買的別墅,因爲他覺得每天跑到顧筱雲那裡實在太麻煩了。
洛雷胳膊已經斷了一隻,此刻風衣上滿是血液,哪裡還有當時慵懶的姿態。
這段時間他的處境很不好,還要帶着一個女人東躲西藏的。
安德烈十分無奈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特麼一來就給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