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再次請示皇霆御琛的時候,皇霆御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別放出來礙眼……明白?”
於是,沒等顧小曼好好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旁邊突然多了一羣人。
“顧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她掙扎,可是此刻已經沒有媒體去注意她了。
顧小阮扒着車窗出去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回過頭來時看着皇霆御琛說不出話來。
孫玉香尖叫一聲:“你們幹什麼?我們小曼犯了什麼法?你們居然敢抓她。”
顧小曼驚恐的求救:“媽,媽,你救我。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
顧小阮皺起了眉,她雖然不喜歡顧小曼算計她,甚至在一刻都想衝下車殺了她。可是他這樣做是爲什麼?
這樣對他會不會影響不好?
她抓住皇霆御琛的手掌:“顧小曼,會怎麼樣?”
“拖去投海。”皇霆御琛的黑眸幽深曖昧,彷彿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個小問題,只是揚起下巴明顯是邀功的樣子。
顧小阮皺了皺眉,拉開車門就要出去。她拉開車門朝着護衛隊包圍圈的外面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就被扯住手腕塞回了車子裡。
顧小阮也不說話,只是執意的再一次出去。
皇霆御琛猛然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抵在了車的背面。顧小阮甩開他的手,這麼多的人這個人男人懂不懂什麼叫安全距離?
“顧小阮?你耍什麼脾氣?我幫你出頭,你不感恩戴德?”他怒聲質問。
“放手。”她揚起頭,不容置疑的開口。
皇霆御琛不放,反倒加重了力道。那雙墨眸執拗的盯着她,原本冷意的雙眸中顧小阮硬生生是從裡面看出了委屈。
皇霆御琛當然委屈。
這個女人這麼怕和他一起出去,他見不得人?
多少女人想和他並肩,每年不知道多少人苦着求着跟着他屁股後面要當他的女人。
顧小阮,嫌棄他?
“你弄痛我了。”她蒼白的小臉微微露出些痛楚。
皇霆御琛深深的看了她好久,手裡的力道多少放鬆了。顧小阮鬆了口氣又要下去,她還要想着用什麼理由在顧天陽和孫玉香面前矇混過去。
他們的德行,沒有誰比顧小阮更清楚,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跟不跟我回去?那家人你不要再和他們來往?做我皇霆御琛的女人,我幫你擺平一切。”他冷着臉說的輕巧。
顧小阮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皇霆御琛笑的甜美:“總統大人,不是誰都願意被你支配的。”
他這樣做事無所顧忌,根本沒有想到她的感受。她和他的關係本來就如此不堪,他卻強拉着她出現在衆人面前,一副施恩的說你應該感恩戴德。
他給的榮光,她顧小阮真的承受不起。這還是他總統身份沒曝光的時候,她不想成爲他的污點,然後在大衆眼裡被評價鑑賞。
支配!這個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說支配?他哪點虧待她了?
“顧小阮,你真是沒良心。”他冷冷的從旁邊等候一旁的護衛手裡拿過一盒藥膏。
“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張揚是吧?你以爲我不想早點走?我皇霆御琛就是多管閒事才關心你手會斷掉。顧小阮,你最好殘廢了最好。”皇霆御琛憤憤的將藥扔到顧小阮懷裡。
顧小阮瞪圓了眼睛,手指顫抖着蹲下身去撿起那藥膏。
原來他不是故意不走,只是派人去給她買藥。
皇霆御琛氣沖沖的走了兩步才發現方向錯了,護衛隊拱手示意。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暴躁的踢了車門好幾腳。前面的專人司機嚇個半死。 。
顧小阮還站在原地,
她以爲他並不會特意留意到她的傷……
心裡某一處柔軟慢慢塌陷。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以爲他只是霸道自私又強勢,可是……
她剛剛態度是不是很不好?顧小阮開始患得患失。周圍的媒體都有專人去協調溝通,顧小阮覺得眼前簡直就像一次戛然而止的鬧劇。
她站在原地,孫玉香猛然抓住她的手,情緒很是激動。顧天陽也跟過來了,這麼大的動靜後面反倒沒剩下幾個人在原地。
顧天陽點了一根菸,終究是察覺出一些什麼不對勁了:“小阮。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孫玉香委屈的抓住顧天陽的胳膊:“天陽,那小曼怎麼樣?小曼是我唯一的女兒呀。怎麼就這樣了呢?小阮,我給你下跪了。那個男人你認識對不對?你救救你妹妹,你救救你妹妹呀。”
顧小阮臉色有些難看,孫玉香作勢要跪,她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看着,只是這樣一鬧倒變得像是她理虧了。
“小媽,小媽你別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進去說。”顧小阮有些無奈,率朝着顧家別墅走去。
孫玉香抹了把眼淚,也和顧天陽在後面跟着進去了。
顧天陽回到顧家後首先準備去給孫家打電話,孫家也算是在政界有些人脈,當初顧天陽娶孫玉香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之後也算搭上了線。
孫玉香流着淚攔住了顧天陽:“老公,你別打電話了。”
顧天陽很是疑惑:“你怎麼了?小曼出事了打個電話叫你那邊幫幫忙呀。”
孫玉香看了看從一進門就一言不發的顧小阮,心裡百般心思。她孫家好歹也算是老家族了,自然知道的比顧天陽多。這些年她在這顧家站穩腳跟,偏偏就是留下這麼一個眼中釘。
今天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上次訂婚失敗的時候她就奇怪了,林家好好的訂婚爲什麼要突然換人,而且那林家家主偏偏還語焉不詳很是忌諱的樣子。
只有一個可能,背後有人授意,而且那個人一定權勢滔天。
今天她在外面,看到那護衛隊身上衣服有着龍紋標誌,很是低調不顯眼,可是當她看到的時候心裡簡直就是一慌。那個圖騰在整個華國還有誰敢用?
她和女兒顧小曼之前也猜想着顧小阮應該是傍上了那個大人物。現在給孫家打電話,恐怕根本救不了小曼,恐怕還會連累她孃家,她怎麼肯?
顧小阮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上回過神來。她手中抓着那藥膏,明明很輕的東西可是就是有一種沉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