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盯視着‘毛’鋒之,顯然想聽聽‘毛’鋒之的答覆。‘毛’鋒之看了看天上的白雲,眼睛也被陽光趙耀着眯了眯。
他輕輕扯了扯披在身上的中山服,他說道:“革命不能少了血‘性’,這點我承認,但是理‘性’呢?人‘性’呢?這些同樣重要!不錯,當前很多農民工友都生活困難,這是事實,我不否認!但是同樣你們也應該看到資產階級所能帶來的力量,十個百個工農都無法比擬!民主?在衆敵環伺的大背景下,不需要!”
“謬論!簡直是謬論!我看你還是有必要重新讀讀馬列主義思想方面的書籍!你這樣還是中員嗎?你必須要檢討!”林伯Q失態說道。
譚平S則是一隻手按住林伯Q,他淡淡說道:“冷靜,冷靜!”
接着譚平S看着‘毛’鋒之說道:“今天來沒想到會與你發生爭執,這很遺憾,但是我認爲一名黨員可以對任何事情持懷疑態度,但是唯一不能懷疑的就是黨!絕不能懷疑黨!你現在依然是黨員!你好好休息,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你來主持!”
‘毛’鋒之沒有起身送行,他只是說道:“走好,我會好好看的!”
“沒想到他還是如此,一點都沒有進步,我很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對黨忠誠?他不應該加入我黨!”
在路上林伯Q與譚平S還是在議論着方纔的事情,林伯Q顯然還是憤憤不平。譚平S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着。
到了組織部的時候,林伯Q跟着譚平S進入辦公室。落座後,林伯Q則是問道:“你一路上我看你有心事啊!什麼事情?”
譚平S則是沉‘吟’說道:“我在想‘毛’鋒之的方纔那番話!我現在覺得還是非常有道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林伯Q大驚失‘色’,他想發怒,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對譚平S的瞭解。他耐住火氣說道:“他有什麼道理!就是一個投機分子!”
譚平S則是說道:“列強到現在還是亡我中華不死,他們不停在扶植代理人,在這個時候民主真的是很需要嗎?獨裁就一定不行嗎?”
譚平S聲音越說越低,但是內容卻讓林伯Q心驚‘肉’跳。他忙不迭起身說道:“你沒搞錯吧?譚平S同志!他的話你也能認爲有道理?”
譚平S則是自嘲了一笑說道:“沒什麼!關於‘毛’鋒之同志的事情,你我還是放在一邊,必須要爭取他!這是中央的決定,改造一個人的思想自然是需要耐‘性’,不能寄希望一撮而就!好了,你也回去工作吧!”
林伯Q無奈說道:“好吧,我不會出去‘亂’說,但是我保留我個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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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鋒之雖然在靜養,但是一直還是在遙控自己的部下!這二個月裡可以說是風起雲涌,蘇聯在列寧遇刺之後,不僅沒有付諸行動歸還沙俄時期侵佔的中國土地,相反與外‘蒙’簽訂了赤塔庫倫路約!還發生了中東路事件。
這個時候的廣州因此‘波’瀾叢生,右派人士開始大肆抨擊蘇俄以及中共!原本中立人士也開始偏向右派,蔣中正也上書孫文,認爲蘇俄毫無誠意,與列強毫無區別!聯俄、聯共、扶住農工可以說備受衝擊!
在三月三十日,東江善後督辦的李濟深聯合李宗仁、黃紹竑把桂軍第六師師長陳天泰部在梧州繳械!這可以說是‘插’手廣西的前奏了,也說明孫文開始着手平定廣西,歷史上這個時候廣東還有陳炯明在,孫文力不從心,只能讓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這三人平定廣西,這三人日後也成了舊桂系三巨頭。
‘毛’鋒之對李濟深自然非常的重視,綜觀當前粵系中誰有潛力?那麼絕對有李濟深!他現在只是第一軍第一師師長,而第四軍現在早已經是‘毛’鋒之的了!而廣西三巨頭同樣也值得‘毛’鋒之重視!可是‘毛’鋒之卻絲毫沒有辦法,只能看着他們坐大,現在自己根本就不能動手,一但動手自己就是四面受敵,自己就是天大的本身也沒有辦法勝利!這就是‘毛’鋒之的無奈。
‘毛’鋒之這段時間一直在反覆思考,自己該如何做,以前是滿腔熱血鬧革命,但是隨着地位的變化,他的這個念頭也發生了變化!在廣州這段時間裡尤其變化非常快!他與人‘交’往的都是國共兩黨的上層,思想以及所見所聞都對‘毛’鋒之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他看到了此時的中共還是向西方政黨一般把政治當作談判,當作利益多寡!他也看到國民D內部的權力鬥爭!這都是出乎‘毛’鋒之的意外。
他知道自己以前看問題、看事情都過於簡單了!自己能改變什麼?現在自己在廣州糾風,結果就是大部分人幸災樂禍,而中共們則還是與自己在爭執什麼土改!他們還要在軍隊裡建立黨部,可他們在國民革命軍裡有多少個師長軍長?沒有根基,卻胡‘亂’伸手,大肆宣揚民主,這樣的結果必然遭到軍隊軍官階層的反感!
‘毛’鋒之想到這,他低嘆一聲,他‘摸’了‘摸’自己肋下的傷口,幸虧天氣不熱,所以傷口恢復的很快,都結疤了!自己大‘腿’以及手臂上都負傷,現在都結疤了!不過失血過多的原因,讓自己‘精’神不濟,需要打量補充營養!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以及臉頰,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蒼老!
“鋒之,剛纔永泰發來電報,現在鋼廠設備調試進行非常順利,技工培訓也開展不錯,相信要不了多久鋼廠就要生產!”伍曉荷這個時候邊走邊說道。
‘毛’鋒之看向伍曉荷,他看見伍曉荷現在整個人散發着成熟的味道,想來這段時間她得到了極大的鍛鍊,獨當一面處理事情,伍曉荷就是自己的代言人。
‘毛’鋒之微笑說道:“嗯,辛苦永泰了!”
伍曉荷笑呵呵坐在‘毛’鋒之身旁的座椅上,她笑着說道:“軍官短期培訓也已經開始了,分爲三個班級,一個是連級班,一個是團級班,一個是師級班!教材大多都是根據德國教官編寫!薛嶽他們都參加了!對了,軍隊裡還開辦了學習班!很多不識字的士兵都在讀書識字!”
“呵呵,這很好啊!德國人向來嚴謹認真細緻!我就是看重他們這一點,讓他們當教官訓練部隊,我非常看好!”
“說起部隊,我告訴你,清芳這段時間把她的連隊都拉來廣州了!好像天天在搞訓練,賢初都已經躲避三舍了!聞之‘色’變!”伍曉荷說笑道。
‘毛’鋒之聽了都是感覺到好笑,盧清芳真的是不愛紅妝愛軍裝,‘毛’鋒之說道:“賢初是老實人,嗯,呆會兒看到清芳,我和她說兩句。”
‘毛’鋒之接着說道:“筱雅現在怎麼樣?真想回去看看!”
伍曉荷知道‘毛’鋒之的心思,伍曉荷說道:“放心吧,沒事的,有公公婆婆在,這麼多家人都在,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毛’鋒之苦澀說道:“我還是擔心啊!這個時候我不能回去看她!”
伍曉荷聽了也不吃醋,她勸慰說道:“鋒之,不要掛念,這生孩子還早,還有半年的光景,到時候你的身體早就恢復了,到時候可以回去看看啊!”
‘毛’鋒之點點頭說道:“但願如此吧!”
伍曉荷接着說道:“現在總理設立了禁菸督辦職位,好像沒有人能做好,鄧澤如、楊西巖都不行,現在好像換上了魯滌平!換我說啊,這還需要你來做!這本身就是糾風隊的事情!好像現在已經有人要求把糾風隊劃歸禁菸督辦管理!”
‘毛’鋒之冷笑一聲,接着他說道:“糾風隊是監察委員會的部隊,我是監察委員,我不同意,誰敢調?我在廣州捱了這麼多槍,難道就沒有醫‘藥’費了?”
說完,他對着伍曉荷說道:“隨便他們,聽說現在不少人都在說赤化言論,這外面情況如何?”
伍曉荷說道:“哦,這剛纔宣傳部的已經闢謠了!至於效果我看還是關鍵看孫文吧!孫文在,這應該沒有什麼大影響!不過今後就難說了!強壓這孫文自然做得到,但是根子隱患就埋下了!”
‘毛’鋒之聽了對着伍曉荷大爲讚賞說道:“沒想到曉荷你會如此清楚,看來你倒是我最佳秘書人選!”
伍曉荷聽了略顯得意昂着頭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毛’鋒之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心情突然間變得很好,他看着伍曉荷,他憐意大起,他說道:“這段時間可是辛苦你了!”
伍曉荷搖搖頭說道:“不辛苦,照顧你是應該的!我是你的妻子,我該這麼做!清芳也是如此,她其實訓練‘女’兵說到底也是想幫助你!今後‘女’眷多,這男警衛到底還是不便,所以‘女’‘性’警衛就必須要有,清芳訓練‘女’兵其實也是爲了這方面考慮!清芳其實‘性’子很好強!有些話有些事情她表達的方式或許不一樣!”
‘毛’鋒之低嘆一聲說道:“我‘毛’鋒之真是幸運,有了你們幾個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