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毛鋒之開始了自己的掌握大權,但是在軍隊中還是有着太多的舊習,這都是需要時間來改變,很多指揮員都是出自舊軍隊,他們的稱呼上都是沿用一些通俗的話語,比如何健剛纔喊着部下們都是一個勁的喊着兄弟們,原本應該是稱呼戰士們或者同志們,但是這些都是中**隊目前的現狀,何健這樣的太常見,也是比較溫和的一類,還有不少還有軍閥作風的存在。
存在既道理,有時候不能過於追究,知道這些情況出現需要改正,但是也絕不能追究,尤其是在軍隊裡,有時候說着一些俗語反而能拉近戰士們之見的感情,能團結戰士們,如果張口說一些官面話,反而會拉大與戰士們之見的關係,這同樣也是軍隊的現狀,這涉及到了戰士們的文化素質以及整個社會的風氣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極大鼓舞了士氣,對於日本,國民革命軍的戰士們都有着心理優勢,他們都知道在青島戰役中是取得了勝利,那麼其他兄弟部隊都能獲取勝利,那麼爲什麼自己就不能獲取勝利?
無懼則是意味着坦然,就意味着能捨棄一切,面對着瘋狂反撲的日軍,第二軍與第十二軍戰士們都是毅然而然的迎戰。沒有什麼具體的戰術,在如此的境地依靠的只有戰士們的勇氣,日本方面如此,中國方面同樣如此。
原始的搏命戰在敵我雙方上演,雙方都是沒有主動射擊,都是開始了白刃戰。刺刀技術是日軍的強項,國民革命軍方面強項則是靈活,人數上佔據了一定的優勢,數萬人在寶山黃埔江沿岸進行着決戰。
雙方的指揮員都是參與這次戰鬥,何健親自揮舞着大刀拼殺,而日軍方面的師團長、旅團長,支隊長,聯隊長也都是揮舞着指揮刀在進行戰鬥。
白刃戰逐步到了白熱化,天空中的日軍飛機也逐步消失,他們都返航,他們也都是等待着最新的命令,這是對武士的尊重。
中**隊戰士們的體魄畢竟比不上日本軍隊戰士,營養方面以及底蘊方面都是遜色於日本方面,這都決定在拼殺方面還不是日軍的對手。
何健環視着戰場,他立刻改變了決定,他立刻命令戰士們開槍射擊,勝利纔是重要的,什麼纔是王道?什麼纔是公道?勝利就是一切!至於其他的都他媽的是混蛋,勝利了纔是自己所需要的,勝利纔是大家的需要。
槍聲從稀落到了密集,日軍士兵一個個倒下,很快日軍也開始了射擊,日軍不是白癡,他們不會眼睜睜看着挨槍子。
接下去一幕就讓人震撼了,不僅僅有中國士兵開始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戰術,日軍方面同樣開始上演,他們同樣用着手榴彈進行最後的衝鋒。
不斷的爆炸,不斷的同歸於盡,不斷有人倒下,一條條生命從此在戰場上消失,吶喊聲響遍戰場,慢慢地開始了降低,一直到完全沒有了槍聲以及喊殺聲。
激戰三個多小時,第七天午飯時分,寶山戰區降下帷幕,以中**隊獲勝暫時告一段落,此次大戰,全殲日軍一個師團、二個旅團,尤其是日軍第三近衛師團被殲滅轟動整個日本軍部。
中國方面損失超過一個師的兵力,受傷戰士更是超過了三千餘人,二千多人終身致殘,他們傷好之後面臨的就是退伍。
但是這些在勝利面前都是值得的,這表明中**隊在戰場上不是幸運戰勝,不是上一次幸運戰勝日軍一般,這證明中國的軍隊戰鬥力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般不堪,完全有實力戰勝世界強國。
日本的失利讓英法美嘲笑的同時也是暗暗爲己方戰場前景感到了憂慮,英法美三國同樣是爲損失士兵感到肉疼,因爲每陣亡一名士兵都要有一筆不菲的撫卹金,還要面臨議會的質問,更爲重要的是一但失利那麼絕對要超過日本所帶來的影響,恥辱也遠超日本一方,畢竟他們是三國聯軍。
關心則亂,三國內部矛盾也開始激化,他們都是互相指責戰爭之所以進行到如今的境地,那都是對方的責任,而自己這一方完全是英明的!
爭吵繼續,但是戰爭也同樣要繼續,戰鬥依舊在進行。英法美三國的正面戰場上開始面臨壓力,面臨中國政府軍隊的主要重點進攻,預計要面臨更爲有力的進攻,日本方面在沒有獲取援助的前提下,日本方面已經無力發起攻擊。
何健在高興之餘,他也在爲俘虜感到頭疼,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這是一件麻煩事情,殺倒是想殺,但是沒有授權,還要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一但泄露出去,自己第一個背黑鍋,這個黑鍋完全不是自己能背的,不是說背,就是碰也不能碰,一點都不能沾上,沾上那意味着就是倒黴。
不過,何健在詢問一下洪福之後,他也決定把這些戰俘都上交給前敵總指揮部,讓王懋功與葉挺去頭疼。他算是不管了,這些東西都是燙手山芋。
王懋功知曉這批戰俘後,他沒有多想立刻上報軍委會。軍委會也是立刻開始商議。其實所謂的軍委會其實就是在毛鋒之、蔣百里與黃紹竑三人之見進行。
蔣百里與黃紹竑的建議都是不出意外採取國際守則善待這些戰俘,毛鋒之沒有立刻回答,他倒是沉默着。蔣百里看了這麼一幕,他立刻想到當初在青島,衛立煌等人殺俘事件,這些雖然都是以沒有俘虜爲由對外宣佈,但是實際情況自然自己都是知曉的,這些都讓蔣百里開始意識到毛鋒之此刻的心態與想法。
黃紹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心急開口說道:“委員長,如果要走那一步,這可是萬萬不可以,這可是非常被動的事情,一但讓世界各國知曉,那麼我國的聲譽也極大受到了影響,這個頭不能開啊!”
蔣百里聽了相當的無奈,他知道毛鋒之的脾性,黃紹竑這麼說那不是讓毛鋒之唱反調嗎?毛鋒之是什麼人?他絕對不是順驢,是一頭犟驢啊!
果然,毛鋒之聽了黃紹竑這麼一說後眉頭一挑說道:“哦?什麼被動,什麼頭不能開?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俘虜一定要善待的,這是毋須多言的,但是這戰爭時期,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只能祈禱不能有什麼變數發生。”
蔣百里聽了心裡相當的無奈,也同樣有點發笑的衝動,有時候咱們這個委員長還真是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