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
“哎！二姑。”
中午的時候，領盒飯吃。就幾集，肯定也不會常住，就不做飯了。
給黎若婼打了盒飯吃，知道她好像在袁小蠻和李嵐面前有點不自然，容耀也就不和她過去了。畢竟怎麼說呢，你的親朋好友和黎若婼也沒關係。打個招呼就好，人家沒必要非得處成什麼關係。
加上這是工作。
倒是李嵐中午過來，帶了幾個估計是外面弄得小菜。
“謝謝二姑。”
容耀放在一邊示意黎若婼，黎若婼一邊吃飯，一邊也道謝。
李嵐看着容耀：“倒是巧了是吧？”
容耀笑：“是，沒想到是一部戲。我還以爲你們是在杭粥……”
李嵐開口：“這是部大製作，在杭粥取景，在橫惦拍攝，估計還要去外地。”
容耀點頭：“進組後也明白了，估計是投資不小。”
李嵐詢問：“你是怎麼進來的？人家介紹啊？”
容耀搖頭：“自己跑的吧。也是走運，無意中認識韓糖……”
李嵐目光變幻：“小容，她什麼背景你知道吧？”
容耀撓撓頭：“聽說一些……”
笑着開口：“不過跟我也沒關係。”
李嵐恩了一聲：“你心裡有數就好。有事記得找二姑……”
容耀答應着，李嵐起身走了。
容耀坐回去，看着黎若婼，兩個小菜都沒動。
容耀不解：“怎麼不吃？”
黎若婼還是看着劇本，一邊吃飯：“不太合胃口……”
容耀不耐拿過劇本：“小時候你家人沒教你？吃飯就認真吃飯，不要看東西。”
黎若婼笑，沒多說。
倒是韓糖又走過來，端着盒飯，穿着戲服，很是隨意灑脫。
“你不是說你要走吧？”
韓糖詢問：“今天不去跑行程了？”
黎若婼也打招呼：“糖姐~”
韓糖點點頭，看着容耀。
容耀偎着黎若婼笑：“我們老闆離不開我，非得賴着我陪她，怎麼辦呢~”
“你滾！”
黎若婼推開他，韓糖驚訝笑着：“你們這是什麼關係？怎麼看着有點不太正常？”
“沒有~”
推着容耀：“離我遠點！”
容耀笑着示意韓糖坐，站在一邊：“總之就是，關係非常莫逆。就是有句俗語叫命運共同體。就說的我倆。”
“哎呀~”
韓糖笑：“這麼厲害，都共同體了。”
看着黎若婼：“你條件這麼好，公司怎麼不管你？”
容耀皺眉：“這個你昨天問過了！而且你當我面問這個問題特別不尊重你知道嗎？！”
“喂！”
黎若婼瞪他，韓糖失笑：“我怎麼不尊重了？”
容耀看着她：“怎麼就我給她跑行程就是公司不管她的表現呢？！就不能是把我安排給她做經紀人是公司對她未來的重視嗎？！”
“哈哈。”
韓糖笑着：“好好，重視，非常重視。”
“你別亂說話~”
黎若婼手在後面輕輕掐他，容耀嘆息：“當然了。我也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
“沒有！！”
韓糖當先叫着：“誰啊？！哪有看不起你~”
黎若婼對着韓糖：“糖姐你別聽他亂說~”
韓糖沒理會黎若婼，看着容耀：“你別灰心，你把你在肯德基玩梗的那股勁用出來，一定可以的。”
攥着拳頭示意容耀：“相信你。”
容耀驚喜看着韓糖，目光帶着期待：“真的嗎？你真的相信我？！”
韓糖忍着笑後退：“好吧我知道你又頑梗，其實你並不是那麼在意我對你的信任。”
容耀瞪眼：“知道你還在那……安慰我真的是特別善良熱情~”
韓糖好奇怎麼變臉這麼快，下意識回頭發現助理劉曉雲帶着兩個保鏢過來，站在她身後。
而再看容耀前後反差極大的善意討好的表情，韓糖就想笑。
然後她自己都不知道對着容耀和對着劉曉雲的兩種表情反差也極大。
“別總帶着他們在劇組亂晃！”
韓糖皺眉看着劉曉雲：“我的名聲都是你們給我搞壞的！煩死了！”
劉曉雲笑：“我可沒有，我又不是你家人派的。”
韓糖瞪着兩個保鏢，保鏢卻還看着容耀。
容耀還是賠笑的慫狗模樣，兩個保鏢都哭笑不得。
黎若婼悄悄拽着容耀：“誰啊？”
容耀回頭：“昨天你沒見到？”
黎若婼搖頭：“沒注意。”
容耀開口：“大明星都有保鏢的。”
黎若婼皺眉：“貼身的沒有吧，都是去活動臨時僱的。”
容耀茫然看着韓糖帶着三人走的背影，又看看保鏢，隨即點頭：“那就是她助理說的，自己家人派的。”
黎若婼恩了一聲，突然給他頭一下：“你以後和人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就這樣還想當經紀人？”
容耀嘆息：“你別打擊我了！”
起身叫着：“我肯定能想出辦法的！！！”
“容耀。”
身後有人叫他，容耀回頭，是袁小蠻。
容耀要過去，黎若婼撇嘴：“吃個飯給你忙的。”
袁小蠻看着黎若婼，黎若婼已經吃飯了。
容耀咧嘴看着黎若婼，袁小蠻已經先走一步。容耀也就過去。
“有事啊？”
到一邊，容耀詢問。
袁小蠻開口：“你找行程，自己跑肯定累。也摸不到門路，怎麼不找我？”
容耀搖頭：“這種事還能一直找門路嗎？總要自己經歷一遍的。”
袁小蠻笑：“誰說不能一直找門路？這個圈子其實就是這樣的。沒有門路的纔會自己去闖。”
容耀得意看着她：“那我不還是找到了？而且還和你一個劇組呢，厲不厲害？”
袁小蠻點頭：“厲害。”
容耀詢問：“既然你這麼說了，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
袁小蠻開口：“內部消息不難搞，很多好戲大製作等着立項建組找演員。”
容耀期待看着她，袁小蠻開口：“不過你有沒有考慮一個問題？”
容耀搖頭：“沒有。”
“呵。”
袁小蠻笑：“我都沒說，你直接就沒有。”
容耀恩了一聲：“你這麼問一定我沒考慮到的。”
袁小蠻看看他，開口道：“你想過沒有，這個消息渠道啊，不難搞的前提是人家已經立項才傳出消息。那時候肯定輪不到你啊。”
容耀愣住，皺眉沉思。
袁小蠻開口：“所以消息渠道很重要，但對你來說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更提前一步比人知道，但這個不現實。所以你試着反其道而行，某些別人看不上的，潛力股你懂嗎？你可以試着去談一談。”
容耀眼睛一亮：“有道理……”
皺眉看着袁小蠻：“可是……”
袁小蠻點頭：“我也知道。這樣一來比你之前亂跑還難，但卻已經是唯一一條路了，對你來說可行的。現在已經立項的劇組，即便沒找好，也不信你。你以爲你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有個經紀人證就和你對話啊？哪怕你背後靠着乘天娛樂。”
看着袁小蠻，容耀誠懇討教：“不然你說我怎麼辦？”
袁小蠻示意：“渠道的確是第一步，有了消息纔好去跑。不過不要這麼冒碰去跑，那沒用。還掉價。有目標，有計劃的。有針對性的。你一個人做不到廣撒網多撈魚，針對性去跑還有點希望。”
容耀咧嘴：“小鳳，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袁小蠻笑得好看，看着容耀：“你自己說的，總有些事要你自己經歷。既然你也不屑於門路，那你就自己總結去吧。”
說完袁小蠻就回去了。容耀站在那半響，嘆口氣卻沒回去，而是在四周亂逛。
“快點過來！一會都站好……”
“下午戲份是……”
“那套戲服……”
一路在橫惦走着，周圍都是劇組。
容耀偶爾走走停停在那看着，就彷彿重新回到曾經官司判決開始找工作的期間。
就感覺周圍路上劇組行人藝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都有明確的目光和路線。唯獨自己，不知道怎麼走。
周圍最近認識的碰到的，都和他灌輸如何做好經紀人。似乎已經初步認定他的職業，這也是好事。
不過袁小蠻的說法也點醒了他。
結合昨晚看自己曾經寫出來結果又被別人截胡的小說，自己的被刪了或者審覈不通過，而其他突然就雨後春筍冒出那麼多。
容耀突然愣住……
腦子閃現一個……袁小蠻講述的，和自己昨晚的隨心之舉。明明不相關卻好像有種莫名聯繫的東東在裡面。
第一時間轉身就回去，黎若婼打電話問他在哪，容耀都只是讓她先呆着。
回到房間，重新看着那些東西。
容耀覺得自己思路，好像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