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祠送老爺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容瑾黑着臉看起來被氣的不輕,宋祠也大概明白了老爺子的話,這個彭宴是喜歡容瑾的母親的,但是兩人相差的未免太大了吧……
容瑾今年都三十一歲了,這個男人比容瑾也大不了多少,別說容瑾了,她都不能接受。
眼看着容瑾就要生氣了,宋祠立刻上來打圓場,笑着問彭宴之前是幹什麼的,彭宴對宋祠的印象好像還可以。
“自然是天橋上算命的”
但是看着容瑾的臉色,他好像不僅僅是算命那麼簡單吧,宋祠不敢說,只是輕輕拉了拉容瑾,“我們還是不要和他講理了,人是我招惹的,不如交給我處理?”
容瑾皺眉看向男人,對着宋祠搖了搖頭,“他就是這樣的人,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會來的,沒關係讓我來處理吧”
宋祠不再多說什麼了。
容瑾安撫好宋祠,就去和彭宴講理去了。
但是宋祠卻想着之前彭宴的話,她的這一劫算是過去了嗎……
之後的事情宋祠沒在管了,也不知道容瑾用了什麼辦法彭宴離開的時候臉色並不好。
宋祠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彈吉他,她馬上就要公演了,這會兒也該練一練歌了。
容瑾處理完那個枸杞膏藥之後就看到客廳裡,女孩拿着吉他輕輕的彈奏,眼中滿是熱愛。
容瑾的眼神瞬間柔了下來,他不是父親,宋祠也未必踏上母親的老路,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倒也很好。
宋祠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擡頭就看見容瑾正看着自己,她輕笑一聲,讓他過來。
“演唱會之後我們好像就沒有幾天消停日子了,我的粉絲都說我沒有好好出來營業了,幾天後我有一場公演,容瑾,你要來看嗎……”
宋祠眼中滿是期待。
在公演上她想順便公開一下。
容瑾揉了揉她的腦袋,“當然,有你的每一場演出我都不想錯過”
宋祠勾脣,手指輕輕波動吉他,“這首歌,是我出道的第一首歌,我唱歌你聽好不好?”
宋祠的眼睛亮晶晶的。
容瑾點頭,“好……”
優美的音符飄出窗外,屋內兩個人依靠在一起,一室歲月靜好。
盛世娛樂
顧衍輕輕擊打桌面,“你的意思是楚望君在監獄裡被人打了一頓?”
他的語氣有些不好。
“是這樣的,具體情況警局那邊也說不清楚,但是葉總那邊已經申請案件重審了,宋小姐那邊好像鬆口了……”
一邊的助理道。
顧衍冷笑一聲,“就算是阿祠鬆口了,你以爲容瑾那個變態會放過楚望君?這件事不要在管了,有容瑾在宋祠不會吃虧的。”
“是,總裁……”
助理支支吾吾的。
“你想說什麼?”
顧衍皺眉看着他。
“秦家來人了,似乎是來求情的……”
顧衍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那就請進來吧……”
會客廳,秦輕輕跟着自己父親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男人,他把玩着手中的簽字筆,一臉的漫不經心。
“秦總,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顧衍嘲弄道。
秦融臉上無光,兩家畢竟是昔日的仇人,現在這樣的確是丟盡了臉面。
“顧總既然知道秦某的目的,又何必這樣問呢”
他道,因爲常年身在高位,身上的氣勢也是不容小覷的。
顧衍輕笑,支着下巴看着他。
“抱歉,我不明白……”
秦融眯了眯眸子,最後還是妥協一樣嘆了口氣,“你要如何才能放過秦家?當年那件事是我錯了……”
“你錯了?”
顧衍打斷秦融的話,語氣突然變了。
他紅着眼睛瞪着男人,眼圈都是紅的,“秦總不覺得很可笑嗎,當年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你心裡沒數嗎,現在不過是輕飄飄一句你錯了,我弟弟算什麼,宋祠算什麼?”
要說顧衍這輩子最恨的人大概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了,因爲她宋祠的嗓子壞了,因爲他,他的弟弟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所以他才特別抗拒宋祠和秦家的人有任何牽扯,當年他弱小保護不了阿祠,現在強大了,他依舊害怕宋祠再被這個禽獸傷害。
“顧先生,那宋祠現在不是沒事嗎,再說了,當年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家的責任啊,宋家……”
“閉嘴!”
秦融冷喝一聲,隨後看向顧衍,“那你要如何……”
顧衍冷眼看着這對父女,眼中的恨意絲毫不掩飾,“我是不是說過,我要讓你後悔,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放肆!”
秦融的臉瞬間黑了。
“你要是心中有恨,你們也殺了我一個女兒,我們扯平了……”
“那是容瑾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衍油鹽不進。
秦融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突然他冷笑了一聲,“好,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說着,他竟然也不求情了,之前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秦輕輕看着父親的背影輕輕勾脣,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這下子看宋祠還要怎麼躲過去……
顧衍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這會兒心中的氣憤大過心中的困惑,他便也沒有在意那一抹異樣的感覺。
等人走了,顧衍這才讓人準備車,後腳離開了公司。
因爲宋祠的腿腳還沒有好,她這幾天也一直養在家裡,粉絲也知道宋祠受傷了一個個關心的不得了,還有人關心幾天後的公演,甚至還有點歌的。
她爲此每天晚上都練歌練很晚,還好房間是隔音的,並不會打擾其他人。
宋祠指尖夾着香菸,將之前譜寫的曲子扔掉,怎麼都不滿意。
容瑾端着牛奶走進來,那紙團正好落在他腳邊。
“怎麼了?”
他走過來將她指尖的香菸掐滅。
宋祠嘖了一聲,“想不出來,有些難受”
“那就先去休息,你是歌手不能抽菸。”
他柔聲開口。
宋祠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你爲什麼還不休息?”
她問。
容瑾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點悶,“你不在,睡不着”
宋祠聞言卻笑了。
“你是在跟我撒嬌嗎?可是你都三十多歲了”
容瑾挑眉,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嫌我老了?”
他這話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宋祠笑了,拉着他戴着戒指的手親了親,“好不容易追到的,你一百歲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