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祠見自己已經暴露了索性便將口罩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未施粉黛的小臉。
“你們好……”
“啊啊啊啊真的是老公啊”
小姑娘激動的尖叫,很快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宋祠將口罩拉上來,手指放在口罩上,眼中滿是暖意,“乖一點,不要引起注意”
幾個小姑娘興奮的點頭,立刻將自己的手機遞上來,“老公我能跟你拍張照片嗎,我可喜歡你了”
宋祠當然也不會拒絕,她笑着和幾個小姑娘拍了照片,並且告訴她們不要發到網上。
“放心吧老公,我們當然不會發你的素顏照,但是那素顏也好好看啊”
聽着小姑娘的誇讚,宋祠本來煩躁的心情略微平息了一點,粉絲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了。
就在幾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打斷了幾個人的談話。
“宋祠”
宋祠和幾個女孩回頭,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風衣,帶着墨鏡的男人,拉着行李箱站在幾人面前。
大冬天的穿個風衣,他裡面也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看起來就冷。
“……”
幾個小姑娘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們偶像都沒有帶墨鏡,大半夜的他誰啊,還帶個墨鏡。
看的清楚嗎……
宋祠輕撫額頭,對着幾個小姑娘輕聲開口,“已經很晚了,早點回家吧”
小姑娘們興奮的點頭,看着男人的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這位不會就是和她們老公傳緋聞的那個吧……
看着有些……中二啊。
打發了幾個小姑娘,宋祠這才接過了男人的行李箱,語調懶散,“謝然在家,我給你定個酒店”
男人摘下墨鏡,一張十分凌厲俊美的臉露了出來,要是此刻其他人在這裡一定會興奮的尖叫,面前的男人正是被譽爲天才導演的鄒言。
圈中的人都知道,這是最近幾年剛出來了鬼才導演,僅僅拍了一部戲便斬獲了全國所有大獎,甚至在國外都享有盛名。
可以這麼說,讓在他電影中露個臉,那以後的資源都是拿到手軟的。
這樣的一個神仙導演,卻很少出現在人前。
圈子裡也沒人知道,當紅天后級歌手宋祠和這位神出鬼沒的導演,兩人是多年的好友。
鄒言皺眉,表情像是有些嫌惡,顯然天才導演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那小子不是去國外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鄒言大爺似的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宋祠將他的行李放在後車座,這才上了車,神色始終一成不變,“幾個小時之前,我回頭把他送到外公家。”
鄒言低頭看起了手機。
“你還好嗎?”
他道。
宋祠點頭,專心致志的看着前面的路,路上的積雪還沒有化,她的車速很慢。
鄒言也習慣了宋祠這副懶懶的樣子,也不介意 只是翹着二郎腿看着前面的路,“我準備了一個片子,劇本已經發你郵箱了”
宋祠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他,“我不轉型”
“你那嗓子什麼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嗎?還真的打算唱一輩子歌嗎?”
鄒言聲音驟然變冷。
宋祠不語。
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鄒言的語氣緩了下來,“我知道你喜歡唱歌,但你可以當做副業繼續唱,這一次演唱會你唱的那麼吃力,你難道就沒有發現?”
演唱會他可是全程關注的。
宋祠當然發現了,她的嗓子一直不好,這些年也沒有可以保養,吸菸喝酒,完全浪到沒邊,這也是她這些年爲什麼一直不開演唱會的原因。
她緊緊抿着脣,手止不住的發抖。
“不唱歌,我能幹什麼?”
“你……”
鄒言沉默了,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女孩,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她從來都不聽話……
宋祠將鄒言安排到了距離自家比較近的酒店裡,自己一個人就回了家。
寒冬的天氣總是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昨天還是晴空萬里,次日又是烏雲密佈,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宋祠戴着口罩站在一處避雨的地方,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阿祠,楚望君出了點事情,我這邊走不開,公司的事情我都交給了小云。”
是葉芋杏的電話。
宋祠嗯了一聲,這幾天她休息,也沒有用的到葉芋杏的地方。
宋祠想到在頒獎典禮上聽到的對話,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芋姐,你覺得……楚望君是什麼人?”
“你遇到他幹什麼了?”
葉芋杏是個聰明的女人,宋祠這麼說,她就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宋祠,“嗯,在頒獎典禮上,他和他的經紀人……”
葉芋杏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將電話掛斷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該怎麼做。
宋祠剛放下手機,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便停在了她面前,裡面顧衍露出了半張臉。
“上車”
宋祠拉了拉口罩,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前。
後面鄒言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臉煩躁的看着兩人,“說好了給我接風,結果你們一個比一個晚”
“你以爲我們跟你一樣閒?”
顧衍翻了個白眼。
宋祠給小云發信息讓她好好照顧謝然,整個人厭厭的,看起來有些沒有精神。
“以後不要大半夜讓阿祠去接你”
顧衍在一邊道,語氣染上冷意。
“她不聲不吭的回來唱了歌,我讓她接一下怎麼了?”鄒言不滿,“要不是她非要唱這個什麼歌,她現在就是最年輕的影后”
宋祠低頭不語。
鄒言看她這樣就來氣,索性也不說話了。
幾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話,來到了顧衍公司旗下的一家酒吧。
大早上的來酒吧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爲這裡沒有多少人,宋祠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顧衍帶着兩人來了包間,自己出去取酒水,宋祠百無聊賴的打量着周圍。
眼神不經意便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衡攙扶着一個喝醉的女人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兩人身上衣服亂七八糟的,他的領口還戴着女人的脣印,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