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宋祠車子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也許,這樣也好……”
車上,宋祠看着外面倒退的風景,眼睛有些溼潤。
“這麼久了,還沒有忘記嗎?”
一邊的葉芋杏開口,語氣有些心疼。
幾個星期前,宋祠也不知道怎麼了,什麼都不幹了,一門心思在家吸菸創作,整個公寓裡都是她的煙味。
葉芋杏逼問了好幾天,這才知道,她這是表白被人給拒絕了,拒絕她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氣質如蘭的漂亮粉絲,容先生。
葉芋杏直接給她接了一個綜藝讓她緩解心情,然後又給她安排了大量的工作,這才勉強讓人不再這麼頹廢,勉強把吸菸的壞毛病改善一點。
否則照着她那個吸法,她現在就應該躺醫院了。
宋祠不說話。
葉芋杏撇嘴,暗罵她沒有出息。
“我剛和望君好的那一段時間,他去外面拍戲,我一個人在家,半夜一個女人突然給我發信息讓我離開望君,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
葉芋杏開口,語氣中帶着成年人的無奈。
宋祠沒有興趣知道,她現在連讓發威脅短信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手有意無意的摸着手腕上的黑曜石,臉上滿是疲憊。
“我直接就殺過去了,把望君狠狠的罵了一頓,這說明什麼?”
小云和謝然好奇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葉芋杏突然笑了,“說明我御夫有方啊,感情這種東西,誰要是先低頭,誰就是輸家,一個蘿蔔一個坑,蘿蔔去找了別的坑,你就把他的蘿蔔腿給闕了!”
宋祠,“……”
小云和謝然也是一臉的無語。
葉芋杏這樣也是爲了緩解一下氣氛,她淺笑,拉了拉宋祠的胳膊,“好了,開心點,晚上你還要見一個作曲人還有幾個投資商,這樣可不行”
宋祠撇了她一眼,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葉芋杏摸了摸她的頭,說真乖。
幾個人很快到達了拍攝地點,鄒言已經在拍了。
只見他坐在導演椅上,手中拿着一個大喇叭,頭上帶着帽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宋祠和葉芋杏對視一眼,並沒有打擾正在工作的鄒言,這部電影楚望君也有參與,葉芋杏一來便立刻尋找他的身影。
宋祠和小云在一邊吃帶來的甜品,只有謝然看着拍戲的地方有些好奇。
“然然,你喜歡演戲?”
宋祠詢問道。
謝謝聞言搖了搖頭,手指着一處地方,“那個地方有錯誤,跟歷史不符”
宋祠,“……”
就在宋祠想開口跟自己弟弟解釋一下的時候,葉芋杏就帶着已經換好戲服的楚望君走了過來。
楚望君笑着和宋祠打了招呼,然後便坐在葉芋杏身邊,看着有些乖。
“你的戲很簡單,就是個女間諜,出來幾分鐘就死了,難度不大。”
三金影帝楚望君開口。
正在看劇本的宋祠聞言,有些好笑,“我知道,唱歌有時候也需要演技,放心吧,不會拖累劇組的。”
這是一句玩笑話,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鄒言拍完戲就過來了,看着自己的甜品馬上就要被吃光了,忍不住又是一頓發火。
“說好了給我帶的”
宋祠看了看手上的甜品,然後一口吞掉了。
“抱歉,忘記了”
鄒言,“……”
幾個人玩笑過後,戲也要正式開拍了,這是一部諜戰題材的電影,在國內這樣的電影並不多見,鄒言也算是獨樹一幟。
宋祠這次扮演的是歌廳的舞女,表面上是舞女,其實卻是一個間諜,爲了能把信息透露出去最後爲主角擋了槍。
也算是一個可塑性很高的人物了,要是演的好的話,一定能讓人眼前一亮。
宋祠換好衣服,鄒言的職業病就犯了,“我靠,能不能把你的手鍊拿下來啊,你見誰家舞女這麼有錢?”
宋祠看着手上的手鍊,抿了抿脣,將手鍊往上推了推,“可以嗎?”
鄒言,“……”
行吧,不露出來就行。
宋祠的演技還算是可以,雖然說不上太出彩,但也不僵硬。
她拍完一場戲,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休息,並且準備玩兩把遊戲。
但手機剛打開,身邊便傳來了一個女人怨毒的聲音。
“不過就是一個窮小子,他耍什麼威風?要不是背後有人,他算是什麼東西?”
宋祠的動作頓住了,聲音很熟悉。
“好了,反正這部戲馬上就拍完了,你在忍一忍吧,等拍完了戲,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宋祠聽出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可不就是剛剛的女主演?
鄒言這個人脾氣不好是圈子裡衆所周知的,剛剛那個女主演就被罵了幾句,這是準備發牢騷?
宋祠點開遊戲,沒有在意。
但對面依舊喋喋不休。
“誰知道他是怎麼上來的,聽說他媽就不是多麼撿點,怪不得生出來這麼奇怪的兒子,要不是爲了知名度,誰願意來這裡受苦”
女主演冷聲道,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就是,聽說他也是靠男人上位的,噁心死了……”
啪!
宋祠身邊的水杯落在了地上,隔壁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
宋祠勾了勾嘴角,將手機放下看着他們,“在背後說人家壞話?嗯”
“怎麼了?我們說的不是事實嗎?誰不知道他鄒言的上位史?不過就是個被男人……”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宋祠一腳就踹了過去。
說話的那個女人一下子被踹翻在地。
“宋祠,你憑什麼打人!”
那個女主演的經紀人不樂意了,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宋祠活動了一笑腳腕,嘴角噙着笑意。
“憑什麼?憑你們不配這麼說鄒言……”
剛剛踹人的聲音很大,葉芋杏等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鄒言拿着喇叭過來,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你們鬧什麼呢”
女主演站起來,瞪着宋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當年鄒言跟一條狗一樣求着我家給他投資,我說幾句怎麼了,圈子裡誰不知道他就是個陪酒女生的孩子,不知道哪來的野種……”
她話沒有說完,宋祠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現場一片混亂。
鄒言覺得頭疼無比,想要趕緊將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