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思索了片刻竟然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了宋祠的肩膀,“我也正有此意,媽媽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國內了,有人能帶着她出去走一走也挺好的”
宋祠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精神上的疾病還是要依靠外界的治療,出去看一看可能有助於恢復。
“也好,只是彭宴這個人好不靠譜的”
宋祠猶豫了一下。
“我現在還在這裡呢,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彭宴不服氣道。
宋祠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容瑾看着兩人馬上又要吵起來了,頓時拂了拂頭髮,覺得有點頭疼,“好了,你們兩個都多大了”
宋祠撇嘴。
彭宴倒是不至於真的和宋祠一個小姑娘計較這麼多,只是他有點擔心的看着屋內沈挽的情況。
夜深了,宋祠明天還要去劇組,索性就留在這裡休息了,燈光全部都暗淡下來,容瑾坐在書房處理公司的公務,彭宴就站在他的身邊,眼神沒有了之前的不正經。
“說實話,我之前之所以答應留在宋祠身邊也是看在她有幾分像你媽媽的份上,現在你們兩個也和好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監視她的必要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說不定又是一陣鬧騰,我現在可騰不出一點時間”
容瑾當然知道這樣會讓宋祠覺得不舒服,他也不想這麼做了,只是他用鋼筆輕輕敲擊桌面,臉上的神色莫名,“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秦家幕後的推手查的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彭宴也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我去查了,現在還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只是這麼多天了,也沒有什麼動靜,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之前秦家被一個神秘人收買了,容瑾一直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給宋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但是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讓容瑾更加擔心了。
“好了,這件事我會繼續去調查的,對了,今天那個小云給我發了信息,說是宋家那個大小姐去找小祠兒了,我覺得她不懷好意,你稍微注意一點”
容瑾點頭。
彭宴拍了拍宋祠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彭宴”
容瑾突然在後面喊他。
彭言回頭,容瑾卻慢慢勾起嘴角,“照顧好我媽”
彭宴鬆了口氣,揮了揮手這才離開了。
見他離開了,容瑾這才慢悠悠的打開電腦,將公司的郵件一一回復了。
宋祠是大半夜才聽見自己身邊有動靜的,她慢慢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容瑾正小心翼翼的脫衣服準備休息。
“你剛忙完嗎?”
宋祠看了看牀頭櫃上面的電子錶,已經十二點了。
容瑾見宋祠醒了,立刻上牀摟住她的腰,把臉藏進了她的脖子裡,“嗯,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處理,我吵醒你了嗎?”
宋祠搖了搖頭,“沒有”
容瑾輕笑吻了吻她的嘴角,“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進組拍戲嗎?”
宋祠點頭,“明天要去電影城了,估計要好幾個月,不知道劇組什麼時候放假,到時候你可以來看看我,我發給你地址”
宋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容瑾覺得好笑,“知道了,睡吧......”
夜色撩人,屋內昏昏暗暗的只有月亮的光輝透過輕薄的窗簾撒了進來,牀上的兩人相擁而眠,歲月靜好的樣子像是一幅畫一樣。
翌日,宋祠早早就起牀去了劇組,因爲走的很早,起來的時候家裡的大部分人都沒醒,容瑾給她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兩人告別之後,他才又重新去休息。
小云開車將宋祠接過來,讓宋祠覺得意外的是副駕駛上赫然坐着她的老朋友。
葉芋杏回過頭看向她,眼神滿是懷念,“怎麼樣,看到我是不是很激動啊?”
宋祠何止是激動,她馬上就要說不出來話了,看着葉芋杏眼睛都冒着光芒。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當然了,這不是看你孤立無援嗎,我就想着回來幫你一把”
葉芋杏明顯狀態好了很多。
宋祠也跟着笑了。
兩人見面,宋祠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嗓子,“以後大概是不能登臺了,一首歌是唱不完的,但是我還是可以寫詞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葉芋杏有點唏噓,“有點可惜,對了,那個趙可佳的事情,你......”
說道這個人,宋祠覺得有點可惜,“她的遭遇其實和我一樣,有時候我也覺得挺可憐的,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容瑾那邊已經想好了對付趙合德的方法了,只是我當年的事情,還是要給謝然討回一個公道”
宋祠道。
畢竟這裡最委屈的應該是謝然,只是他對自己有愧疚所以不敢說,但是宋祠還是要給他一個交代的。
“你想好了嗎,畢竟那是你的家人,到時候一旦公開了,網上的輿論就能把你淹死,還有,那些無良媒體,你這邊其實並不佔上風”
宋祠現在也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揭發當年的惡行,現在報警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宋祠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淡淡一笑,好像已經勝券在握,“放心吧,最後沉不住氣的人一定不是我”
葉芋杏不置可否。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劇組,大家吃好飯就一起前往電影城準備着,只是還沒有出發,宋祠這邊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母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直接來到了宋祠的休息室裡面。
宋祠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讓身邊的人都離開。
“宋夫人怎麼有閒工夫到這裡來了”
宋祠讓小云倒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宋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毀了你姐姐的婚姻,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你爲什麼還要揪着不放手,你難道真的要逼死你姐姐嗎!”
宋母一進來就說了一堆廢話,說來說去都是因爲宋嬌的事情。
儘管宋祠已經對家人這個詞不報任何希望了,但是看着宋母這樣心偏到外太平洋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覺得不公平。
她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將自己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您這麼說,也就是承認了,宋嬌就是當年防火的人,後來你因爲包庇她,把這件事瞞下來嫁禍到了我的頭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