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影她覺得現在要是在多說一句話軒頎晟便會更加不耐煩一分,要想呆在他身邊多些時日,默默地,這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與他獨處的時間並不多了,她明顯感覺到那種悵然若失的滋味,她需要抓緊時間。
月移花影,風吹來,有點涼,站在院子裡望着天際邊的缺月,小楓出了神,腦海裡不斷蹦出三少爺的身影。想他太多總是不好的,大少爺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胸中對他的夫人有了些許的瞭解。
回到屋子裡,大少爺一把抱過了小楓,抱得很緊,小楓雖然很想推開他,但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這麼做,她便沒有動,只是感覺他越抱越緊。
“怎麼了?抱這麼緊?我透不過氣了,我很難受。”大少爺這才鬆開了。
“只是想這麼做而已。剛剛綢月跟我說你好像有心事,可惜我始終都不能看到你,你有什麼心事?”大少爺握起小楓的手。
“沒什麼,月色不錯。時辰不早了,休息吧!”小楓便拉着他的手走到門外,“風裡都是香味,很舒服的。”就連影子也離得遠。
空山新雨後,天氣轉好,山裡的空氣真是清新,此時的三少已駕“嘯”而去了,沒有留給文靖影一句話,文靖影看着遠去的三少的背影,心裡暗暗生出憤恨來:“你真就這麼走了?你敢不敢再狠一點?你給我記着,到時候不要難過。”雙眼裡,滿是怒火,但很快一絲獰笑浮現在了臉上。
近黃昏之時,三少趕到了“阿獨”家。這遼國第一勇士的府邸果真不太一樣,甚是氣派。
此時從府裡走出的人讓他頗爲驚訝,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莫清澤。
“三少,我等你很久了,我想我們需要先談談,請隨我走。”莫清澤神神秘秘的樣子讓三少甚是惶惑。
二人來到一處適合秘談的地方,雖然這邊是遼國的地界,但不遠處便是大宋的疆土,這山便是天然的屏障。
“莫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三少心裡也有了一點猜測,這事肯定和小楓有關。
“我父親好像在密謀什麼大事,小楓也是他的一枚棋子,所以小楓嫁給你哥也有可能是計劃。我想跟你商量個周全的計劃。”語落,三少一驚,計劃,果然是計劃。這個小楓到底要協助做什麼?
“你說的我原想到了一點,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你父親。”
“我這麼做,實有私心,我希望可以讓傷害降到最低,對於已經造成的傷害我表示非常抱歉。”莫清澤想起昨日到這裡時,本以爲想進“阿獨”府會有很大困難的,沒想到他們對他可是關懷備至,這不得不讓他懷疑,但究其原因,他也不知。
進了“阿獨”府,主人“阿獨”自當出門相迎,比試後天纔開始。
文靖影回到軒府,這次回來那個計劃應該可以實施了,現在只要等三少回來就行了。
綺昔等她等得實在着急,她離開時只是丟下一句:“哪裡都不用去,待在家裡就好。”於是,她便呆呆待在家裡了。
“你去哪裡了?我等你好久了!”綺昔很開心,但是她卻不開心。
“你三哥我已經找到了,不過他讓我進他房間拿一樣東西。”看來她需要進他房間 找什麼東西。
“?三哥讓你找什麼?”綺昔疑惑地問道,但是文靖影並未回答,只是拉着綺昔去三少房間,現在只消把她弄走便好。
這時候,三夫人尖銳的聲音傳來:“小昔,在哪兒呢?出來,快點!”軒綺昔頗爲無奈地跑了過去。小楓看到這麼一個場景本沒有多想,直到看到文靖影進了三少的房間,她才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她便挪步跟了過去。
從窗外向裡望去,文靖影只是站在原地背對着小楓,她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着拳頭緊纂,她側過身時,眼角的淚痕小楓看得一清二楚,小楓心想到:她這是怎麼了?難道軒三少出了什麼事?小楓不免胡思亂想到。
她聽到文靖影說道:"你這麼喜歡她,那可真不幸啊。陸若初,你等着!"
小楓聽了她的話淡定不了了:陸若初,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我怎麼,怎麼就成了,他喜歡……那天……小楓趕緊逃離了那裡,她的心狂跳不止,她想立刻趕過去,但是她卻步了,她停下了腳步。沒有想過,那天之前偶有幻想,那天之後經常會幻想。可是,現在做的事傷害了他,也很難挽回了。
這時文靖影從背後叫了她,小楓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小楓心裡七上八下的,根本不能預料到底是明槍還是暗箭。
文靖影和小楓坐在微霞亭裡,喜歡喝酒的兩個女子便喝起酒來,小楓毫無顧忌地飲酒,酒很淳厚,三杯下肚,頭有些暈眩了。
“怎麼樣,酒的味道可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其實和你一樣,我來軒家也是爲了幫一個人。所以,我們的計劃得趕快實施了,你知道已有多少受到傷害了嗎?我的父母就死在他們手裡。”小楓聽到這話驚得目瞪口呆:“你是說,你也是……我不相信,不會的!”
“不要不相信,我這次進軒家就是爲了幫你得到那東西。”文靖影的話,小楓並沒有懷疑,但是留了個心眼。
“你有什麼計劃?”小楓問道。
“過幾天我想他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再詳談,你放心,我不會傷人性命的。你記住我們這麼做是爲了救更多的人。”
小楓點點頭,忽然想起未完成的事。從微霞亭出來,有點噁心,她也不清楚是個什麼原因,周圍的人看到議論紛紛。"剛剛嫁過來就有喜了?”“沒想到她居然是個這樣子的人,看錯她了。”“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大少爺竟然吃了啞巴虧。”“不過吐了幾下,未必就是有喜了,少說點吧,這是主子的事。”這些話小楓都聽在了心裡。回到屋子裡,頭昏極了,沾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