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線也許是爲了讓‘莎莎的嘉嘉’看起來更逼真一點。”常希潔沉吟，“但也很奇怪啊……什麼人能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從這個回覆的風格，看起來像個男人。”楊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幾個字，“我覺得如果是個女人的話，一般應該回：親愛的，今晚有事，不能帶你啦，幫你找了個新師傅XXX……”她回頭看常希潔，“應該是這樣的吧？”
常希潔不置可否，“這個回覆說明她不知道‘無情最是借秋風’是我的小號，不是熟人。”
“那接下來我來。”楊簌把人從電腦椅上趕走，開始發揮她胡言亂語的天分，“師父，說好了今天晚上副本的啊，怎麼突然有事？不好放徒弟鴿子啊……”
“家裡出事了。”莎莎的嘉嘉回得很快。
常希潔和楊簌相視一眼，這兇手很狡猾，考慮得很周到，因爲不能確定這個有可能向警方證明邱月到今天還活着的“證人”對邱月的瞭解有多少，它含糊其辭，既不提秦思韓的兇案，卻也莫衷一是。
“師父家在城裡吧？現在已經快到下班高峰，讓徒兒孝敬你送你回去吧。”楊簌裝熟真是天下無敵，說得跟真的一樣。
常希潔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什麼東西不太對，卻也沒想出什麼不對來。
莎莎的嘉嘉回覆：不用，謝了。
“真是簡潔啊。”楊簌感慨，“這一定是個男的，可惜不知道它現在在誰家用誰的電腦在登錄‘莎莎的嘉嘉’——哦——”她說，“我覺得這人不下線，說不定它就喜歡這款遊戲，喜歡在裡面找存在感。”
“它知道‘莎莎的嘉嘉’和我關係很好，它也知道‘莎莎的嘉嘉’的賬號，但它卻不知道‘無情最是借秋風’也是我……”常希潔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它一定是小秦和邱月非常信任的人。”
“後來認識的人，肯定不是一開始就認識的。”楊簌說，“但如果秦思韓就是一笑煙雲，他涉及了那麼多殺人案，他如果有意要害你，就應該隱藏身份，又怎麼會和一個後來才認識的人很熟，甚至被它謀殺呢？”
“也許——小秦不是真正的‘一笑煙雲’，這個人才是。”常希潔鎮定的說，“這個人，纔是網遊中的黑手，殺人的大鱷。”
“秦思韓是什麼時候開始用‘一笑煙雲’這個賬號的？”楊簌頭腦中有靈光一閃，“我可能明白一點什麼了。”
常希潔何等聰明，他同時想通，“小秦一進入遊戲就用了這個號，這個名字恰好是這個兇手每次網遊都會用的，所以這個人設法接近了小秦，引誘他成爲同夥，同時想出將他當做替死鬼的計劃。”
“根據我的直覺，我覺得這個就是正解。”楊簌說，“答案快要出來了，誰和秦思韓很熟，又是半途在網遊裡認識的，是‘一笑煙雲’和‘莎莎的嘉嘉’的親密好友？”
常希潔點了點頭，“公會裡面，一個叫做‘無暇’的人。”他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他的本名，叫做齊皓。”
楊簌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麼會知道他的本名？你和他很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