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簌家裡。
翟羽終於幫她把屋子洗乾淨,看起來感覺比原來好多了。楊簌把絕大多數東西都扔了出去,包括那些被常希潔判斷爲“垃圾”的東西,橫躺在乾淨的被子上,“你說什麼人會想出拿那把刀來殺人的主意?這有什麼意義?”
翟羽洗好了最後一塊抹布,正把它晾起來,“網遊的東西,當然是和遊戲有關。還有,那是一把劍,不是刀,小姐。”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因爲什麼理由把那把……怪里怪氣的東西拿出來殺人?”楊簌翻身坐起來,拔出那把完全按比例製作的短劍,撫摸着上面的鋒刃,“開過口的呢。”
“我能想到的,只有是在遊戲裡搶這把劍沒有搶到,性格特別偏執的人就買了一把去殺人嘍。”翟羽說,“去殺搶了他裝備的那個玩家,這個解釋合理吧?”她在陽臺洗乾淨手,“可惜完全不符合現實。”
“搶裝備?不會那麼無聊的吧……”楊簌說,“不過這把劍是在某個boss身上掉的,難道在那個boss身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或者乾脆是——這把劍是屬於某個人的,而常希潔欠了這把劍的主人幾百萬……”她很沒有心情的胡說八道,“所以就有殺手拿了信物來提醒他:喂,欠錢還沒還,別當我死了?”
“哦!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說法。”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翟羽擡起頭來,熟悉的男人勾着自己的外套走了進來,“你們發現了什麼?”
楊簌把那把劍交了出去,“一把稀奇古怪的劍,掉在三樓露臺,三樓住家不在,我們從四樓窗戶跳下去撿的。”
“膽子很大啊,兩個丫頭膽子都很大。”羅靉將“洪闕”拔出來看了幾眼,“這還特地開鋒了,真是殺人利器,這就是傳說中的‘洪闕’吧?網拍將近一萬人民幣,八十級裝備一百零三級的屬性。”
“這把劍不重要,我剛纔聽見了一個很有趣的說法。”薛純茶的手搭在羅靉肩上,其實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靠在羅靉肩上,“有人說——這把劍也許是某個人的,兇手拿了信物來提醒他‘喂,我還沒死呢’——小靉,你說這把劍會不會——就是宗貝貝的呢?”
羅靉揚起眉毛,“宗貝貝死得不明不白,魚姐和米愛仁,甚至秦思韓都認爲常希潔有罪,所以拿宗貝貝最心愛的東西‘代表宗貝貝’去殺常希潔。這種說法勉強能聽,但米愛仁和秦思韓都不是鹹蛋超人也不是代表月亮的美少女,爲了宗貝貝的事——即使他們自己也和常希潔有矛盾——那也不至於要拿刀殺人吧?”
“這裡面還少了一環。”薛純茶說,“是誰讓他們下了決心?我想……這個缺失的‘誰’……大概就是我們追查了很久的……那個誰。”
“殺了秦思韓、邱月的人?”羅靉挑眉。
薛純茶點頭。
“謀殺宗貝貝的人?”
薛純茶點頭。
“謀殺那九個網遊玩家的人?”
薛純茶還是點頭。
(本章完)